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王强应该也不在意自己未来是否孤寡,吕渔指挥他放下菜后看着这些菜再扫一眼他那群属下。
接下来就是做饭,问题是这群粗人就没一个会做饭的。
就算会做那也就是会把肉放火上烤一下,像做这种东西他们还算会两手。
他喵的,只能由他来亲自动手做饭。
“二公子,君子远庖厨,这样不好吧?”
下属犹豫一下,开口说道。
吕渔正让王强拔鸡毛呢,听到这话,手中一菜刀将案板上的白菜切个两半,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做饭你们谁会做,咱们喝西北风充饥吗?”
“还有,不要听到点话就用,你们听也要听全啊,这句话的意思是人家孟子劝诫齐宣王实行仁术的,你们对我说什么。”
吕渔一猜就是这人在他们来的路上,偶然听到他和蔡琰在跟蔡邕上课时蔡邕讲的话。
那名下属挠挠头,“啊,原来是这样啊!”
“去,把这些菜洗一下。”
吕渔指挥,然后撸起袖子准备做饭。
做出十几人份的饭确实挺不容易的,吕渔做完后腰酸背痛的,这还是有着下属们都把菜处理完。
“还是得招点仆人啊!”
吕渔放下锅铲,无奈道。
吃饭时间到,蔡邕和蔡琰也终于把那堆书籍归纳完毕。
“你做的?”
蔡邕夹起菜,看着菜色不错,很难想象是吕渔做的。
在黑寮洞的时候也没见吕渔做饭啊!
“是啊,来小师姐尝尝,看我做的如何。”
吕渔给蔡琰夹菜。
蔡邕看着吕渔跟蔡琰互动,这一路都是如此,他都有些看惯,习以为常。
同样习以为常的还有蔡琰本人。
吕渔跟蔡邕他们说一下招仆人的事情,蔡邕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吕渔负责。
接下来吕渔的生活完全步入正轨,天天跟着蔡琰在蔡邕那上课,看看书什么的。
文士值也不断增加,吕渔发现自己不仅仅能通过做任务得到的文士值,就连平常看书时也能得到文士值。
或许这就是蔡邕所说的,只要你够强,那么灵就会来寻你。
文士跟武夫一无二般。
在这里隐居的生活没有打打杀杀,也不用想着匡扶正义,安逸一段时间后哪怕是王强都松懈下来,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要死死的跟着吕渔。
吕渔也是看出他们的惰性,哪怕是曾经刀尖上舔血的山匪,在安逸一段时间后也是消去最那种战斗欲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也称不上是坏事。
吕渔让王强每天带着他们锻炼,只要体能不下降就随他们去。
安静无聊的生活直到某一天。
“今日喜鹊嚷嚷,看来是有客上门。”
蔡邕弹琴的手一顿,手放在琴上往门那边看。
“老师的客人?”
吕渔捅咕一下蔡琰的腰,“谁啊?”
蔡琰现在也是习惯吕渔的没脸没皮,纤纤玉手拨一下琴弦,平静道,“父亲的朋友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一个。”
“也是。”
吕渔点点头,他纯粹是显得没事,捅咕蔡琰玩。
蔡邕在教他们乐器,古琴曲高山流水。
就是脍炙人口的那个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
此曲旋律悠扬流畅,风格淡雅清新,音韵古朴典雅,意境深远绵长。
在蔡邕和蔡琰的手里,确实是如此。
在吕渔手中,这曲仿佛是在高山和流水间不断跳动,忽而直上云霄,而忽然坠入谷渊。
明明是源远流长,淡雅清新,到他手里却成为凄厉的哀嚎,甚至有些悲壮。
有点像是那换喙的鹰,撞在岩石上硬生生将自己原来的鸟喙磕碎。
没有音乐细胞的人就是这样的。
吕渔拨下琴弦,有些无奈。
“蔡大人,有人求见。”
仆人跑来,对着蔡邕喊道。
“看,喜鹊可不会骗人。”
蔡邕抚须笑道。
吕渔心想那喜鹊天天叫,怎么不天天来人呢。
“是谁?”
“额,好像是叫曹操,说是大人你的弟子。”
吕渔手中的手猛的一勾,将琴弦拉断。
谁?
“孟德啊,快快让他进来。”
蔡邕说。
“是。”
仆人离去。
叫曹操,字孟德。
好家伙,曹老板。
吕渔不知道自己的心应该是什么心情。
他看一眼蔡琰,蔡琰还在静静的扶琴,清泉般的音符一点点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