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么多了,接着干活才是要紧,我手提金剑,全力运转纯阳真气,下一刻猛地向铜镜砍去。
“咔嚓”一声,铜镜居然被这金剑一下子砍作两半,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这金剑竟如此锋利。
我拿起剑看了看剑身是否受损,完好无缺,真是一把绝世好剑。
而在铜镜被砍烂的下一刻,整个风水局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只是我身在局中,一时无法分辨。
砍掉了第一面铜镜,我的信心也跟着大增,有这把绝世好剑在手,要破局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再次来到吼那面铜镜面前,我双手攒足了力气,大吼一声一剑劈下。
咔嚓声再次传出,这一次却令我傻眼了,铜镜没有砍坏,金剑却从剑柄处断了下来,剑柄握在我手里,剑身掉落在了一旁,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地上捡起剑身,仔细端详了一下,剑锋没有缺口,证明这把剑的锋利度还是足够的,只是剑身在与剑柄的衔接处好像是空心的,这就难怪它会断了,只是这明明是一把好剑,为什么要把剑柄处设计成空心的呢?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我拿出剑柄又看了看,确实是空心的,不过在空心中似乎藏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剑中藏宝?这在电视上才又的桥段,不会在老孙头手中出现吧。
我拿着剑柄在铜镜上磕了几下,想把里面的东西磕出来,连磕了七八下之后,那黑乎乎的东西真的被我磕出来了,我捡起那黑乎乎的东西一看,发现那并不是黑色的,而是紫红色,和朱砂的颜色极为相似,我用手指甲抠了抠,抠下来一些碎屑,我将碎屑碾成粉,居然真的是朱砂,并且还是天然的纯朱砂原石,市场上售卖朱砂的价格不菲,不过那都是被商家掺杂了杂质的,真正的纯朱砂原石极为少见,价格更是高得离谱,金剑中藏朱砂我不知道是不是买椟还珠,还是藏宝于内,这要看金剑的价值才能确定。
我掂量一下这块朱砂原石,大概有半斤重,拿到市场去卖应该能卖不少钱,只是对我现在没有什么帮助,就只能先收起来了。
收起朱砂后,我拿起断剑用剑尖在铜镜上划了一下,铜镜很轻易的就被划上了一道印痕,看着那道印痕,我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既然现在无法用剑砍掉铜镜,能不能在铜镜上面刻符,用符篆之威镇压铜镜,同时也可以毁掉上面十凶兽的画像,只要把十凶兽的画像毁了,就算不能破局,也应该会对局面产生一定的影响吧。
说做就做,我拿起断剑就开始画符,画什么符好呢,当然是画镇字符,镇字符也分三大类,分为镇山符、镇水符和镇灵符,现在这种情况就只能画镇灵符。
镇灵符的原理是利用天地之威,镇压一切邪灵恶祟。
第一道符很快被我画好,看着镜面上画出的一道道符线,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道符的威力应该不小,在画符时我清晰的感受到意念与天地相融的那一种奇妙感,看来我的符篆术在不知不觉间又有所进步。
第一道符画完,接着画第二道符,我依然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继续着。
很快第二道符画完,接着第三道、第四道……
画到第六道的时候,我感觉出奇的困,就好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似的,真想躺在地上就呼呼大睡。同时出现了奇怪的健忘现象,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我知道这是我画符的极限到了,必须要停下来歇息一阵子才行,不然如果强自硬撑,不但画不出符,还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从此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对于我来说,体能恢复最好的放式就是站桩,我将断剑收取,然后开始站桩,哪曾想我刚站好不久,心中的杂念还没排空,就眼睛一闭,站在那里睡着了。
没有经历过站着睡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到底是困到了何种程度,才能达到站在那里也能入睡的地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摇晃我的身子,我本能的想把人赶开,却经不住那人锲而不舍的摇动,最后我被摇醒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之后,就见老孙头一脸焦急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问。
“你他妈没什么事吧?”老孙头爆着粗口说。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见身上没有什么伤,就点了点头说:“没什么事,就是太困了睡着了一会儿而已。”
“我还以为你挂了呢!”老孙头埋怨着说。
“你怎么进来了?”我问。
“你进来那么久也没动静,我就进来看看喽!”老孙头说。
“也不是没什么动静,只是这些铜镜太难搞了!”于是我就将我进入大坑后的所作所为对他说了一遍。
当老孙头听到槐木剑剑中藏剑时,激动的打断我说:“槐木剑剑中藏剑这居然是真的,其实这种怀疑一直在教内都存在,只是这把槐木剑是历代掌教使用的法器,也算是另一种像掌教令牌一样的掌教信物了,所以大家也只是怀疑,却没有谁敢真正的将槐木剑毁了去证实。”
“快把剑中藏的那把剑拿来我看看。”老孙头接着说。
我把断剑递给他,“就是这个,不过已经断了!”
“断了?!”老孙头接过断剑,瞪着双眼看着我,从眼中明显能看到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这你可不能怪我。”握连忙解释说:“谁知道它是空心的呀,没有把握住用力过猛,接过就断了!”
“你知不知道这把剑传承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这把剑在正一教代表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雷劈槐木有多么难找?”老孙头怒吼着说。
我摇了摇头,有些强辩的说:“我又不是正一教的人,我怎么会知道。”
“你你你,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老孙头气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两只眼睛通红,似乎随时都能喷出火来。
“你打死我也没什么用,它不是已经断了吗,再说一个空心剑怎么可能会有多结实。”我自知理亏,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