让我学医术？
杨牧之面色怪异，他目前的医术，莫说牛有德，就是四九城的中医绑在一起，也肯定是不如他。
“怎么，你不愿意？”牛有德皱眉。
“愿意是愿意，就是......”
牛有德：“牧之啊，你们杨家是中医时间，咱们回春堂在四九城可是金字招牌，不能砸在你手里。
虽然回春堂以卖药为主，但也需要坐堂先生。
你不会医术，坐堂先生可以请。
但无论如何，中医你的了解一些，不然，药铺以后如何经营？
你还年轻，脑子也灵活，只要你认真学，我老牛保证，不出三五年便可出诊。
等我百年之后，也有脸去见老爷。”
“额.......牛爷爷，其实，中医我也会一点。”杨牧之道。
牛有德欣喜：“那我们之前给你送的医书，你都看了？”
医书，什么医书？
杨牧之疑惑，不够灵机一动，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自己在四合院住的时候，爷爷肯定会送一些医学书籍给自己，不过，书籍他没见过，估计是被母亲藏起来了。
“我都看了。”杨牧之反应过来，点头道。
牛有德更加惊喜：“那，我考考你，你背诵一下伤寒论第一章。”
“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太阳病，发热，汗出......”
杨牧之滔滔不绝，把伤寒论第一章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
接下来，牛有德又随便挑了几本中医典籍的片段，让杨牧之背诵，结果，杨牧之全部背诵下来，分毫不差。
“牧之，你果然聪慧过人，不过，光会背诵可不行，你得了解其中的意思。”
“意思我也懂。”
随后，杨牧之把背诵的东西全部解释出来。
这一下，牛有德惊为天人：“牧之，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杨牧之：“都是我自学的。”
“那我问你，什么是.......”
“.......”
最后，牛有德直接和他讨论起了病情。
什么病，有什么症状，用什么药治疗，居然一点都难不倒杨牧之。
牛有德简直惊呆了，他找了许多中医上难治的病，都难不倒杨牧之。
甚至，他不知道的杨牧之也知道。
讨论了半天得出结论，杨牧之在医学理论上的知识，已经超越了自己。
牛有德：“理论知识，你学的差不多，但是，光说不练假把式。今天下午，你来坐堂，我在一旁看。”
“好吧！”
杨牧之点点头。
牛有德又考验自己的意思，反正下午没事，就在这玩儿玩儿。
“铁柱，你起来，让牧之来坐堂？”
“是，师父。”
回春堂一共有两个人，牛有德和他的徒弟孙铁柱。
孙铁柱三十来岁，医术小有成就，现在已经开始在回春堂坐堂了。
牛有德退居幕后抓药，当然，看病的时候，牛有德是在一旁看着的，有什么问题会点出来。
像别的药店，肯定是谁的技术高谁坐堂。
但牛有德年事已高，想尽快把孙铁柱培养起来，才能挑起回春堂的大梁。
杨牧之的父亲不争气，杨牧之年纪又太小，只能请外人。
好在，孙铁柱这人憨厚，没有什么坏心眼。
“东家，您坐。”
孙铁柱憨厚一笑，神情有些诧异。
似乎没想到，师父会让东家来坐堂。
当然了，他杨牧之并不看好。
要知道，中医博大精深，理论知识是一方面，没有几十年的实践，是很难有所成就的。
杨牧之才多大，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让他给人看病，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
很快，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是感冒。
杨牧之先是看了看，然后把脉。
给出的诊断是天气凉了，夜里贼风入体。
牛有德和孙铁柱点头，这个诊断完全没有问题。
接下来，杨牧之开方子，开好方子，师徒二人看了一眼，方子没有问题。
这时，第二个病人来了。
“铁柱，你去抓药，牧之继续坐堂。”
半个下午的功夫，杨牧之接诊了七八个人，方子全部没有问题。
其中有两个方子，牛有德提出了疑问，因为他发现，药方里多了一个无用的药材。
杨牧之稍微解释了一下，师徒二人恍然大悟，原来那无用的药材是有大用的，只不过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开过。
在诊断方面，杨牧之同样有不凡之处，其中与一个人有两种病，连牛有德都没有诊断出来，杨牧之却诊断出来了。
这让师徒二人，都有种技不如人的感觉。
当然，他们认为这只是一种错觉，毕竟，一个下午也没看几个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上风感冒。
一直到快下班了，杨牧之站起来：“牛爷爷，我该走了。”
牛有德笑道：“牧之啊，有时间多来。”
“好.......”
“快快快，牛先生救命！”
“牛先生快救救我父亲。”
“牛先生救命啊。”
忽然门口传来喧闹声。
四五个大汉抬着一个老年人，飞快的进入回春堂。
那老年人眼睛眯着，脸色发白呼吸急促，一只手捂着胸口，满脸的痛苦。
其中一个中年人满头大汗，焦急道：“牛先生，我父亲好好，突然就变这样了，你快给瞧瞧。”
“先放床上。”
牛有德让人把病人放床上，然后给把脉。
三十秒后，牛有德脸色凝重：“这是胸痹的症状，老朽也无能为力，只能开一些镇定药，至于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牛有德所说的胸痹，就是心肌梗塞，中医叫胸痹，速死病的一种。
这种病的病灶在心脏，是由于心脏的淤血堵塞血脉造成的。
如果放到后世，及时吃点速效救心丸是有可能救命的。
牛有德说的开药，不过是安慰他们。
恐怕这边药熬好了，病人早就凉了。
心梗就是放到后世都世界级的问题，何况是现在。
“什么，胸痹。”
“牛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牛先生，求求您了。”
“牛先生，无论多少钱......”
病人家属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牛有德叹气道：“不是钱的问题，这些药我不要钱，你们快拿回去熬药吧。
老朽真的无能为力。”
“这个病我能治！”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令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