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那蓝衣蒙面人剑势纵横,周遭都是凌厉的剑气。
长剑翻飞,将红拂压制的死死地,可怜红拂只能拿着两截袖箭勉励支撑。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袖箭对上长剑,本来就吃亏。更何况红拂感受到对方的剑气十分浑厚,分明内力还在自己之上,如此一来也只能被压着打了。
“你们究竟是何来历,几次三番要致我们于死地?”
红拂趁机射出其中一支袖箭,却被对方闪了过去。
红拂知道大势已去,悲声道道:“小姐,红拂无能,先您一步去了。”
说着握着仅有的令一支袖箭,就要冲上去搏命。
“红拂不要—”
李秀宁惊呼,她当然听出红拂话里的决死之意,她这是要玉石俱焚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寇仲已然缩
掠水而至,脚踏湖北波,径直拔上半空,长剑出鞘,霎时间真气涌动,直接一剑架在了蓝衣蒙面人的剑上。
“当”的一声金铁交击声传来,寇仲一个漂亮的空翻,直接落在了船头,挡在了红拂和李秀宁面前。
“李四小姐,别来无恙啊!”
寇仲侧过自己的大帅脸道。
“寇仲?”
“小淫贼?”
李秀宁和红拂顿时惊诧娇呼。
寇仲大眼一翻摆摆手道:“少来,你们早看到我了,这会儿子还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真是虚伪。”
“你~~~”
李秀宁气结:“我是早看到了你,但我没想到你回会来救我们,惊讶一下也是虚伪吗?”
红拂也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岸上看我们笑话呢,没想到你这小淫贼倒还挺义气的,自然要惊讶了。”
寇仲眉间间一挑:“合着在你们心理我就一直是个坏蛋?”
李秀宁没好气的道:“你快别跟我扯闲话了,那人在蓄力,要攻来了。”
寇仲这才收敛心神,持剑在手,和那蓝衣蒙面人对峙。
蓝衣蒙面人看起来也是一个年轻人,一身蓝衣锦服,额头光洁,年级绝对不大。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那蓝衣蒙面人站在船蓬上,浑身衣袍逆风翻飞,显然实在积蓄真气,准备放大招了。
寇仲眉头一皱,心道这要是被他蓄力毁了这艘小船,可就立时被动无比了。
他当即长啸一声,率先发难,攻向那蓝衣蒙面人。
长剑如虹,挥洒出道道剑气,将那蓝衣蒙面包裹。
蓝衣蒙面人蓄力就此打破,手中也使长剑,顿时和寇仲交上了手。
只是他的剑势沉凝,剑招似刀招大开大合,每每挟沛然巨力压制而来,用意十分明显,就是要毁掉这艘船。
而寇仲偏不如他意,不跟他硬悍,而是剑走轻灵或点或粘或刺或削,将破剑式里面的招式逐一驶来,一一化去了对方的剑势。
两人如此互相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寇仲一剑架在对方剑上,顺势以凌波微步欺身而上,沿着对方剑身削向对方握剑的手。
蓝衣蒙面人十分果决,当即弃剑,反手一掌却拍在寇仲的剑身上。
寇仲当即感觉剑身一颤,便见剑身上顿时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与此同时一股极寒的力道霎时间顺着长剑逆袭自己的躯体。
他心中一惊,赶紧也丢弃了长剑,长剑掉落夹板,发出清脆的声响,竟是断裂成几截。
“寒冰真气?寇仲小心,他修的是寒冰真气,万万不可让他粘身,否则立时冻成冰雕,一触即碎。”
寇仲大骇,当即抽身飞退到李秀宁身前。
那蓝衣蒙面人冷笑一声,挥掌而来,掌未至,寒气先来。
寇仲催动阳极真气飞速运转,在体外结成一个真气护罩,阻挡寒气。
而后一掌隔空拍出,浩荡真气席卷而去,带着罡风暗劲将对方生生逼停,不得不举掌相迎。
“砰”
一声闷响,小船摇曳,秀宁和红拂惊呼。
“速战速决,我们快挺不住了。”
不远处大船上,一个灰衣蒙面人大吼,此刻两人都被虬髯客逼的只有还手之力了。
输,只是时间问题。
蓝衣蒙面人眉头一皱,随即双掌举向天,而后猛然一掌击在湖面,顿时湖水被击出千重浪,掌力中间部分的湖水一度溅起两丈高,而后纷纷下落。
就在此时,那蓝衣蒙面人陡然伸出手在落下的密集水滴中轻轻一抹,顿时寒气蒸腾,白烟袅袅。
那些水滴全都刹那间变成冰锥,下一刻,蓝衣蒙面人猛地拍出两掌,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冰锥成百上千个同时朝寇仲三人激射而来。
寇仲脸色大变,这要是被击中,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只见他浑身冒起赤色光华,阳极真气全力运转,在体外结出一道真气墙。
这是他当时看虬髯客几次三番如此施为,自己慢慢琢磨领悟出的,真气外放。
霎时间,冰锥密集而来,纷纷撞上寇仲的真气墙一时间爆裂开来,化成水花落下。
但寇仲的真气墙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便别,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倏忽而至,宋玉致终于到了。
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船头。
“天地无极,玄冥有道
。给我化。”
一声娇叱,宋玉致双手一划,面前出现一个黑色的圆盘,犹如黑色的太阳一般,所有的冰锥还未到面前,就被化成了水花落下。
那边蓝色蒙面人见状,怒吼一声,再度一掌拍进湖里,水花飞溅,就要再来一招。
但是他手刚一划过,却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招式也进行不下去了。
寇仲见撞墙,身子一动就到了那蓝衣蒙面人身前,一掌拍出直取对方天灵盖。
蓝衣蒙面人举掌相迎,被扫飞出去,落在湖面。
那蓝衣蒙面人顺势脚点湖面,再度跃起,只不过是朝着自己的大船上面而去。
但是他们自己的大船上,有虬髯客在和两个灰衣人打斗,他上船之后,直接调转船头,将大船向后驶离,眼看着大船离小船越来越远。
虬髯客不敢再做缠斗,直接逼退二人,施展轻功往自己小船而回。
等他再回头看时,那大船已经退到了几百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