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幸存者。”
林森打了个招呼，手指做出了扣动扳机的动作。
“你…你们不是兵部的人？你们……”
砰砰……
两根枪管里几乎同时射出霰弹。
几乎贴着头的距离，霰弹的杀伤力恐怖到毁天灭地。
高安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身首异处。
确切来说，是头已经被打的稀烂，只剩下身子。
血喷了一地，还溅了一些在后车门上。
随着那具尸体缓缓倒下，林森收起枪，遂关闭车门。
在车门缓缓关闭时，远处的尸群已经朝这边涌过来。
它们嗅到了两人的信息素。
不过留给它们的，就只有高安的尸体。
“警告，警告，大量变异体信号靠近，请宿主小心应对。”
下一秒，系统刚发出警示。
但林森动也没动，任由尸群冲过来将高安的尸体瓜分干净。
片刻过后，嗅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尸群才慢慢散去。
林森这时才拉起隐私帘，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到原来高安站的位置已经只剩下一滩血水。
刚杀完人，林森内心还有些不能平息。
一开始他没想亲自动手。
原本计划是姓高的没摔断腿，再引来尸群。
虽然那样也是间接杀人，但好歹是丧尸先动的手。
但可惜他摔断了腿，不能上演这么一幕。
至于姓高的该不该死。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即使不把高安带下来，他也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带领尸群发起进攻的，正是一开始被标记的那三只丧尸。
也就是高安他们扔下来的那三兄弟。
看，即使是末日，命运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所以林森只是打了声招呼就毫不犹豫的开枪，没给高安任何说话的机会。
那样太老套了。
这条末日之路注定要以鲜血铺就，高安好巧不巧撞在了枪口上。
死，有余辜。
…
“重新扫描正兴大厦幸存者信号。”
“采集车升空，我还需要顶层画面。”
解决掉高安之后，林森并没有哪里轻松。
本来就只是个小插曲，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毁灭你，与你何干？
杀死高安大抵就是这种程度。
“扫描完毕，幸存者信号剩余：2”
“采集车视角画面开启。”
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光幕再次一分为二。
左边是正兴大厦的信号图，右边是采集车视角给到的实时画面。
从信号图上可以看到，仅剩的两个幸存者信号还在顶层步梯间那里来回挪动。
毫无疑问，他们应该还在加固防御，丝毫不知另外三人已经全部挂了。
“采集车进入大厦不会丢失信号吧？”
“不会，宿主，采集车与您之间采用强信号连接，即使您主动断开连接，采集车也能自主执行任务。”
“那就进入大厦吧，别弄出动静。”
“是，宿主。”
命令下达之后，采集车便直接穿过窗户，落在了顶层会议室内。
在会议室内转了一圈，除了堆积如山的食物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轰…
随着画面里传来一阵剧烈的轰响声，信号图上最后两个幸存者信号熄灭。
毫无疑问，丧尸攻破了步梯间。
林森并没有惊慌，采集车上没有任何信息素，那些丧尸即使冲上来，目标也应该放在会议桌上的几具女尸上。
几秒钟之后，尸群大军果然杀到。
林森将采集车停在角落里，固定好视角，准备观察。
那几具女尸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已经不再散发信息素。
所以先头冲进来的丧尸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会议室里乱转。
不过很快，血肉的味道还是把它们吸引过来。
最先冲上去的丧尸很快就把那几具女尸分食干净。
随着涌进来的丧尸越来越多，会议室开始变得拥挤，采集车视角可以看到的画面也越来越少。
就在林森快要失去兴趣的时候，画面里一阵骚动。
甚至还有几只丧尸被挤出窗外，就摔在林森车前。
肉眼可见的，画面里丧尸数量开始减少。
所有丧尸都在向两边靠拢，把中间的位置预留出来，空地一直延伸到步梯口，大半天都没有一只丧尸再上来。
就在林森不解时，步梯口传来动静。
两只丧尸被扔进来，倒在地上毫无动静。
大概过了一两秒，那两个信号原地消失。
死了？
林森眉头快拧到一块了，谁杀了那两头丧尸？谁又有能力杀死那两头丧尸，甚至还能让尸群原地待着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最后，步梯口出现一个矮小的身影。
下一秒，林森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个穿着深蓝色蓬蓬裙的卷发少女，抱着一只染血的熊娃娃出现在步梯口。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女孩葬身尸口吗？
不。
没有。
林森亲眼看着少女一步一步走过来，她所过之处，尸群退避。
甚至在少女走到会议桌附近时，后面的尸群全都齐刷刷跪下，没有一只丧尸敢直视她。
这……
林森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这是什么鬼？
不过还没等林森反应过来，少女似乎‘发现’了他一样，眼睛‘唰’的一下子看过来，正好与角落里采集车的主镜头视角对上了。
尽管隔着屏幕，尽管身处在十分安全的装甲车里，但这一刻，林森全身上下凉了个透。
她发现自己了吗？
林森自问。
很快，有了答案。
少女径直朝采集车走来。
她每走一步，身后的尸群就躁动一分。
附近丧尸也时不时望向采集车的镜头，但没有一个敢上来触碰。
但林森却觉得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盯住，一动没动。
害怕吗？
是吧，求生本能使林森开始疯狂分泌信息素。
但隔那么远，没理由被发现啊。
这一切，直到少女站在镜头面前，轻轻松松地就把采集车给拎起来后才有了定数。
紧接着，少女盯着镜头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
最后。
轰…
白噪音传来，画面一黑，系统光幕失去了顶层画面。
下一秒，林森什么都没有问。
他直接启动装甲车，一脚油门踩到底。
尽管车子已经像炮弹一样从原地弹出，一眨眼就驶出了中心广场范围。
但林森依旧觉得不够快。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
逃。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