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姐,花弗被我斩了,一晚上没睡觉,好累,先回睡觉了……哈欠。”
“肥威,给阿生留间房。”
十三妹说的留间房是在十三妹经营的酒店里留一间房。
“好的,大姐。”
“阿生,你好好休息,晚上给你开庆功宴,我十三妹说话算话,以后,砵兰街就归你管,还有,以后你和肥威一样,以后都喊我大姐吧。”
“谢大姐。”
之前陈生一直都和其他矮骡子一样,租在屋村的小破房里。
房间逼仄阴暗不说,屋村里什么人都有。
可是现在,陈生不一样了,升格做大哥。
十三妹立刻就给自己的心腹爱将换了地方。
十三妹手下有很多产业,比起做生意,十三妹在洪兴里面也算会赚钱的,这些年在砵兰街赚的钱开了不少酒店会所。
‘不亏是以后能做洪兴堂主的人,说给砵兰街就给砵兰街,要知道,就算现在十三妹有很多生意,但是砵兰街仍旧是她手里最赚钱的几个生意之一,就算是肥威,现在也只是两个小破酒吧而已。’
陈生心中对十三妹也有些佩服。
‘这女人格局不小,以后能成大事,似乎电影里,十三妹果然是越混越好。’
如果当时跟了靓坤或者大佬B,让他们把手底下最赚钱的生意交给手底下的马仔,根本不可能。
说是将砵兰街交给自己,而不是说以后砵兰街的收入归陈生,每个月陈生都还是要向十三妹交数的。
但就算是这样,也让肥威嫉妒的眼睛发红,这其中的油水有多肥,没人不知道。
走进豪华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洗澡水。
虽然陈生此时很累,但是带着满身的血迹和汗渍入睡,会让陈生觉得很不舒服。
“呼……爽……”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将一天的疲劳呼出体外。
早上的时候去和十三妹交数,和山鸡交手。
晚上护着十三妹杀出重围,再折回杀个回马枪,斩了花弗。
如果不是改造过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扛得下来。
‘每天打打杀杀的生活真的不是我本意,以后有了砵兰街,似乎可以尝试一些其他的生意,混社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以后砵兰街归我管,我手上一个人没有,看到招兵买马势在必行了,不过从原身的记忆中,内陆老家那边似乎还有些牵挂。’
‘还有啊,这个年代的港岛一套房子才几十万,太便宜了,要是放到后世,一平得十几万几十万,我现在有二十万,不知道够不够买一套,不行,一套不行,多买几套,以后可是几百倍的涨啊……’
陈生一边想着砵兰街,一边想着以后的打算,然后混杂着原身在内陆的牵挂,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联合的堂口里。
一众坐馆早上没睡醒,就被龙头徐福海打电话过来开会。
“特么的,昨天晚上,新吊的马子,哭哭滴滴的,后来我给了十万,立刻笑眯眯,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被喊过来开会,困死我了,哈……欠……”
“谁说不是呢,昨天晚上和东星的乌鸦打麻将打到早上七点,特么的,一晚上输了一百多万,刚准备睡觉,被喊了过来,你有我惨?”
“一百多万!?真是有够衰的,要不你把一百多万给我,我让人帮你做掉乌鸦好了。”
“昨天晚上马来过来的那个妞啊,真的好正点啊。”
“特么的黑狗,能不能把脚收起来,天天抠,天天抠,臭死了,小心得脚气,真是的,比洪兴的大飞还恶心。”
“不是吧大佬,大飞那衰仔天天抠鼻屎,我是天天抠脚板,怎么能一样。”
“咦,花弗那家伙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可能还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吧。”
“听说这家伙最近想要一统油尖旺,野心不小,还盯上了洪兴的十三妹,想要吞掉砵兰街。”
“一统油尖旺,哼……真是不知天高底厚,油尖旺不止有洪兴的十三妹,还有东星,哪个是好惹的。”
“算了,花弗自己找死,捅出篓子来,让他自己擦屁股好了。”
“前些天听说花弗的手下去砵兰街扫十三妹的场子,后来被十三妹手下,一个叫做教官的全收拾了,让花弗的人脱光了在砵兰街唱《国际歌》”
“对对对,新晋报用了一整个版面说这件事,笑死我了,哈哈哈……”
“哈哈……这事儿我也知道,这次新晋报没有吹水,我手下的矮骡子晚上就在砵兰街找乐子,亲眼看到的,回来跟我说,我还不信,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人,现在整个油尖旺都知道。”
“何止油尖旺,整个港岛都知道了,哈哈哈……”
“能打的洪兴,前有太子,陈浩南,现在又出了一个教官。”
“花弗的手下也太废物了,整天知道就这吊玩女人,十七个打一个都打不过。”
“能打有什么用,一个子弹送他下去卖鱼蛋!”
“……”
各个堂口的坐馆随意的坐在会议桌边上瞎聊抽烟。
“老大来了。”
众人这才收敛。
一个微胖的中年秃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柔软的缎面练功服,远看就像一头大熊猫,手里拿着一串盘的反光的手串。
身后跟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瘦弱年轻人,打着吊带。
“老大。”
“徐老大!”
“徐先生!”
联合的龙头徐福海点点头。
“今天喊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花弗死了!今天早上,被人砍了头。”
“哗……”
“艹,谁干的,敢惹我们联合,不想活了吗?”
“怎么可能,昨天下午还和那扑街在一起喝下午茶……”
“特么的,早就知道花弗这家伙有这一天,还想一统油尖旺,早死早超生。”
“哎……出来混的,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和花弗关系好的很是愤怒。
和花弗有矛盾的,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各种表情的都有。
“好了,不管你们以前和花弗有任何恩怨,现在人死了,人死为大,就不要说了。”
“蚊子,你来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打着绑带的瘦弱年轻人说道:
“昨天晚上,弗哥绑了十三妹的马子莎莎,然后给十三妹传话,让十三妹晚上去谈砵兰街的事,弗哥想要入股十三妹的砵兰街,十三妹不肯就谈崩了,弗哥没能留住十三妹。”
“花弗也太废物了吧,十三妹手下根本没有厉害角色。”
“黑狗闭嘴,听他说完。”
蚊子脸色通红,黑狗的这一句废物其中也包括了他。
“不是的,十三妹现在收了一个马仔,叫做教官,很凶的,昨天晚上,我们一百多个人,都没能留住他。”
“嘶……”
“切……”
一时间,有人吸冷气,有人不屑。
一百多个人都留不住,这人得有多厉害啊。
一百多个人都留不住一个人,这一百多个人到底得有多废物啊。
“继续说。”
蚊子涨红了脸,刚要反驳,被徐福海打断,只能接着说。
“后来弗哥发了很大脾气,但是也没办法,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弗哥骂了我们一顿就回去睡觉了,当天晚上太晚了,我们都睡在酒吧,睡到半夜的时候,就听见好大的一个声音,从弗哥的房间传了过来。”
“等我们跑到弗哥的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门被踹烂了,弗哥的脑袋被人斩了。”
“我们发现有个人提着弗哥的脑袋就往窗户跑……那可是三楼。”
“我……我记得那个人影,那个人不是人,是魔鬼……”
“他就是十三妹新招的那个教官,就是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每个人的心底都感觉到一丝寒气。
花弗竟然是这样死的,不知不觉在睡梦就被人摘了脑袋。
谁不怕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脑袋就没了。
想到这个,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脖子后面似乎冒出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