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个亲娘!
没想道小小的丹阳城中,居然有这么探子?
先不管是哪国、哪家的,其探子的身份基本已经坐实。
要是今晚自己等人没有参与,明日恐怕那位县尊,弹劾绣衣卫尸位素餐的奏疏,便会向神都发出。
这可就要了亲命了!
想想“无能”、“尸位素餐”、“故意放纵奸细”等词汇扣在绣衣卫身上。
估计那位都督,恐怕得将整个丹阳县的绣衣卫,统统押到神都好生炮制。
时间推移,天色大亮之时,董飞、陆羽终于无精打采的,押着数十人返回了县衙。
囊求的!
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有这么多探子。
这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只希望那位县尊笔下留情,奏疏上稍微给自己润色一下。
要不然这事儿是真没法交代。
数十人,十来处的探子啊!
自己等人管着的丹阳县,居然有这么多探子存在。
这要是让神都的大佬知道了,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打量了一下人群,余庆开口道:“事情差不多了,那些凡是传出妖蛇之事的,绣衣卫、镇魔司你们自己带回。
至于怎么办,想来你们应该知晓。
那些没有涉及妖蛇的,就留在县衙大牢。
哦,还有用密语书写的,你们也自己带回去。
好好审一审,在这个时候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不是奸细便是心怀不轨之辈。
还半夜放鸟,也是真敢想。
至于奏疏,你们两对着来,然后给本官一份,这么大的事情,一下抓了十多处奸细,本官也得上奏朝廷。
要是咱们的奏疏对不上,那可就别说本官不讲道义了。”
听到余庆的话语,董飞和陆羽顿时大喜。
好人啊!
这县尊绝对是大好人!
如此一来,自己非但无过,还能借此捞一笔大功劳。
恐怕明年,最多后年,自己的官职就能往上提一提了。
也就城隍庙的家伙是个傻叉,老早就将这位县尊给得罪了。
这一趟下来,最多功过相抵,别想捞到功劳。
而且恶了这位县尊,今后指不定被怎么针对。
欣喜之下,董飞与陆羽开口道:“多谢县尊!下官这就将这些家伙带回去,两日之内便将奏疏转交一份给县尊。”
“嗯,你们先回去吧!”
等到董飞等人离去,坐在大堂正位上的余庆,这才开口道:“诸位,你们犯了什么事儿,估计自己也清楚。
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听到余庆的话语,一名老者颤颤悠悠的开口道:“县尊,我等冤枉啊!”
余庆闻言眉头一挑,问道:“冤枉?
难道昨晚你们没有放鸟?
要是有昨晚没有放鸟的,自己站出来,本官核实之后便放你离开。”
余庆这话一出口,堂下顿时安静了。
过了片刻之后,方才开口的老者说道:“县尊,我只是向主家汇报一下昨日的经营情况而已,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余庆闻言开口到:“方县尉,这位老丈说他半夜放鸟是为了汇报账目。
你将他放的鸟提溜出来,看看那鸟腿上绑的纸条究竟写了些啥?”
方浩闻言点点头,随即便从几只死鸽子里提溜了一只出来。
然后方浩打开纸条,读到:“新到县令要追缴赋税,如何应对?速回!”
余庆听后笑道:“这就是说的汇报经营情况?
果然!
半夜放鸟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正经人谁会半夜放鸟?
说说吧,你是城中哪家商铺的?
商铺东家是谁?”
老者闻言犹如丧考妣一般,沉默片刻之后才回道:“我是郡城张家的仆人,替张家管理县城的一应营生。
张家在丹阳计有盐铺一家,粮铺一家,布行一家,两千亩庄园一处。”
余庆闻言点点头道:“方县尉,派人跟着这位老丈,去将张家在县城的所有账目取来。
随便将这几家的账册也一同取来。
既然不想做个正经人,那就干脆别做人了。”
“诺!”
安排了方浩派人去取账册,余庆便从纳宝囊中取出十个十两的银锭。
随即说道:“张二虎、牛大宝何在?”
“小的在!”
“这是昨日本官承诺,提供妖蛇线索的赏银,你们且领去吧。”
二人欣喜的说道:“多谢县尊!”
谢过余庆,两人上前将案桌上的银锭领走。
等到张二虎和牛大宝离去,县丞等人这才带着仆人,抬着箱子走进了县衙。
见余庆坐在大堂的正位上,于是开口道:“启禀县尊,下官已经将藏银带来,请问上交到何处?”
“就交到县中银库吧,交付之时与银库守卫做好交付记录。”
“诺!”
一番忙碌,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见各房官吏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余庆开口道:“让主簿、户曹、金曹,带着手下差役前来。”
不久,主簿等人赶来,问道:“县尊有何吩咐?”
余庆回道:“将这几家的账目核对一下,看看他们近三年来,每年漏了多少赋税没交。
然后以三年的平均数目为准,算一下他们十年来逃了多少赋税。”
“诺!”
安排完毕,余庆看了一眼已经在大堂站了两个时辰的众人,道:“这些人先暂时收监。
等县衙核算完毕之后,再做判罚。
将他们押到大牢去。”
“诺!”
在差役的驱使下,这些人很快离开了大堂。
起身看了一下天色,余庆没有等到前来伸冤的百姓,也只好暂时作罢。
看来昨天虽然喊得热闹,但是丹阳的百姓心中依然有顾虑。
如此一来,昨晚抓住的这几家豪强是不能轻易放过了。
为了丹阳的稳定,少不得要借他们人头一用。
如此想着,余庆也回到了后衙。
见余晨走上前来,余庆开口问道:“亲兵们情况如何?”
余晨兴高采烈的答道:“郎君,我正要向您报喜呢!
得了妖蛇肉的进补,弟兄们都已经突破到换血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