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傻柱这俩货也是倒了血霉。
他们偷听人墙根这毛病,那怎么可以随便当众说出口来,所以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硬就是提也没提遭了赵红兵算计这茬。
也因此,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全院老少现在都认定他们是老毛病发作。
玩恶作剧上了头。
相互弄些粪水来泼着玩。
“爹,我错了……”
“何大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两人都干脆利索认了错。
住户们哗然,议论声不由大作,着实给俩人恶心着了。
何大清见两人认了错,又见两人被凉水冰成那般怂包样子,心头气也消了。
他不耐烦挥挥手,“滚吧!下次再犯,一准打断你们狗腿。”
许大茂和傻柱立马撒丫子就跑。
如今这两人都还年轻着,都是还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
许大茂稍微还大一些,今年十八了。
傻柱今年虚岁才十六,还是个未成年,比赵红兵还要小上一岁,赵红兵今年十七。
在长辈们的眼里,他们这年纪,尤其许大茂,尽管十八了,但还没结婚,那可不就是俩超级让人不省心的混账玩意。
这两人匆匆往家跑回。
住户们正待要各自散去。
贾张氏可不干了,拍着大腿跳脚叫骂不迭,“何大清,你怎么个意思,你儿子和许家小子,在我贾家门前泼屎玩,熏得老娘我觉都睡不着,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吗?赔钱,许长林,还有你,你们两家,必须赔我们贾家钱,不然我跟你们没完,我……我闹去你们家炕头撒泼打滚……”
何大清冷笑一声,“咋,你还准备耍流氓,钻老子被窝咋滴?”
贾张氏气得跳脚,“我呸,何大清你做梦想屁吃,老娘就知道你早惦记着我,现在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吧!!”
何大清也给气着了,恶心地假装呕了几声,“得了得了,就你这种老泼妇,老子还特么想多活几年,老子特么就是进宫里给皇帝当差去,也特么犯不着惦记你。”
贾张氏抓狂,其余住户们却哄笑起来。
这贾张氏,真是马不知脸长,她哪儿来的自信,以为何大清能相中她这号的?
尽管两家人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一个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一个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貌似天造地设的一堆。
可人家何大清那是堂堂高级厨师,又是谭家菜的传人。
以何大清这条件,别说是找个白寡妇了,那就是新娶个黄花大姑娘,指定也会有大把合适人选踏破何家的门槛。
也就何大清脸皮还没这么厚,知道影响不好。
加上家里又有傻柱这么大一儿子,还有何雨水那么大一姑娘,都上小学了,有这么一双儿女,他要冷不丁给娶回个十八九岁大姑娘,这得让外人咋看他们何家。
其实这些年来,大院住户们没少了想撮合这俩人的。
贾张氏那更是巴不得能成就好事。
知道何大清为什么相中白寡妇之后,坚决要来个不辞而别,辞了轧钢厂的工作,丢下一双未成年的儿女,跟着白寡妇直接杀奔去了保定。
其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何大清有些怕了贾张氏的纠缠,远走他乡躲清闲去了。
原剧之中,何大清即便跟白寡妇跑了,不也每个月都按时给傻柱何雨水两人寄钱回来的么。
至于说,傻柱和妹妹何雨水,那些年为什么日子过得磕磕绊绊。
尤其是何雨水,那么大一姑娘,亲哥又是厨子,愣是瘦成麻杆。
归根结底,那还不是拜了贾家所赐。
不过在原剧之中,那是嫁进贾家的秦淮茹,把傻柱当成了吸血对象,何大清当年没吃着贾张氏这个贾家老寡妇的亏,可他儿子傻柱早晚还是落入了贾家新一代寡妇秦淮茹之手。
别说,贾张氏那就是老一辈人当中的老仙女心态作祟。
反正自从死了男人之后。
她一寡妇拉扯儿子长大不易,就觉着院里的男人们就该有义务帮自己这个弱者。
加之何大清死了老婆好几年没再找新老婆,那可不就给她造成错觉,认定何大清这个近邻是盯上她这如花似玉老仙女了,偏偏何大清平常又是对她一副冷脸不要面孔,长久的精神失落之下,难免地这心态渐渐也就扭曲了。
何大清走得坚决。
身为管事一大爷的易中海也轻易不敢拿何大清开刀。
何况全院老少谁不知道贾张氏那点小心思。
没办法了。
眼看贾张氏闹得不可开交。
他只好给自己老婆使可眼色。
一大妈立刻会意,又招呼了几个大妈,几个妇女就一起上前,好歹是说和着,给贾张氏劝回了屋,贾张氏呜呜大嚎得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凄惨,一个劲就骂什么负心汉,没良心死男人,走那么早怎么怎么着,留下他们孤儿寡母见天遭人欺。
一墙之隔的何家。
何大清没好气地摁住儿子傻柱揍了一顿。
隔壁一直折腾了又大半个小时,总算是消停下来。
何大清躺在炕头上,看着委屈巴巴睡在被窝里的儿子,又看看另边墙角被窝里呼呼睡得正香的女儿,黑暗中他咬了咬牙,心说必须做出抉择了。
“儿子,雨水就交给你了……”
他无声呢喃一句,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