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穆清风等人早早就起了床,在客栈买了些早饭吃了,重新换了身衣裳。
穆清风将人分成三批,从后门依次出了客栈。
东京城确实是个繁华的都市,昨天晚上还看得不太清楚。
等天亮了,只见沿街的酒馆、面铺、茶楼、布坊人来人往。
铁匠铺、造纸坊叮叮当当,唱戏的、说书的、耍枪棒卖膏药的,也都是铺着摊子、抢着地盘。
还有那送早餐的小二,端着盘子满街跑,盘子里装着面条、包子、油饼子。
各坊各铺、楼上楼下跑来跑去。
这天刚微微亮已经如此热闹,可见其繁华程度非凡。
主街上车水马龙,那背街的巷子却是左倒右拐犹如迷宫一样。
没走过几个叉路口,穆清风等人便失去了方向。
幸好有曹正带路,为避过主街和人多的地方,硬是绕来绕去的走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林家院外。
林冲家的院子确实简陋,围墙高不足一丈,中间立着一道街门,门上挂两个门环,中间的门栓子了却没有挂锁。
众人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情况便推门进去了。
进去后发现这院子倒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院内横着三间青砖灰瓦房,两边是厢房,中间是堂屋,房门也没上锁,只是虚掩着。
穆清风站在门外往里看,只见几个人趴在那里屋的门上鬼鬼祟祟。
隐约听见里屋内有人说话,一个男子说道。
“小娘子,你若从了我,日后叫你吃香的喝辣的,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你要是愿意还可以叫你那官人活着回来,你若不从,你与林冲就只能到阴曹地府相会咯。”
这人说完发出一阵淫笑。
而后又听见一个女子哭泣道。
“我家官人世代忠良,甚少与人相争,老天却如何要这般对我。”
妇人说完只是哭泣,顿了会儿又道。
“衙内若是再逼,奴家便死在这里。”
可那衙内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你死,你死,你便死了我也要与你行夫妻之事,让你到阴间做鬼也抬不起头来,哈哈哈。”
衙内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门外穆清风等人听得是咬牙切齿,心想这不是高衙内还能是谁。
汤文在穆清风身后,早已是火冒三丈,向穆清风请示道。
“寨主,让我进去两刀砍了这货。”
穆清风拍了拍汤文的肩膀,指了指趴在门窗处偷看的几个波皮,小声说道。
“先把那几个货收拾了。”
接着,穆清风一脚踹开房门,上去就要打那几个偷听的泼皮。
那几个泼皮听见有人踹门,都回头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立着几个人,个个身强体壮,感觉情况不妙。
也不管里面的高衙内了,推开穆清风、汤文撒腿就跑。
穆清风的二流刀同时出鞘,一刀一个,直接砍翻了两个。
冲过去的几个泼皮刚一出门便被等候在院内的几名二龙山士卒打翻在地。
穆清风还不想把事闹,毕竟最终的目的是要带着林冲家眷离开这里。
对身后的汤文等人命令道。
“给我绑了。”
随即便冲进内室,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浪荡公子正在扯林娘子的衣襟。
林娘子是个忠贞之人,誓死不从,一手抓衣襟,一手握把剪刀抵在脖颈处。
那高衙内此时正玩得起劲,看着被吓成一团的林娘子,流着口水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
穆清风上前一把提住那高衙内的衣领,直接将他提得脱离了地面。
就这样提着他到了堂屋里。
高衙内只感觉有人拉他,还“呃”的一声回头看,见一个壮汉抓住自己往外拖,心知不好。
等穆清风将他扔到地上后,两腿一软就要跪,嘴里不停喊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穆清风哪里理会他,对随从士卒命令道。
“绑了。”
两名士卒将高衙内扔到了堂屋里的一把椅子上,找了条绳子结结实实的给绑了起来。
曹正一看这不正是那害人的高衙内吗,上去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并骂道。
“你这天杀的野种,把我师父害的好惨。”
这高衙内平日里在东京都是横着走的,向来是只许自己欺负别人,不准别人动他半个手指头的活阎王,一般老百姓见了他都躲着走。
这个浪荡公子哪里挨过这种打,顿时嘴巴、鼻子里冒出血来,只觉眼冒金星、天璇地转。
跟着哇得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求饶道。
“不要打我,求你了,不要打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