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书院前山总负责人刘清成,见过丁先生。”
房间内一共坐着五人,三男两女。
从衣着打开应该是书院前山的教习。
从丁宁进到房间,几人就不断打量。
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年轻。
年轻人立于高位总会受到质疑。
他也不清楚怎么会被书院邀请做教习。
难道是因为柯浩然有书信过来?
“在下才疏学浅,实在难以胜任前山教习。”
“还望刘老见谅。”
刘清成哈哈一笑,从后面取出一个匣子。
匣子上贴有符咒,需要使用特殊手法才能打开。
众人应该都清楚匣子里装的什么物件。
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他也不能干坐着,跟着站了起来。
匣子打开后,里面大放异彩。
跟他所见到的神辉还有所不同。
神辉是耀眼的白光。
匣子中的光彩柔和淡黄。
让人看到后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刘清成双手取出一块玉佩,恭敬的递到他面前。
“这是夫子令,现在交由丁先生保管。”
见夫子令如见夫子。
拥有这块令牌,等同是夫子分身。
夫子不在书院时,他就是整个书院最高领导人。
这块令牌原本该归属于柯浩然。
没想到最终落在自己身上。
“夫子,你为何选择他做自己的分身。”
“怎么,你嫉妒了。”
李慢慢向来与世无争,他可没想过要成为书院主人。
“好奇而已。”
“有趣。”
“你知道我活了一千多年,世间能让我觉得有趣的人和事不多。”
“本来想让你小师叔接掌书院。”
“这家伙跟头驴似的,一门心思修行比试。”
“他没这个天命,所以找上了丁宁。”
李慢慢似有所悟。
敢情小师叔早有安排,难怪这四年中跟丁宁关系甚好。
“你就不担心他毁了书院?”
夫子哈哈笑道:“毁就毁了呗,反正我是玩够了。”
李慢慢无语,顿觉自己的老师有点不靠谱。
…………
夫子令和教**有不同。
如果是普通教习,他就想办法推辞了。
再利用柯浩然的关系,帮宁缺进书院学习。
他毫不犹豫接下夫子令。
有了这块令牌,以后在天下行走方便许多。
资源在任何时候都是宝贵的。
丁宁深谙此道。
不过目前后山处于封禁状态。
他还需要暂时留在前山。
等什么时候招募后山弟子,才算正式开始胜任。
这期间也算是一种考验。
“丁夫子请。”
从房间出来后,丁宁的身份已大不相同。
连徐渭熊都要上前恭敬行礼,称呼一声夫子好。
“大哥,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给了你一个比我二姐还高的职位吗?”
“书院也太鸡贼了吧!”
徐渭熊狠狠瞪了一眼。
吓得徐凤年连忙把嘴闭上。
他暂时被安排在前山最大的一个房间内休息。
“夫子,我帮你更衣。”
书院有专门的服装。
不同服装颜色和款式,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新入门的前山弟子着灰袍。
正式弟子着青袍。
教习则是穿白袍。
他的衣服是黑缎镶金纹。
跟夫子平时穿的差不多。
仅凭这身衣服走出去,所有弟子们都得行大礼。
徐渭熊依旧面无表情。
不过手法相当利索熟练。
很快帮他把黑袍穿好,重新做了一个新发型。
徐渭熊是个天生傲娇的女人。
她愿意恭敬伺候丁宁,并非碍于身份。
仅仅是丁宁一路照顾了弟弟。
作为姐姐总要表示一番。
对于书院和夫子的决定,她打心眼里不服。
论境界和天赋,她自认为并不比丁宁差。
她没想要拿夫子令。
明知道和后山那几个怪物比起来,自己还差的多。
可夫子令也不该轻易给这么一个年轻小子。
“是不是想问凤年的事。”
丁宁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管徐渭熊表现的多严厉。
她是打心眼里疼爱自己弟弟。
凤年离家数年不回,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是。”
“你为何要让他学刀。”
徐渭熊一脸嫌弃的表情。
应该跟老黄的思想差不多。
在他们这些习惯以剑为王的修行者眼里。
练刀是没出路的。
天下有剑圣,剑神,剑仙。
还从未听过以刀扬名的。
这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成见。
“你认为凤年学刀不会有出息吗?”
徐渭熊撇嘴轻笑道:“当然。”
“我还从未听过谁修行刀法能到巅峰。”
“世间所传功法大多以剑为主。”
“你这样做不是坑他吗?”
徐渭熊一改前面的恭敬,不客气的道出心中想法。
如果不是碍于丁宁目前的身份,她非把这小子暴揍一顿。
谁让他敢把自己弟弟引到歧路。
“是吗?”
“我可不这样理解。”
“所谓剑是王者,只不过是虚伪的掩饰。”
“杀人利器就是杀人利器。”
“难道你拿剑的,就一定能杀了我这个用刀的吗?”
“是。”
徐渭熊索性硬刚道。
丁宁笑了起来。
“怎么,你不信。”
“信不信没用,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才知道。”
“想比试一下吧!”
徐渭熊早蠢蠢欲动。
这种事她本人很难开口。
如今丁宁自动送上门,她定要证明一番。
“丁夫子请。”
徐渭熊的硬朗做派,让他大感爽快。
比起轩辕青锋,这位二姐的性子更刚直。
就像凤年形容的那般。
自己二姐长了一张漂亮的皮囊。
可惜骨子里就是个糙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