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一种修仙之术,以某种技法,疏通体内的脉络和血气,便可达到身轻如燕的效果,即所谓朝发夕至。”
随后问道:“樱桃,是不是这样?”
“对,我也听我师父提起过这种修仙之术。”
“啊?那这不疼吗?”
喜君不由得皱了皱眉。
“疼啊,当然疼。”
郁弟的声音虚弱无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老费一听,立马从驴背上翻了下来。
动作之迅速让王长安怀疑他是不是常年在驴背上练杂技!
“那我可以帮你医治医治。”
“不用。”郁弟摆了摆手,脸色更加苍白,“郁弟之病,不是凡医可治。”
众人听得是一头雾水。
这还有凡医治不了的病?
莫非是撞了邪???
“郁弟,你起这个名字不怕天打雷劈啊?”
费鸡师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卢凌风差点笑出声来,老费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还拿人家名字开玩笑。
郁弟却并不生气,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是郁闷的郁、阿弟的弟。”
王长安却好像打开了话匣子,“那你爹娘还真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郁弟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看你也没有马,要不我们捎你一程?”
“不必,再说,也不一定顺路。”
苏无名适时说道:“好了,不打搅人家了,赶路要紧。”
……
一行人告别了那个郁闷的「郁弟」后,继续沿着山路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却……不是什么好兆头。
因为,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众人面前。
河水湍急,根本看不到对岸。
更别提什么渡船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
喜君率先慌了神。
卢凌风倒是镇定,“顺着河道走,总能找到官家渡口,到时候自会有渡船。”
一想到今晚要坐船,还要经过凶险的河心涡。
王长安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看着眼前这奔腾的河水,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这可怎么办?
王长安从小就怕水,更别提坐船了。
小时候,他爹带他去海边玩,一个浪头打过来,差点没把他卷走!
要不是他爹反应快,估计他现在早就成龙王爷的女婿了!!!
呜呜呜~
从那以后,王长安就对水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别说是坐船了,就连洗澡的时候,浴桶里多放点水,他都觉得心慌。
真真是给他留下了不少的心里阴影面积。
一旁的喜君立刻就发现了王长安的不对劲,语气担忧又急切。
“长安,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王长安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我就是……有点怕……怕水。”
“怕水?”卢凌风挑了挑眉,“可咱们还没上船呢。”
“我这是……未雨绸缪,对,未雨绸缪!”
王长安梗着脖子说道,心里却暗暗叫苦。
……
“你真的没事?”
苏无名也看出了王长安的不对劲,他走到王长安身边,关切地问道。
王长安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更加难受了。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怕水怕得要死,连洗澡都不敢多放水吧?
那也太丢人了!!!
“真,真没事。”王长安硬着头皮说道,“我就是有点担心,这河水这么湍急,万一……”
“不用担心,想必前面应该有官家渡船,坐上船后你不看水应该就没事。”
“嗯嗯。”
……
好在老天爷还算开眼,一行人顶着日头走了大半天。
终于在日落西山之前,找到了一处官家渡口——【千重渡】!
这时,系统电子音响起了。
王长安内心惊喜不已,这是系统又给他送啥好东西了。
该不会是游泳技能?
“叮!宿主,请问是否在千重渡签到?”
“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苇渡江技能和浪里白条技能。”
一苇渡江!!!
达摩祖师!!!!!!!
传说,达摩祖师渡过长江时,并不是坐船。
而是在江岸折了一根芦苇,立在苇上过江的。
现在少林寺尚有达摩“一苇渡江”的石刻画碑。
至于浪里白条这个人王长安知道。
原名叫张顺,是小说《水浒传》中的角色。
此人是梁山的一个水军头领,排行天罡星第三十座。
有一身好水功,绰号“浪里白条”。
张顺曾率水鬼营凿沉海鳅大战船并活捉高俅,威震天下!
太好了!
有了这俩技能!
别说是河水了,就算是开水他都不怕了!
“叮!宿主,请问是否立即融合此技能?”
“融合!”
“叮!融合成功!”
……
回过神来。
王长安发现众人全都盯着前方一处地方在看。
王长安也看了一眼四周,这里说是渡口,其实就是河边一块稍微平坦些的地方。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老头,正躺在一个躺椅上,似乎睡着了……
虽然没有看到正面。
但王长安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叛徒吗?!
都这把年纪了,还做着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真是可笑!!!
“老头,还睡着呢?”
王长安故意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就不怕误了你的大事?”
那老头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
像鹰隼一般锐利地盯着王长安,似乎在研究王长安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位年轻人,此话何意?”老头慢悠悠地坐起身,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哈哈哈,没什么,只是怕你睡过头,错过了官船回来的时机。”
王长安打了个哈哈,故作轻松地说道。
“无妨!”
老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便不再理会王长安,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是津卒?”卢凌风走上前,拱手行礼道,“我们是来乘船过河的,不知何时才能有船?”
老头依旧闭着眼睛,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
“天色已晚,今日怕是不会再有船了,几位若是不嫌弃,可先在此处住下,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长安兄,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