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儿子的秉性,贾母自然深知,她笑着对贾琮道:
“琮哥儿,往日你也没有丫鬟伺候着,正好让晴雯在你面前服侍。”
微微一顿,她似是想起什么,对着凤姐吩咐道:
“凤丫头,以后琮哥儿的月例涨到二两,从你手头走,记得直接给他。”
显然贾母是想到贾琮之前日子过得苦巴巴的,现如今要看顾着。
见事情已经完结,园子里的丫鬟嬷嬷和一众女眷也都松了口气。
今儿个西府东院的琮哥儿可谓是大出风头,瞅准时机,直接将陈嬷嬷踩在了泥地。
就连他老子嫡母都被他搞了一通,却拿他没办法。
看来以后应对他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为好。
经理了贾琮搞出的一连串事情后,贾母也有些累了。
她摆了摆手:
“都散了吧。”
一众女眷跟在贾母身后离开了园子,而凤姐身边的平儿转头吩咐身边的婆子道:
“去前厅备一份干净的席面,送到琮哥儿的房间去。”
那婆子得了信,快步往前头去了。
……
咔嚓!
回到东路院,门一关上,贾赦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然摔在地上。
他狰狞着面目,看着畏畏缩缩的邢夫人,一脸狞笑道:
“你告诉我,这个家你是怎么管的?那陈嬷嬷是你手里的人吧?这些球囊的狗东西,府里还有多说?”
在贾赦看来,今天的一切,都是陈嬷嬷引起的。
如果不是陈嬷嬷以仆虐主,今儿个他又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面?
如今贾府的亲友女眷都已经离开了,只怕不用过夜,整个神京都知道他这个一等神威将军治家不言,让聪颖一场的庶子被仆人虐待。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有脸面外出?
邢夫人看着怒气冲冲的贾赦,缩了缩脑袋,看了一眼贾琮所在的耳房:
“这事情哪里怪我?你又不是不知,如今府里管家的是凤丫头,我如何插得上手?”
说完,不等贾赦反应,她继续道:
“说起来,今儿个的事情还真怪不得琮哥儿,都是二房管家无妨,才让下面的嬷嬷钻了口子。”
邢夫人可不是好心为贾琮开解,只是为了贾琮能帮她赚银子罢了。
前些日子,她已经让人给林如海写了封信,又请了黛玉吃茶,将事情交代了一番。
如今她日日期盼着金陵回信。
如果事情真如林如海所言,那么一切好说,如果没有盐引子,那就别怪她这个嫡母心狠手辣了。
而贾赦神色一滞,被邢夫人怼的无言以对。
贾母偏爱小儿子,明明他才是嫡长子,荣国府却以西院为尊,这让他心里如何服气?
可大周以孝治天下,他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反抗。
想到这里,他不由怒从心起,对贾琏这个连媳妇都管不住的儿子愈发的不满:
“贾琏呢?这个孽障又跑哪里去了?让他帮我弄几把扇子,到现在事儿还没办成!”
说着抄起棍子,就要抄起棍子就寻贾琏。
……
贾赦无能狂怒的时候,贾家的姻亲,王子腾的儿子王义正从前厅去东路院寻贾琏。
贾史王薛四大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下面的小儿辈也都是关系亲密,出入没个见外。
再说王熙凤是王义堂妹,算的上是贾琏的姐夫,进入贾琏后宅也不算失礼。
是以王义离开前厅后,长驱直入,一路来到贾琏的房门口。
他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调笑之音。
王义脸色一边,难道贾琏敢背着自己妹妹偷吃?
想到这里,他怒上心头,刚要夺门而入,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声响:
“这大白天的,你就不怕家里那口子回来?倒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随后只听贾琏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丝不屑道:
“她还在荣庆堂伺候老太太呢,谁让老太太把管家的事给了她?秋桐,不说别的了,这几天老爷看得紧,可把我憋坏了。”
秋桐喘着粗气,语气娇媚中带着一丝蛊惑道:
“要我说,你家里那口子就是个阎王,明明是个媳妇,不把丈夫当回事,就连公公婆婆也不放在眼里,要我说,不如把她给……”
贾琏愤懑的声音顿时传出:
“哼,谁说不是?平日里一年也碰不了她几回,还不让碰其他人,真真的是个夜叉,你说的也对,寻个机会……”
屋外头王义听得是怒发冲冠,脚下陡然发力,一脚踹在门上。
他刚要怒吼,却听身后传来更加悲愤的声音:
“偷母的畜生,不守妇道的淫婢,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王义梦一回头,却发现来人正是贾赦!
只见他手提棍子,劈头盖脸的冲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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