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金寨二百多号人全收入囊中,兵不血刃。
这群山匪的战斗力可想而知,不过吕渔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能起到什么作用。
接下来是山丰寨,山丰寨要比络金寨的规模打一些,足有五百人,相当于原来的黑寮洞和山丰寨的总和。
这个山寨处理的时候就有些问题,但总体来说问题不大,等最后吕布一刀将不听话的那个山匪硬生生怼死后,山丰寨的人也加入他们黑寮洞。
三寨合一。
吕渔的马车在队伍中间,周围两道跟着密密麻麻的,他们正往沙虎山的地方走。
抛去一些带着络金和山丰寨钱财回黑寮洞的人外,现在他们足有七百二十八个人。
这跟最开始的黑寮洞已经是个翻天覆地的差距,可吕渔知道,这七百多的人能有战斗力的有一百都算多。
吕渔带着他们去沙虎山前先带着他们来到那个被屠杀的村庄,几天过去墙上的鲜血都已经风干,如赤红的墨水点在土墙上,在破败的村落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像是那些惨死的村民,依旧驻足这里,告诉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曾经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屠杀,这是虐杀。
惨无人道的虐杀!
哪怕是山匪,看到这个场面都不忍直视。
原络金寨的人和山丰寨的人知道屠杀的事情,但他们没有来个这里,眼不见终究是体会不到匈奴的残忍的。
马车里的蔡邕沉着脸,这股血腥味的浓郁超出他的想象,足矣反应出匈奴的残忍。
吕渔下马车。
在前面,马车前面有块石碑。
石碑上没有字,但在石碑上有一颗小小的头。
死的最凄惨的就是一个孕妇,被猥亵又被残忍虐杀。
石碑上的头颅就是那个小孩子的,吕渔手下要把这个头颅埋葬的时候吕渔想很久,终于还是留下,没有把头颅安葬。
这不公平。
他甚至没有看一下这个世界。
吕渔走到石碑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刻字吗?”
没有人回答,周围静悄悄的。
有着压抑的恐怖。
哪怕是再蠢的人看到石碑和头颅,都知道这就是埋葬这个村子死人的地方。
“因为死的人太多,石碑刻不下。”
“因为这个孩子没有名字。”
吕渔看着这颗小小的头颅,想着当初那些匈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颗头颅割下来的呢?
吕渔转过身,面对所有的山匪说,“我们都是汉人啊!”
“他们怎么能,怎么敢,在我们的土地我们的眼下,杀我们汉族的人!”
“你们能够回答我,他们凭什么吗?”
吕渔面对七百多人,他想让所有人都听到,所以基本上是吼着喊的。
没有人回答吕渔的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本就没有答案。
因为匈奴不能杀他的同胞。
不能像这样,肆意虐杀杀他吕渔的同胞。
“破匈奴,报仇血恨,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人群里有人喊道。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压还牙!”
紧接着人群齐声喊道。
人群里,李三麻大喊。
人群的角落里,络金寨的一个山匪高声喊道。
在人群中间,山丰寨的一个络腮胡山匪喊的最响。
在马车里,蔡邕也跟着一起喊。
这一刻,无论是黑寮洞的人,还是络金寨的人,亦或是山丰寨的人,不论学者还是土匪,都只剩下一个身份,汉族人。
血腥味更加浓郁,似乎是死者的回应。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吕渔手一挥,“出发!”
沙虎山。
山顶的主帐里,呼延弘正擦着手中的银枪,此时一位青年人走进来,“单于,我观今日可能起一阵自西北来的大风。”
听到属下的话,呼延弘擦枪的手一顿。
“区区一阵风,也要来跟我禀告吗?”
呼延弘不满道。
呼延弘的残忍属下都知道,见此也赶紧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防止呼延弘怪罪下来。
“单于,我接连夜观天象,发现这几天本没有这样的气候变化,此事并不寻常,可能是有文士作法。”
青年说。
“文士?”
呼延弘不屑的说,“就凭他汉人?”
青年还要继续说什么,结果呼延弘不耐烦的挥下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