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听后回道:“此事以后再说,张无妨此番举荐我任丹阳县令,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大乾境内,有钦天监与绣衣卫在,甚至有大乾气运压制,其阴毒手段无法施展。
此番我赴任边地,或许便是他认为的机会。
待敕令文书,一应官凭送来之后,你召集熊泽、余晨、余塙,来书房议事,现在去让人准备午食吧。”
“诺!郎君上朝到现在,想来腹中应是饿了。”
语罢,福伯便去让人准备午膳。
时间流逝,日落之前福伯端着几样物事,身后跟着熊泽等人来到书房。
来到余庆面前,福伯递过物事儿,道:“郎君,朝廷的敕令官凭已经送来。”
余庆接过物事儿放在书桌上,拿起文书查看片刻,道:“吏部任命的丹阳县令,兵部任命的骠姚校尉。
倒是将我这县子爵位,也考虑进去了。
丹阳地处边塞要地,县令高配一级,为从六品,与五万户的上县县令同级。
兵部的任命也算中规中矩,按制,我这县子爵位出任地方,确实当有军职。
正六品的骠姚校尉,比之从六品的县令还高了一级,也算不错。”
言罢,余庆将敕令文书放回盘中。
沉吟片刻后,道:“福伯,如今我将出任边地,府中情况你且与我说说,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福伯闻言,答道:“诺!得赖郎君十年前便开始布局,如今府中普通俗物,有存粮万石,金五万两,银百万两,其余珠宝字画不算。
灵米还有二十来天才能收获,所以府中存留的灵米只余千石。
另,城外郎君开辟的庄园中,有灵桑五亩,灵蚕二十三只,除去郎君服饰用去的灵蚕丝,如今灵蚕丝还有两斤。
神都城中有酒楼三家,蜀锦铺一家,粮铺一家,盐铺一家,香料铺一家,茶铺一家。
城外千顷庄园一处,庄园中都是府中的重要产业,蜀锦织造、灵蚕养殖、妖兽级的良马养殖等产业,都在庄园之中。
另,按郎君布置,于武阳郡有粮铺一家,香料铺一家,牲畜交易行一家。
蜀郡有五千亩桑园一处,田地万顷,生丝加工坊一处。
东部青州有盐田三千顷,良田四千顷,商铺五家。
南方荆州有茶园六千亩,良田七千顷,商铺三家。
府中有两百换血境武者组成的商队护卫,分为四支,护卫府中商队向大乾四方走商。”
话到此处,福伯又是心疼,又是骄傲的继续道:“府中在兵部备案亲兵有八百,皆是换血境好手。
正是培养这八百亲兵,以及两百护卫,所以府中积蓄并不多,要不然以郎君的布置,府中财物起码还要翻上五番。
不过也正是郎君的安排,我平阳县子府亲兵的实力,可以说冠绝大乾各家亲兵。
就算亲王府、各军中列侯亲兵,最强的也不过是全在锻骨境而已。”
余庆听后说道:“福伯不要心疼这笔开销,钱财乃是外物,不能转化为实力的资源,都只是货物而已。
这些亲兵才是府中最大的依仗,有他们在,钱财资源便能稳稳的收入府中。
所以对他们的培养,万万不能吝惜。
若我父当年有八百换血境亲兵护卫,不说能阵斩与之对阵的天狼国右贤王,起码不至于失陷于阵中。
我平阳县子府以武勋立家,这些亲兵才是府上立足的根本。
有他们相助,军功、财货统统唾手可得。
因此,在我外出之后,府上对亲兵的培养绝不能松懈,尤其是对预备人员,更是要多加照顾。”
见余庆对亲兵培养之事一如既往的重视,福伯也知其中的重要,便回道:“郎君放心,老仆省得。”
对府中的事物作了了解,余庆这才将视线放在余塙身上。
余塙乃是福伯次子,也是府上管家的预备人,如今三十之龄,已是大儒境儒修,也就比其父福伯的鸿儒境低了一级。
现在其父尚在,余庆便安排他主要管理府上商队的事情,以此作为对他的历练。
见余庆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余塙开口道:“禀郎君,府上四支商队,如今有换血境武者两百,锻骨境后期武者四百。
这六百护卫,都是亲兵的预备人员,现在跟随商队充当护卫已有五年,对于军阵之事已经非常熟练。
四支商队中,东方青州方向商队有驮马六百,大车两百,大船五十,护卫骑乘的战马三百,商队主事两人,杂役一百。
南方荆州商队,有驮马一千,大车八百,大船二十,走舸五十,护卫骑乘战马三百,商队主事两人,杂役一百五。
蜀郡方向商队,有驮马一千五,大车一百,走舸五十,护卫骑乘战马三百,商队主事两人,杂役一百五。
武阳郡方向商队,有驮马一千五,大车一千,护卫骑乘战马三百,商队主事两人,杂役两百。”
“嗯,商队发展得很好,保持这个规模就可以了。
让你注意收集的沿途郡县信息,可有完成?”
余塙见余庆问起信息收集之事,便回道:“郎君吩咐的事情已经在做,且此事已经做了五年。
就以郎君即将上任的丹阳为例,商队已经将县中基本情况摸清。
丹阳作为大乾最西方的县城,担负着抵挡天狼国的重任。
不过县中因为常受天狼国部落袭扰,以及干旱的气候影响,加上猖獗的盗匪。
使得丹阳通往西域三十六国的商路几近断绝,丹阳县此时可以说是民生凋敝。
万户的下县,年年财政匮乏,县中豪强对于商税、农税也常常是能逃便逃。
郎君即将赴任丹阳,此事还要早作筹谋才是。”
听到余塙的回答,余庆已经对丹阳的情况有了估计。
县中财政匮乏,豪强偷税逃税成风,如此情形之下,恐怕吏治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不知县兵如何。
若是县兵也跟着废弛,恐怕丹阳将会成为自己的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