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侯公子可是奉圣夫人的儿子啊!我们得罪不起!”
张虎说完,又给林阁使了好几个眼色,生怕林阁一时冲动。
林阁则是一脸迷茫的样子问道:“奉圣夫人?谁?本官没听说过……”
“奉圣夫人你都没听过?”这下轮到张虎傻眼了,面前这位真的是奇葩,这样的人是怎么混到四品大官的?
“我管他是什么夫人的儿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把他给本官拿下!”
林阁才不管那么多,直接说道。
“是……是……”
张虎心道我这是命犯太岁吗?这种事情竟然让直系上司撞见了,偏偏此人还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这以后有的麻烦了哦……
他走到了侯国兴身边,笑道:“侯公子,不好意思了,我们右佥都御史大人说了要把你带走……小的只是个巡城御史,上司有要求我也只能遵命了……”
“你敢!”
侯国兴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瞪着眼睛看着张虎道。
张虎进退两难,但他知道得罪了侯国兴只是以后有可能被他找麻烦,但是得罪了林阁绝对是丢掉乌纱帽,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对那些小吏道:“去,把侯公子请到北城察院……”
小吏们上前,把醉酒的侯国兴团团围住,接着推推嚷嚷之中将他拖走了。
“大人,下官这就去办这件案子。”张虎临走时向着林阁抱拳道。
林阁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啼哭不止的女孩道:“这对父女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张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属下派人将此男尸下葬,然后女孩……女孩给些银子打发她走,你看如何?”
“你能有这么好?”林阁冷笑一声道,“估计这女孩落在你手里,你不把她卖了就不错了……把犯人和父女都送往都察院,本御史要亲自审此案!”
“啊?”张虎惊道。
“啊什么啊,本官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林阁皱眉道。
“听得懂听得懂,大人说的话十分清楚,”张虎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大人,这一般的治安之事,由属下审问就行了,您那么忙,还是……”
林阁才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只丢下了一句话:
“半个时辰之后,我要看到他们全都在都察院,要是少了一人,本官拿你是问!”
接着,林阁就上轿走了。
只留下了原地整个人都愣住了的张虎和依旧在发酒疯的侯国兴。
……
都察院中。
左光斗看着屋中已经醒酒的侯国兴,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左大人,你们都察院到底是什么意思?”侯国兴十分不满地问道。
左光斗道:“又不是本官拿你进来的,你问我有何用?”
“你不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吗?是你属下把我抓进来的,我不问你问谁?”侯国兴说完,看着候在门口的张虎,阴阳怪气地说道。
左光斗摇了摇手,说道:“这你可就弄错了,我左光斗不过是左佥都御史,捉拿你进来的是右佥都御史,他可是我的同级,并非下属。”
其实左光斗看侯国兴也很不顺眼,不过侯国兴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没必要得罪他。
侯国兴不悦道:“笑话,本公子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难道你们都察院连个管事的人都不出来的吗?还要本公子在这等上多久?”
就在此时,林阁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抬头看到了坐在上座的侯国兴,转头问一边的张虎道:“他怎么在这里?”
张虎马上回道:“大人,你忘了,是你让我把他带回来的……”
“我让你把他带回来,是把他带到牢里,不是在这让他上座还给他端茶的!”林阁一声呵斥,吓得张虎往后一缩。
“哟哟哟,好大的官威啊,”侯国兴看到正主来了,立马阴阳怪气地站了起来,“你小子就是下令抓本公子来这的那个什么……御史?”
林阁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了上去,坐在了椅子上。
“跪下。”林阁对他说道。
“什么?”侯国兴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你有功名在身?”林阁又问道。
“没有,但是本公子凭什么要跪!”侯国兴怒道。
“你是本官亲自抓回来的犯人,又无功名在身,现在本官在都察院衙门审你,你还不跪吗?”林阁说道。
侯国兴怒道:“姓林的,你可知我母亲是谁?”
“知道,奉圣夫人嘛。”林阁回道。
“你知道还敢这样对我?”侯国兴冷笑道。
林阁瞪着他道:“呵呵,就算是那个什么奉圣夫人本人在此,她若是伤了人命,本官审她,她也得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