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叨扰了!”
陈玉楼早就想会一会他。
眼下周牧相邀,他又怎么可能拒绝?
“陈把头客套了。”
周牧又何尝不是如此?
等了这么久。
今日总算见到了真人。
和原著中描述相差无几。
陈玉楼虽是江湖人,但出身湘阴望族,自小熟读四书五经。
而且心性沉稳颇有手段。
十几岁便成了卸岭群盗的总瓢把子。
年纪虽小,十几万山贼盗匪对他却是无一不服。
几年里踏遍千山万水,不知道盗了多少古墓。
在湘阴地界,名望极高。
就是罗老歪这种军阀头子,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
一行四人,心怀各异。
等进了屋子。
跨过门槛。
让陈玉楼惊奇的是。
和寻常苗寨人家烟熏火燎烟尘遍地的情形完全不同。
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
阳光从头顶天窗倾泻而下,尘糜在光束中浮动。
空气里还混杂着一抹药草的清香。
让人一看就心生舒适。
请几个人坐下后。
周牧提起火塘上已经煮沸的水,给几个人泡了壶茶。
如他所说。
茶是最常见不过的山茶。
但胜在醇厚,回味无穷。
“陈把头、罗帅还有红姑娘,苗寨清贫,无以招待。”
将三盏茶推到各自身前。
“周先生客气了。”
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陈玉楼自小锦衣玉食,这些年更是走南闯北。
名茶不知道喝过多少。
但眼下这碗野茶,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叫我周牧或者阿牧就行。”
眼前几个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
虽然不会发憷。
但周先生这个词听着实在别扭。
“那行,陈某就托声大,喊一声阿牧。”
陈玉楼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过多纠结。
不过他为人谨慎。
即便心里有诸多疑问,也不会直接询问。
倒是一旁的罗老歪,听两人谈天说地,就是不说正事,急的抓耳挠腮。
“那个……陈把头,容俺老罗说一句,要不然非得憋死不成。”
“周小哥,你咋知道俺们两个的名字?”
“难道以前见过?”
“未曾!”
周牧摇摇头。
“那就是听过?”
“也没有。”
“那就怪了,俺老罗头一次进苗疆地界,先前和那小屁孩问话时,也从未说起过,那你是怎么知道?”
罗老歪越问越是奇怪。
不仅是他。
一旁的陈玉楼和红姑娘同样如此。
“不知罗帅可曾听过五行术数?”
周牧笑了笑,“周家并非医术起家,而是做的分阴阳点乾坤的营生。”
“算命先生?”
罗老歪似懂非懂,脱口而出道。
“这么说也行。”
但他这话落到身后陈玉楼二人耳里。
却是让他们心神猛然的一震。
“惊门?”
“金字行?”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但两个字看似相似,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八门之说。
其中又有明八门、暗八门与内八门、外八门。、
前者是跑江湖讨营生的手艺人。
金皮彩挂平团调柳、蜂麻燕雀花兰葛荣。
而后者却是神秘莫测的江湖八门。
三教九流、八门江湖,说的就是他们。
其中内八门说的是,惊、疲、飘、册、风、火、爵、要。
而外八门则是指,盗、蛊、销、凤、千、巫、戏、杀。
红姑娘虽然上常胜山也有不少年,但对江湖上的事还是知之甚少。
她口中的金字行,其实就是明八门中的金字行,也就是金点先生。
走街串巷为人算卦写字的瞎子,就是此类。
但陈玉楼从十几岁就开始接触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深谙其中门道。
惊门乃是江湖八大门之首。
据说他们做的是演化天地变化、望气断脉、扶龙定鼎的事。
和寻常算命看相,可谓云泥之别。
“陈把头过誉了。”
见他一口道出惊门二字。
说实话,周牧也有些惊叹。
周家虽然从未踏入江湖,但与惊门却是如出一辙。
寻龙望气、斩龙断脉。
身负屠龙术和扶龙术。
不愧是老江湖。
眼力就是老辣。
他都怀疑再聊几句,陈玉楼会不会猜到寻龙一派上去。
所以摆摆手,便挪开了话题。
“陈把头罗帅,这次是为了瓶山而来?”
“连这都能算出来?”
罗老歪不懂这些江湖上的门门道道。
只是一脸难以置信。
差点把身后的椅子都给带倒。
而陈玉楼心头却无异于是掀起了一阵滔天骇浪。
因为他点出惊门后。
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没有承认,竟然也没有否认。
要知道江湖内八门本就行迹无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更别说八门之首的惊门。
自古以来,能够确认出身惊门的人物,只有两人。
东方朔和刘伯温。
前者助西汉大兴,后者更是定鼎大明天下三百年。
若周牧真是惊门中人。
他所引以为傲的常胜山,实在就是个笑话。
“我还知道,你们想进瓶山盗取元朝将军墓,但找不到克制瓶山毒物之法。”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好像在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