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我还纳闷这怎么突然绑了根绳子,明明我们进店之时是没有的。”
“这根绳子是暗号。”
“暗号?”
“对,那个老伙计系的,应该是提醒外出的同伙,店里住上了人,同伙回来后,看到红绳,直接进了后山的林子,再通过院墙进了祠堂。”
王长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你们还记得那会听见祠堂传来的声响吗?”
众人点了点头。
“长安,你觉着那祠堂有猫腻?”
“喜君!聪明!”
“那我们再去一趟那里,或许……所有的疑问就都会解开……”
……
祠堂内。
喜君在屋里转悠了一圈,突然停下来,眉头皱得跟包子似的。
“长安兄,我觉着这祠堂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王长安微微一笑。
王长安心中一惊。
这喜君不愧是被大唐第一画师秦孝白盖戳认证的优秀画师。
所看之物,皆能过目不忘!
“嗯?喜君也这么觉得?我也有这种感觉。”
王长安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心里却在暗暗佩服喜君的眼力。
卢凌风这犟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
这会儿却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傻乎乎地问道:“什么东西啊?”
“是珠子!”
喜君皱着眉,努力回想。
“对!是珠子,神像手里原本捏着一颗珠子,你们看,这颗珠子确实不见了!”
所有人顺着喜君的目光看去。
果然!
那神像的手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珠子?
樱桃也凑了过来,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奇怪,那珠子到底去哪了?”
“找!肯定是被那帮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费鸡师一听有宝贝,眼睛都绿了,立马开始在祠堂里翻箱倒柜起来。
这老家伙,还真是个财迷!
“都别愣着了,一起找找吧。”
王长安招呼着众人,也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这祠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几个人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那颗珠子的下落。
“奇怪了,这珠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费鸡师有些气馁地一屁股坐在神像底座上,随手拿起供奉的苹果啃了一口。
……
“阿嚏!”
“阿嚏!”
王长安故意打了两个喷嚏。
“长安,你看看你,我都说让你多穿点衣服,你非嘴硬不穿,这下着凉了吧?”
“舅舅,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特别冷?”
“现在外面大雪纷飞,这庙平常又不住人,没有人气,自然特别冷。”
卢凌风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不是!喜君,你还记得你初入这座祠堂说感到冷吗?我当时一进祠堂里,也感到阵阵寒意。”
“所以……”
王长安和卢凌风全都抬头,看向了顶部。
“我上去一下。”
说着,众人全都识相的让开。
王长安脚尖轻点地面,身形拔地而起,稳稳地落在了那片屋顶之上。
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竟然是个洞?”
“可是屋顶弄个洞有什么用呢?”
“我的天,这祠堂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秘密?”
费鸡师站在下面,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样?上面有什么发现?”
卢凌风急忙问道。
“我去那边看看。”
王长安再次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像一片落叶般轻盈地落在每一个屋顶。
“果然如此!”
王长安冲着下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去客栈。
等众人进来时,王长安已经从客栈屋顶的洞口下来了。
“我懂了,他们为了逃跑,专门设计了这样一条逃跑路线。”
“他们到底有什么要跑的呀?”
“估计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心虚。”
“不急!”
“长安兄,这是何意?”
“你们看那!”
“酒缸?”
“酒缸怎么了?”
“你们不觉着奇怪吗?这口酒缸从我们进来时可就是掀开盖子的!”
众人闻言,全都将目光转向了酒缸处。
蓝举子率先说道:“没错!我们进来时这个酒缸也是没盖住的!”
剑客眼眸一沉,“我进来时亦是如此。”
苏无名眉心微蹙,“这间客栈,果然处处透着诡异!”
“这个敞开的酒缸就是那个女店主给自己留的藏尸之处,是吧,娘子?”
被重新五花大绑的女店主突然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费鸡师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比樱桃还白。
卢凌风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头紧锁,显然也被王长安的话吓了一跳。
“怎么?娘子这是默认了?”
王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卢凌风冷哼一声:“好一招金蝉脱壳!”
女店主眼神闪烁,躲闪着众人的目光。
那样子,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里的兔子。
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店主终于开口,声音却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
“不知道?那你解释一下,这酒缸是怎么回事?”
费鸡师指着那口敞着盖子的酒缸,语气不善。
蓝举子火气上涌,揪起女店主的衣领子。
“你个死娘们,好心计啊!”
姜威同样神色不悦,“真是把我们一行人耍的团团转啊!”
“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女人。”
苏无名沉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
……
“王长安,你是怎么猜到的?”
女店主似乎还不死心。
她不理解。
他们精心设计的一条路线。
竟然就这么轻易被识破了!!!
“很简单!”
王长安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最后落在女店主惊慌失措的脸上。
“你们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一点——真正的酒缸,是不会掀开盖子还滴酒不沾的。”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看向那酒缸。
的确,这酒缸敞着口,却干净的出奇,哪里像个正常的酒缸啊!!!
卢凌风上前一步,逼视着女店主,厉声问道:“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卢凌风,倒也不着急审问。”
话音刚落,卢凌风就乖乖的收回了剑。
王长安见状,也不着急。
只是走到那酒缸旁,伸手在缸沿上轻轻一抹。
然后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