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吗?”听老孙头这么说,我心里居然隐隐的产生了一丝惧怕。
老孙头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最后叮嘱我一句一定要按他说的做就挂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愣了一会儿神,最后决定先按老孙头说的做,找了两张符纸画了两道平安符,折叠好后放进口袋里,又坐到床上开始念静心咒,大概念了有三四遍,就眼皮子沉的想打瞌睡,既然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索性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拿起电话一看,是老孙头打来的。
“你已经回到陆良了?”我在电话里问。
“是的,我现在给你个地址,你到我这里来!”说着话老孙头给了我一个地址,是县第一中学附近的一个住宅区。
这个地方我知道,但是不太熟悉,和我所在的位置要隔好远,我出了出租屋,准备到路边打个车过去。
夜已经深了,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繁星点点,虫鸣声声,反而显得四周更加的寂静。昏黄的路灯光映照着路边的花草,好像花草身上蒙上了一层尘土。我站在路边等待着出租车,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看到一辆出租车从一旁的一条小路上缓慢驶来,我连忙跑到马路中央举手拦车。
出租车慢慢停下,我拉开后门坐上车对司机说:“去县一中。”
司机没有说话,车子起步,车速很稳,就是感觉速度有点慢,坐了一会儿我催促道:“师傅,麻烦能不能开快点,我有急事要办!”
“我这车速度就这么快!”司机不冷不热的说。
听司机这样说,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前坐车,司机都是很热情的,毕竟顾客是上帝嘛,今天这位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出车前和老婆吵架了,导致心情不佳?
马路上空荡荡的,没有行车也没有行人,可是车子也就二三十迈的速度前进着,让人着急得心里想冒火,但是司机说了,最快也就这速度,我也是没辙,有心想下车再换一辆,可是我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其他车辆,只能这样将就着坐了,大概这位师傅秉承的是“宁停三分,不争一秒。”的安全至上理念。
坐了一会儿,我居然有些想犯困,就告诉师傅到地方了叫我,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后睁开眼看了下车窗外,发现车子来到了一处正在建塑料大棚的地头前,这是哪里?我以前去县一中的路上并没有走过这里,而这分明已经到了郊区。
我有些生气的问:“师傅咱这个车不是开往县一中的吗?”
司机没有回答我,却是依就用不冷不热的腔调反问我:“你要去哪?”
我本想说上车时不是就告诉你了吗,突然心里一惊,我这是遇上黑车了,黑车宰客,甚至为了抢夺顾客财物,图财害命的事都时有新闻报道。
倒霉倒霉!我暗自在心里抱怨着,拿出手机想给老孙头打电话,同时准备下车,看老孙头能不能想办法到这里接我一下。
可我拿出手机一看,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我按开机键按了半天,显示的居然是电池电量已用完。
这一下麻烦大了,联系不了老孙头,万一在我下车时司机不让下,争持起来我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从后背看司机就是一个壮汉,如果他手里再拿着武器,今天铁定会栽在这里。
这可怎么办呢!我脑子飞速的旋转着寻找解决的方法。
就在这时候,车子居然缓慢的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打开又上来一个人。
看到上来的这个人,我心里稍稍的送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年龄大概有二十六七岁,长发披肩,看上去很文静。
听闻大多数黑车司机都是有同伙的,这个同伙要么一开始就和司机一样坐在车里,要么是半路上司机专门去接,不过绝大多数的同伙都是男性,很少听说有女性的,从这一点看,这个女人应该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乘客。
多一个乘客就多一份力量,司机多少也会忌惮些吧。于是我提高声音说:“师傅,去县一中这条路明显不对,麻烦你掉头把我拉回去,不过你不用担心,多出来的公里数我照样付你钱!”
我这样说有两个目的,一是提醒那个女乘客,告诉她这个司机不按指定的道路走,很有可能是个黑司机,让她注意,同时希望她能和我达成统一战线。二是告诉司机,他的计谋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不愿意当面揭穿他,给他留个台阶好让他下。
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他依旧用他那不冷不热的腔调说:“这个车是去夜都城的,不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夜都城?”我在陆良快三个月了,整个县城的地域多少也知道一些,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夜都城这个地方。
“出租车不都按乘客的要求走的吗,你这又不是公交车,必须按规定好的路线走,怎么就不能去县一中呢?”我同司机争辩道。
“这车是去夜都城的。”司机再次不冷不热的重复道。
我一听顿时就火了,“我要去县一中,你非要拉我去夜都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我报警不成吗!现在有人作证,在警察面前我看你怎么说!”
就在我与司机争执的时候,车上的那个女子说话了:“师傅,我去夜都城!”
我听后顿时一愣,在陆良还真有夜都城这个地方!
司机听了女子的话,只“嗯”了一声就不再多言。
“先去夜都城也行,到那里后再拉我去县一中!”我再次妥协道。听这两个人都说夜都城,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想看看夜都城到底什么样子。能挂上都城这两个字,想来地方不会小,到地方后就算司机还是不去县一中,我也能换乘其他车辆,总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