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树灵走后,我无奈的笑了笑,开始回忆与王建贵相识并处事的过程,希望通过这些事来帮我决断在王建贵家这件事上该怎样处理。
回忆了一阵子,我赫然发现,原来我对这件事早已有了决断,那就是抽身离去,不再理会。这正如树灵所说的因果,因果因果,是因也是果,想要得果,必先断其因。
想通了这些,我心中顿时开朗了许多。
这时候树灵也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背上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土黄色布包。
看到我的样子,树灵问:“现在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决断?”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原计划不变!”
“很好!”树灵欣慰的说:“世间事,是你的事,就是他的事,所以不是他的事,也就不是你的事。”
“现在我该怎样还魂?”我不再理会树灵打的机锋,直接问道。
“这个简单,你闭上眼睛,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树灵说。
我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紧接着身体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这时候树灵开口说:“可以睁眼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被什么东西硌的生疼,想要起身,却感觉身体不再受我控制,同时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的,好像意识正在逐渐消失。
“快服下固魂丹!”树灵提醒我,同时递给我一粒黑乎乎的丹药。
我挣扎着用脑海中残存的意识吞下丹药,只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在王建贵家中,只是天已近黄昏,天边的晚霞将院子里照得红彤彤的。我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
“醒来了。”树灵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点了点头。
“感觉身体怎么样?”树灵问。
“和以前差不多。”我答。
“那就行,既然你的身体没什么事,现在咱们就离开吧。”树灵说。
“好的,咱们走!”我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有脚步声从院子外面传来。
“应该是王建贵他们回来了。”我心中暗想。
在王建贵离开时我曾叮嘱过他们,一定要等我的消息再回家,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等不及了。
他们这时候回来我再离开的话就会有些麻烦,以王建贵那死缠烂打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放我走。
我正在思索,王建贵一家三口已经进门,刘翠梅看到满屋的狼藉,张口就要骂人,大概是顾忌他们家的事还没有解决,将骂人的话下半句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出殃的情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不会吧,上一次老头子出殃也没见闹什么动静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糊弄我们?”刘翠梅语气刻薄的说。
我看了她一眼,没做解释,抬腿就要走人。
“慢着!”刘翠梅一把拉住了我,又说:“怎么,事情没有说清楚就想走人,你拿我们当什么了!”
“你想怎样?”我心中已经有了火气,只是强压着没有发泄,语气生硬的道。
“我想怎样!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什么人,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别想出这个门!”刘翠梅强硬的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事情我已经帮你们解决,老太太以后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我说。
“那打坏的东西呢?难道就这样白打了,那些东西可都是老娘花大价钱买来的,你不说要赔偿,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吗?”刘翠梅道。
“道歉?”我被气笑了:“好,我道歉,对不起,让你们受损失了!”
“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也道歉了,那咱们就两清了,你可以走了。”刘翠梅一副打胜仗的样子,向我挥了挥手,又说:“那就不送了,你慢走!”
看着刘翠梅的样子,我恨不得上去扇她两记耳光,只是为了尽快脱离这里,也就强忍下了这口气,迈步向门外走去。
走出院门,又走了好远,见王建贵并没有追出来,我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为了不给我劳务费,这夫妻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走了以后不会有心里负担。
来时坐车,回去时步行,我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作为一名风水师,以后这种情况只怕会是常态。
走到差不多午夜十二点,把我累得够呛,才总算回到了住处。
脱去衣服躺到床上,头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我才清醒了过来。匆忙洗漱一番,我就准备接着出摊。不过我今天想换换出摊的位置,一来是步行街那里不适合摆卦摊,虽然那里每天的人流量非常大,但是在大家的脑海中那里并不是算卦的地方。二来则是躲避王建贵会来找我,虽然他母亲的事情解决了,但是他父亲的事情并没有解决,难保他不会来再次找我要我给他想办法。
新地方我已经想好,就在县城的老火车站旁一个叫四方公园的广场上。这个地方是我打电话问了陈雪如才知道的,她说那里几乎都是摆摊算卦的,所以想要算卦的人也都会到那里去。
到了四方公园,里面的人还不少,不过大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有的跳舞、有的打太极、有的下棋、有的带娃抱孙,看上去很是热闹。
在广场的西南角,我看到了五六个卦摊,有两个卦摊上已经有顾客在那里算命了。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我心中暗喜,就找了一个背后靠一块大石的地方,将我的家伙事摆了出来。
刚摆上没多久,一个身材高瘦,颌下留着一捋山羊胡子的六十多岁老者,就来到了我的卦摊前。
“这么快就来生意了?”我心中暗忖,连忙摆正身体,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老者看了看我,笑了笑,找了个马扎大马金刀的坐下来说:“兄弟看上去面生,以前是在哪里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