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弟，这个，到饭点了，要不我让人把饭送来，我们在车上吃？”秦刚说道。
这就成江老弟了，这货也不是表面那么严肃嘛。
“这边事情还没完，我……”
“有饭就好。”江南说道，“给我来二十个猪肘子，还真有点饿了。”
“……”秦刚。
然后，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江南抱着猪肘子，在河边看尸体残肢的收集，吃的还特香。
旁边老刑警都想吐了。
本来是没什么的，这反差，太油腻，太反胃。
“我刚来，身上没多少钱。”江南笑道。
虽然刚赚了点钱，他还攒着买别墅呢。
“对了，秦队，没事我能常到你们那儿吃饭吗，你们炖的肘子真好吃。”
秦刚嘴角狠劲的抽搐几下，“自然，可以，欢迎……”
“对了，老秦，之前话说一半，到底什么呀。”
秦刚轻轻一叹。
江南是太年轻了，他信任上面，但还是有不忍啊。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秦刚说道。
“就是，京海市这边，四通发达，鱼龙混杂，我也不懂，都是听说的。”
“前几任镇灵卫，都……”
“都挂了？”江南道。
这事他知道，多大点事。
不过老秦人不错啊，这事也愿意提醒他，本质还是正直善良的。
不愧特种部队出身。
“走了。”江南吃完饭就走人了。
普通事情，不用他管。
过来混个饭，美滋滋。
“回头我看到她鬼魂了，帮你问问，她是谁，家住哪，谁杀的她。”
“哦。”秦刚挠了挠头。
之前也有镇灵卫，平时都是各司其职的，也高傲的很，根本懒得搭理他。
他一般做事，也都讲证据。
这对话，怎么这么古怪呢。
新来的城市，随便看看，熟悉一下。
一些异类，还不来拜码头。
江南也记一下名单，家庭住址。
……
“孙姐，之前开车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杨蜜说道。
“什么声音。”
“就是，恍惚一个声音喊着，歇斯底里的，说什么撞死她……然后我们就撞了那个老太太。”
“啊？”孙嘉脸色煞白，她没有听到。
但正常，她怎么也不该迷糊的啊。
现在回想，好像是有些不对。
“要不我给江南打个电话？”
“也好。”孙嘉说道。
杨蜜拿出电话拨出，电话那头无法接通。
江南在看一些异类的地方。
这些地方，不少都有信号错乱。
“好了，不会有事的，大白天，就是一个正常交通事故。”孙嘉说道。
“孙姐，我想去看看那个老太太。”
“你……好吧。”孙嘉拗不过，这是杨蜜几次说了。
是她们撞了人，只交给公关，心里这道坎，确实有些过不去。
“蜜蜜，该怎么赔偿我们都赔，就算不是我们责任，我们也人道赔偿。”
“你带好口罩，尽量别让人认出。”
“好，我们快去吧。”杨蜜说道。
这次是白天，医院人很多，倒是什么都没有。
“护士，你好。”
“刚刚送来的病人呢，出车祸那个……”
“你们说那个老太太啊，她……送来时已经不行了。”
“抱歉，我们的医生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太晚了。”护士说道。
“啊？她，她……”杨蜜惊呼，“我能看看她吗。”
“她家人来了吗。”杨蜜走上去，碰到了自己公司的公关人员。
“蜜姐，没有人来呀。”公关人员说道。
“她真的……”
“蜜姐，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警察也定了责任，是她的主责，我们……”
“知道了。”杨蜜摇头，人都没了，还说这个干嘛。
……
“喂，任建，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邻居在打电话。
“你跑哪去了。”
“你妈出车祸了，人没了，你快回来呀。”
“任建，我是四季路派出所民警……”
“嘟嘟嘟。”电话那头，任建慌乱挂了电话，大口喘着粗气。
果然是警察，肯定是他们发现了，想骗他回去，自投罗网。
“我妈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你们都该死，都欺负我，只有我妈对我好。”
“不能回去，杀人是死罪。”
“我妈说她能帮我搞定的，一定能的。”
“从小到大，什么事，任何错，我妈都能帮我搞定，这次也一定可以。”
“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贱人，她该死……”
夜，一股风吹过，有些凉意。
任建一个人麻木的走着。
他很饿，很累，不知道要去哪。
没有了妈妈，给人给他指引任何事情。
破旧的小区，任建不知不觉走了回来。
“任建，你怎么才回来。”楼下小区，王大妈喊住了他。
“你妈她……”
“我妈怎么了。”任建道。
“你妈出车祸了，听医生说，当时就不行了，到了医院……也没抢救过来。”
“任建，你妈……”大妈摇头。
“我们一直给你打电话，你就是不接，接了还挂了……”
“妈！”任建疯了般冲回了家。
“任建，你干嘛去，你妈还在医院……”王大妈喊道。
任建仿佛没有听到。
他要回家，他不信。
从小到大，他只有这么一个依仗。
天塌了，他还怎么活。
漆黑的楼道内，任建拿钥匙的手都在颤抖，对不准锁眼。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屋内没有开灯，外面的路灯，映照少许，颇为昏暗。
昏暗中，探出一个脑袋，“建儿，你回来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