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候车室。
何大清和白寡妇相约好了。
今天就一块坐火车回保定。
做出这样的一个抛子弃女决定,何大清真的下了极大决心,才艰难迈出这一步来。
没奈何呀!
白寡妇不肯留在四九城,舍不下家里的孩子。
他又没条件,说是给白寡妇那五个半大儿女,统统接进城里生活。
好在儿子傻柱再过两年也就成年人了。
女儿雨水也上小学的娃了。
这一双儿女,留在城里,有儿子傻柱在厂里上班,两人在生活上是绝对没什么大问题了。
这大不了地,自己去了保定那边之后,等到情况稳定下来,再按月给儿子女儿寄些钱做家用,终归是亏待不了他们……
何大清自认为安排好了一切。
又加之。
白寡妇这边催得实在是急。
搞得好像是,他要再不松口给态度,人家立马还有别的下家,人压根没时间跟他何大清耗下去,多的是歪脖树可吊挂帮衬。
这让何大清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于是,这才有了他今天上午跟杨厂长拍桌要辞职之事。
要不是为了拿到厂里给出的证明材料。
方便去了保定另找工作。
他也不用做这么绝。
不顾杨厂长再三挽留,坚决要走……
当然。
让何大清如此下定决心要走的另一重原因。
他等闲是不会向外人吐露。
贾张氏那贼婆娘。
如今越来越放肆胆大了。
昨个晚上,又半夜敲墙打暗号的邀他谈心。
这踏马真是受不了了。
老子不就踏马,前天多喝了几口二锅头。
结果醒来后居然……
他再不下决心逃离红星四合院。
早晚得毁在贾张氏手里。
贾张氏这老娘们,想他何大清的美事都快要想疯了。
……
“莲花,我这不,人都依约来了车站了,你咋还盘问个不休,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莲花,钱我的确是没带多少,我这不得给儿子女儿多留一些生活用度么,不过我有特级厨师这手艺,又拿到了轧钢厂给出具的介绍信证明材料,等咱们回了保定,我很容易再找份厨师工作的,你还用犯愁我养活不了你们娘儿几个,这不是瞎操闲心么……”
“莲花,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轧钢厂的工作我都特么辞掉了,我要不是诚心要回保定跟你过日子,你说我是要去做什么?”
“莲花,你咋就听不明白人话呢?!”
何大清在车站终于等来了白寡妇。
可是,让他万分没有想到地一个情况却发生了。
两人乍见面。
白寡妇很干脆就要让他上邀财政大权。
何大清当时压根也没多想。
嘻笑着就把口袋里揣着的十来块钱,一家伙全塞在了白寡妇手中。
趁机还捏弄了白寡妇那软绵小白手儿一下下。
却愣是没想到。
白寡妇眼神犀利只盯着他看,把他盯得心虚非常。
于是乎便有了前面那段内心话大吐露。
只是。
很显然他的话并没有得到白寡妇的认可。
“何大清,知人知面不知心。”
“跟你好了小半年,你居然,就拿这块儿八毛钱来打发我?”
“你拿我白玉莲是什么人了?”
“你说你诚心实意要跟我回保定过日子,这就是你的诚心实意?”
“实话跟你说,不拿五百块给我,咱们俩趁早一拍两散……”
何大清听到这话。
顿时就犯傻眼了。
好家伙,这女人是疯了吧!
张口就跟我要五百块钱?
老子哪儿有这么多钱拿给你。
老子给儿子女儿留的一点家底,勉强也才二百五十块。
结果你张口就是翻倍。
两个二百五啊!
“莲花,你说什么疯话呢,怎么就扯起一拍两散来了,我实话跟你说,我给我儿子女儿,也就只留了二百五十块钱做家用,再说我现在,哪儿给你弄俩二百五十块给你,你别闹了成吗?再半小时就发车了,咱们有啥问题,一切等我跟你到了保定之后再说成不?”
“何大清,这可是你逼我的……”
“什么?!”
“你要做什么?!”
“莲花,你要去哪里……”
“靠,白玉莲你站住,你往车站派出所跑什么跑……”
何大清脸都绿了。
这女人真的吃错药了吧!
就因为老子,一下拿不出俩二百五。
你直拉往车站派出所里面钻?
咋?
你还要跟警差告发我何大清怎么着?!
何大清急了眼。
追上前就拽扯白寡妇。
他可不想在车站闹得沸沸扬扬。
这事情吧!
自己跟一寡妇要弃子丢女不管搞私奔。
这事情特么实在好说它不好听啊!
只是。
何大清完全没防备。
白寡妇见他拉扯不放手,冷不丁回身,一把就给他脸上挠出三道血糊拉的长口子。
跟着,白寡妇就尖叫起来,“抓流氓……抓流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