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我这次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给我徒弟上上课。”
“我懂，您放心，我会全力配合您的，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走，先找个地再说!”
陈大山多打量了会夏河，也没想太多。
接着几人来到了一家酒楼。
上了一大桌子菜。
孙正义跟陈大山有说有笑。
夏河在一旁闷声吃着。
孙正义看着是时候了，偷偷的踢了夏河一脚。
夏河心中明白孙正义的意思。
不禁弱弱的看向了陈大山：“那个，陈老板，听孙队...我师傅说，您以前是个渔民。您真是厉害呢，从一个渔民，摇身一变，都成了大老板了呢！”
陈大山一听这话，脸色有了稍微复杂的变化。
他作着笑脸道：“小兄弟客气了。本来呢，我也不打算改行的，这不，遇见那事儿。”
“您说的是无头女尸案吧。”
陈大山稍稍一怔，不禁埋怨般的看向了孙正义：“好个孙队呢！您真是什么都跟徒弟说呢”
“孙队，没想到，您这脾气人，居然还这么爱你徒弟。”
“我陈大山倒是好奇了，这小兄弟，莫非还有什么出类之处，让你这么重视。”
看着陈大山连连夸赞夏河，孙正义连忙陪笑道：
“哪里哪里，我这徒弟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却以为自己啥都知道。
还望陈兄你别介意，我这徒弟，一但问题来了，控制不住，必须问个彻底。我也没办法。
陈大山脸色复杂阴气不定的说:“孙队您也知道，尸体的第一发现者，是我媳妇儿。
我媳妇从那以后，就对海有恐惧了。所以，我才逼不得已改得行。”
听了这话，夏河十分意外的看了陈大山一眼:“陈老板，您媳妇儿跟您一样，以前也是渔民?”
“没错。她当时有了孩子，我不想让她下海，她平常就做些杀鱼收网的事儿。”
夏河心中一怔:杀鱼?
“据我所知，死者是在凌晨2点左右被发现的，您媳妇儿有着孩子，起那么早干嘛?”
陈大山突然间神色悄然一变，眯着眼睛瞪着夏河。
显得很不高兴。
“我说孙队，你这徒弟!有点不识抬举呢。我媳妇还不能半夜出去上个厕所?”
“抱歉，抱歉，我就是随口问问。”
看着陈大山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孙正义连忙道：“陈老弟，不好意思，我刚才也说了，我这徒弟就是好奇心重。还望你别介意”
陈大山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陈大山叹着气，足足沉默了十分钟之久。
“孙队，如今我媳妇儿去世多年，这事儿，说了也不难为情了。”
“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她怀的第一个孩子，并不是我的。”
听着这话，孙正义面目呆滞了一会，他心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货。
夏河听了这话，惊到:“您这意思是，她大半夜出去是找相好的了?结果两人同时发现了那具尸体?”
陈大山听了夏河这直言不讳的样子，黑着个脸，默默的点了点头。
“陈老弟，这我也没办法劝你。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倒是好奇，另外一个目击者，是谁?”
“是王超。”
这个名字一出来，孙正义眉头就突然皱的紧巴巴了。
“师傅，这王超是谁?”
“何小琴的丈夫。已经去世多年了。”
夏河心中惊道：
这..这也太巧合了。
他若有所思的将眼神弥留在一道海鲜上。
这案子，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思域车在路上行驶着。
孙正义认真的握着方向盘。
“夏河老弟，你有什么看法?”
“陈大山，60岁，他说的如果都是实话的话，暂且可以排除嫌疑。”
“看来咱俩想的一样。”
“孙队，我有个疑惑。何小琴的丈夫出轨，何小琴可否知道?”
“这个...据说何小琴婚后，跟丈夫王超交流很少。
何小琴丈夫王超死时，也没见何小琴有多伤心。
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是听传言而已。”
“那这个死者何小兰，也就是何小琴的妹妹呢？”
“哦，据说死者之前有个外国对象，后来分手了。那之后就没谈过对象。”
“是不是叫马斯丁?”
孙正义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您先别管这个了。咱不是还要去下一个嫌疑人待的地方吗。”
几分钟后。
车子在一古董买卖商场停下。
商场附近挺热闹。
都是些来淘古玩的人。
“老弟，接下来这位嫌疑人，叫做方文。他算是最离谱的一个人了。待会你注意点。”
看着孙正义严肃的样子，夏河茫然的点了点头。
走进了一家专卖古董的店。
刚进门。
就看见一个子矮矮的，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正站在一恐龙骨架前，拿着抹布搞卫生。
这人正是方文。
这方文可能太起劲了。
夏河跟孙正义进门了，方文都没发现。
夏河正想上去打招呼。
孙正义拉住了他。
“等等，让他擦完。”
夏河懵了。
几米高的恐龙骨架，擦完得多久?
两人等了有近一个小时。
方文才擦完。
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夏河跟孙正义身上。
将眼神弥留在孙正义身上的方文稍稍一怔，笑道：“哟，这不是孙队长吗？”
“方老板，打扰了。”
“听说那案子又开始重新调查了?”
“您说的没错，我也正是因为这个...”
“孙队长，我不是早已经说了吗？这案子，你死都破不了的。
费那劲，还不如看看我的这些艺术品。”
孙正义听着这话，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二十年的陈年旧事，早已经从沸沸扬扬到被人忘却。
但若是再提起来，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取笑。
取笑某些部门的无能。
看着孙正义明显吃瘪的模样，夏河不禁心中暗笑：孙正义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方老板，您咋的就觉得，那案子破不了?”
方文稍稍一愣，接着将注意力放在了夏河多身上。
“这位是...”
“哦，他是我徒弟。”
方文看着这个无足轻重的年轻人，不禁不屑道：“年轻人，就是话重，20年了，孙队长都破不了的案子，你知道个屁!”
夏河听着这话，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孙正义接过话道：“方文老板，这小子不懂事，您也别在意。”
“我听说那案子发生之后，您就匆匆改了行。不知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着这话的方文，静静的站在那片刻。
忽然之间，他摸着脑袋，跟个二愣子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孙队长，这案子，我说是我做的，您信吗？你敢信吗？您没有证据啊！您永远找不到那样东西的!”
“您...重启那件案子就是一个错误！凭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看着方文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夏河一时眉色紧促。
他心中生了一股莫名的感觉，这人，是不是凶手不清楚，但肯定知道什么隐情。
夏河若有所思的拖着腮，眼角的余光让他注意到了一样东西。
那样东西被陈列在玻璃柜内。
他好奇的走向了玻璃柜。
其中，装着一副巨大的骨架，看模样，如鱼。
“方老板，这鲨鱼是您雕刻的?这技术可以啊。”
方文突然听见这话，神色一怔：“这位小兄弟，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它是鲨鱼的?我雕刻的只是一副鱼骨头架子而已呢。”
夏河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哦，我就是猜的，要拥有这么大体型的鱼骨头架子的鱼类，也只有鲨鱼了。要是鲨鱼那咬合力的话，咬掉个人头应该问题不大。”
“你...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站在玻璃柜前的夏河，方文神色忽然间大变，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踉跄着向着夏河走去。
仿佛冥冥中，有股异样的心情，在驱使着他接近夏河。
那股心情，令他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