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请问是否在密道签到?”
“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在下楼梯时。
王长安顺势摸了下台阶,放到鼻子处嗅了嗅。
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果然!
是桐油!!!
……
祠堂外。
老伙计手持一把弓箭。
缓步靠近祠堂,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下面的人听着,我家主人菩萨心肠,不想要尔等狗命!可惜呀,玩吐罗刀子都吓不退你们,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做恶人,送你们去见阎王了。”
说罢。
老伙计便将弓箭瞄准神像旁燃烧的火烛。
“什么?”
“什么声音啊?”
“好像是上面传来的。”
“坏了,后路被封!”
“好像是老伙计的声音。”
剑客冲着姜威说道:“最上面的,赶紧杀回去,他就一个人不难对付。”
卢凌风眉心拧紧了三分:“还是我上去吧,喜君还在上面。”
王长安眸子微挑:“都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早已安排好了。”
“什么?”
“长安兄,你早就料到了?”
“嗯哼!我下来之前,不是留了樱桃在上面嘛。”
“哦,对对对,还有樱桃在,那就应该没事。”
“以樱桃的武力,对付一个糟老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请长安兄受卢凌风一拜。”
“好了好了,这不重要。”
……
头顶上。
早已埋伏在一侧的樱桃,见目标出现后。
快速跃进祠堂。
老伙计终究是老了。
光凭力气,他都不是樱桃的对手。
更何况,樱桃武力也不差。
什么袖箭根本都派不上用场。
……
伴随着沉重的拳脚相击,以及模糊的喘息和低吼。
地下,所有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然而。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达到顶点之时。
一切都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突然间恢复了宁静。
打斗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好奇与担忧。
“卢凌风,长安兄,放心吧,贼人已被制伏。”
这下,所有人全都长吁一口气。
“太好了!”
“长安兄,运筹帷幄,姜某佩服。”
“龙某也很佩服。”
“小事一桩!我们快快行进吧。”
“是!”
……
“你们看,这有道铁门,只是,被铁链锁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一脚将其踹开?”
“不好,万一动静闹得太大,惊扰到里面的人,中了埋伏怎么办?”
“我来!”
龙太率先站了出来。
拔出剑,屏住呼吸。
对着那厚重的铁链就是一砍。
毫无反应……
紧接着,又是二砍、三砍、四砍,砍砍砍……
可惜的是,铁链依旧毫无变化。
“呃……好了好了,可以了,还是让我试试吧。”
众人纷纷让开。
王长安召唤出了西楚剑法。
手中紧握着不染尘。
“咣当”一声。
原本厚重的铁链,在西楚剑法的凌厉剑气下,如同薄纸一般脆弱、碎了。
……
众人小心翼翼地穿过那扇沉重的铁门。
铁门之后,是一片依旧黑暗的空间。
但与之前的狭窄与压抑不同,这里显得异常空旷。
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吞噬着所有光线,让人心生寒意。
四周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沉闷而压抑。
这神秘组织的藏身之处。
如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与外界完全隔绝,充满了不可名状的诡异气息。
四周的寂静,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切割着人们的神经,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
就在众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的紧张时刻。
前方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瞬间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随着脚步声的逐渐接近,一束束火光突然从黑暗中跃出。
很多男人手持火把,一窝蜂似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去,这么多人?”
王长安不由得咒骂一声。
“果然,他们这个组织十分庞大。”
“这就是那帮猎宝人,哼,今天我要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
一个带头的男人厉声说道:“一帮送死的,本来你们吃饱喝足走就是,可是你们非要过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等等,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们在地下有密室的吗?”
那男人讥讽道:“哼!一个将死之人,废话那么多作甚,不过,既然你想说,那我就容你多废话几句。”
苏无名上前一步,开始了他的讲述。
“你在上面的荒野建逆旅,是因为你们发现了这沉于地下的金刚寺,所图是摩什大师的舌舍利吧。”
“你还真是博学啊,被你说中了。”
“你们这些猎宝人,跟盗贼有何区别?”
“你以为我们想做猎宝人吗?想当年……”
这时,旁边另一名男子上前:“别跟他们废话那么多了,咱们尽快消灭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等等!”
众人全都回头,看向了铁门方向。
“是樱桃。”
“樱桃把那女店主带下来了。”
“有女店主在手,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
“主人!”
蓝举子嗤笑道:“呸,还主人,你们都是狗吗?”
谁知。
下一秒。
蓝举子和贾不岛就被带头的男人弹出的石子弹得往后摔了十几米。
王长安上前,用剑挑起了女店主的下巴。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做猎宝人啊?”
“王长安,你真以为是我们自己愿意做猎宝人吗?”
“难道你们还有难言之隐?说说吧,我想听你讲故事。”
女店主闭上眼睛,似乎开始了她痛苦的回忆。
“想当年,我爹还是游击将军,却无端遭人陷害,要被满门抄斩,若不是及时逃跑,我和我阿爹的命,早就没了。
只可惜,我的阿弟,这些狗官,竟把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说到这,女店主已经泪如雨下。
后面的话也戛然而止,仿佛被痛苦的洪流所淹没,剩下的只有无言的泪水。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
落在了她的心上,也落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苏无名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能看出,诸位应该都是当年军中的老人,如今,新天子已登基,大赦天下,你们为何不设法鸣冤,还自己清白之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不及了,杀过的人太多,清白不了了。”
带头的男人突然狂笑不止。
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