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福拿过电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薛,薛长官,您找我。”
“鬼子4架飞机是谁击落的?”
刘大福在淞沪战场拣回一条命,对鬼子十分忌殚。
他本能地说:“不是我!我没有击落鬼子的飞机。”
“我知道你不可能击落鬼子的飞机。”
薛约耐心地说,顿了顿,
“我在国防部开会,据情报说在你这里刚刚击落了鬼子的4架高性能飞机,想问问是谁打下来的。”
“薛长官!您是不知道啊,刚才真是激动人心,那个人将20多辆战车一字排开,然后放过我们的飞机,朝着空中的鬼子......”
刘大福把前因后果描述了一个遍,讲得天花乱坠。
奇怪的是,薛约也没有打断他的话,让他讲个痛快。
末了!刘大福来了一句。
“对了!那个帅气的年轻军官说是你的兄弟......”
“好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薛约这才扣了电话,转身走向国防部会议厅。
薛约进入会议厅,立即向首座之人敬礼,大声报告:
“首座!我的部下和数千百姓亲眼所见,4架鬼子的飞机全是项楚的部队打下来的,其中1架还是项楚用狙击枪打下来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狙击枪打下飞机可没有听说过。
“看!我就说过这小子不可能死吧。”
胡中南一拍桌子大笑道,旋即赶紧收回手低下了头。
“寿山不必拘谨,项楚不死的确可喜可贺。”
首座之人点头笑道,顿了顿,也学胡中南一拍桌子,
“娘希皮!松井石根还说在朱家角把项楚轰成了渣,真能胡说八道。”
众将官全都哈哈大笑,附和着嘲笑鬼子司令官,会议现场很是热闹。
原来,鬼子司令官在答记者问时说,他们动用了两个师团的兵力,将项楚所部围杀在朱家角东南的竹林里,炸得连渣都不剩了。
而且向外界澄清,项楚的连队只击溃了他们的一个中队,仅是小胜。
如此胡说八道,焉能不令人觉得好笑?
一位浓眉大眼、一脸阴沉的军官夹着公文包走进会议室,向首座之人敬礼。
“首座!据可靠情报,鬼子在凤山还损失了一架飞机,应该也是项楚干的。”
这人很有心眼,没有当众说出铲除鬼子特高课特遣间谍分队也是项楚干的。
“好!太好了!”
委座又激动地拍了拍了一下桌子,环视四周,
“诸位!若是我们的军人都能像项楚一样,何愁倭寇不驱除?应该向项楚学习。”
“是!向项楚学习。”
薛约第一个回应道。
紧接着是胡中南,还有一位身着中山装的官员。
而其他的人你望我、我望你,仅点头却不表态。
末了,首座拿起一纸委任书。
“诸位!为了表达守卫国都之决心,我决定任命项楚为国都卫戍部队副参谋长,授少将军衔。”
这等于一飞冲天,在座众人除了薛约与胡中南,还有那个文职官员立即鼓掌,没有一个人立即表示赞同。
文职官员身边一位将军悄声问道:
“肖市长!一个新人而已,你为什么鼓掌?”
“哦!他在淞沪救过我的女儿,报恩而已。”
“在下明白了!原来你是报恩,可以理解。”
现场不少人嘀咕,但不至于起来表示反对。
首座正要把委任书给身边的秘书时,一位姓汪的元老级人物阴阳怪气地说:
“首座!固然项楚立了不少功,但他仅是一位教导总队的连长,且过于年轻,是否应再有所建树再提升?”
在座不少人也跟着附和,搞得首座又收回了委任书。
薛约站了起来,大声说:
“首座!在下认为让项楚担任副参谋长都是屈才了。”
胡中南也站了起来,大声说:
“是啊首座!只要项楚守在国都,倭寇一定进不来。”
“无稽之谈!他一人之力能够挡数十万日军。”
顾勇的父亲顾智也站了起来,当即进行反驳。
顾坤和顾勇给他灌了不少项楚的坏话,他已视项楚为眼中钉。
这顾智也是元老,现任国都卫戍司令,把控着国都水路运输,连首座都让他三分。
这个时候可是危难之际,首座也不好因提升项楚一人而得罪一片,特别是这位国都卫戍司令。
他很是无奈地说:“反正项楚还年轻,那就考验考验再说吧。”
项楚的任命就这样无情地搁置了,薛约与胡中南相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接下来,首座言归正传,部署起国都的防务,下定决心死守。
可是,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在倭寇的强大军力下,国都很难守得住。
不少高级将领表示当前形势下国都守不住,还不如放弃以保留有生力量。
这本来是不错的建议,但首座很是不爽,不打就撤让他怎么向百姓交待,何况还可以找列强予以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