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陈耀派来的人果然到场,
在探监室和炳泰对上了话。
炳泰戴了副口罩和帽子,
把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了脑袋遮住,
来人很惊讶:
“炳泰,你包成这副样子是做什么?”
被点了名他也不慌不忙:
“使了点港钞给狱警,做的伪装!”
“免得被帮里别的小子见着了。”
“咱们这事不地道,若真捅出来非遭人捅心窝子不可。”
“到时候,他们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我不仁不义,我炳泰可还要混的。”
那人便也被说服了,
只微微一点头,
“你为耀哥做事就是为蒋老板做事,到时候上头不会亏待你。”
这是在安抚炳泰了。
听完,炳泰连忙做出副上了钩的模样,
脸上贪婪的神情,止都止不住,
“蒋先生说出去以后给我划两家夜总会,是不是真的?”
来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显然不愿再多谈,
只把话题引到今天的任务目标上,
“楚云现在怎么样了?”
“嗨,还能怎么样!”
炳泰的声音调子放的很高,
不屑道:
“他一个小打仔,淹没在人群里头,找都找不出来。”
“只不过是跟着大B运气好一点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对上乌鸦,三两下就被打趴下了,进了医务室!”
“我收到风,说伤的很重,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你放心吧,就他这副模样,就算以后出狱了,指不定也是个瘫子。”
“哪里有能耐和陈浩南去争红棍啊。”
听炳泰这肯定的语气,
接头的线人心里也闪过一丝欣喜,
满意道,
“嗯,不错!”
随即就要挂断电话。
炳泰演的入了戏,还追在后面不依不饶的喊着,
“哎哎哎,你回去多帮耀哥那给我说点好话,夜总会可千万别少了我的啊!”
……
山脚下,
一片巨大的别墅群里,
蒋天生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不紧不慢的喝着红酒。
陈耀站在一旁,
听接头人回来汇报完,
这才恭恭敬敬的走上办公桌前,
“老大!消息回来了。”
“炳泰那边提供的情报,楚云被乌鸦斩了,现在躺在医务室里头,生死不知!”
“就是不死以后也是个残废!”
“看起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了。”
蒋天生天性多疑,从来不听一家之言。
听了,
反而皱了皱眉头,
楚云之所以让他忌惮,
就是因为他相当能打,
“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乌鸦做掉了,这不像是靓仔云的派头啊!”
“炳泰那小子不会在说谎吧?”
陈耀推了推眼镜,
“应当不会,这小子随了他大佬肥的性格,只要钱到位,什么都愿意做。”
“他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小四九仔而背叛咱们,还放弃即将到手的夜总会。”
蒋先生听完,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明天还是派陈浩南他们走一趟。”
“进赤柱,去探探口风。”
“若真如炳泰所说的那样,那是时候挑一个良辰吉日给陈浩南扎职了!”
“是,老大!”
陈耀点了点头。
第2天,
陈浩南就带着山鸡一起到了赤柱监狱。
被警察带到探监室,
山鸡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老大什么意思啊,为了那个在监狱里头呆了三年的扑街,还要麻烦我们专程跑一趟探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大的面子!”
“山鸡!”
陈浩南皱着眉头大声骂了一句:
“上头吩咐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跟着大B哥混了这么久,怎么这点规矩还没学明白!”
山鸡露出了个痞子般的笑:
“什么大B哥,我的大哥只有你陈浩南!”
“我是跟着你混的,一想到要来看那臭小子我就不爽。”
“不就是仗着自己认识B哥认识得早吗?”
“都是坐过监的人了,还想跟你争红棍的位置!”
“要是他要来闹事,我山鸡第1个不同意!”
陈浩南听山鸡这样说话。
心里还是熨帖的!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山鸡是个刺头最爱招惹麻烦,
但心里却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大哥,
陈浩南笑了笑,还是规劝:
“不管如何,待会见到靓仔云,你少说两句。”
“他帮大佬顶了锅,也算是出过力的前辈。”
“到时候我扎了职,一定不会亏待他。”
很显然,
陈浩南对于铜锣湾红棍这个位置已经是势在必得!
虽说是半路截胡了人家的机遇,
说出去有些不太道义,但陈浩南也已经打定了主意,
怎么说都要把这个位置拿下!
两个人在探监室说了半天,
楚云却一直没出场,
陈浩南心里犯了嘀咕,
山鸡则是直接气爆了,
怒气冲冲的叫骂:
“屌他老母!死扑街!”
“架子摆这么高,我大佬亲自来探望他,他还不出来接待?!”
“等他出了监,我山鸡第1个要把它斩了!”
就在这时,
一个狱警走入了探监室,
拿着话筒,
不冷不热的对陈浩南说:
“请回吧,066号今天没办法接受探监!”
“长官,他是怎么了?”
陈浩然有些奇怪。
狱警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不阴不阳的回:
“066号在里头惹了事,昨天遭东星乌鸦斩了,被砍进医务室,现在还没醒呢!”
“这条命啊,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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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