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别又让我去偷东西就行。”令狐冲腹诽,却又有一丝好奇。
“我看你根骨不错,再加上人又机灵,不入如我嵩山派,我亲自收你为徒!”
“你如此年轻,日后未必没有机会成为嵩山掌门。”
想着风清扬应该就在附近,若要把风清扬推上华山派掌门之位,绝不能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唤来让他太过难堪。
否则人一老容易犯倔,再和张泽拼个鱼死网破,任务可就有失败的风险了。
因此只是先拿话,把风清扬钓出来。
“张太师伯说笑了,嵩山武学...”
令狐冲的话还没说完。
思过崖之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嵩山掌门又算得了什么,你叶向年居然不顾脸皮,来挖我华山派的墙角?”
这声音刚开始好像还似从洞外极远处传来,到最后一句落下之时,又是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思过崖洞口。
见正主来了,也就没令狐冲什么事了。
“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
张泽随口应付了一句,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令狐冲一咽,白白浪费了感情。
枉他刚刚冥思苦想,希望既能拒绝张泽的邀请,又不至于伤了他的面子。
可半句没有说完,就结束了。
只能幽怨的看着新来的那道身影:“好歹让我拒绝完再来啊...”
那身影身材消瘦,白发披肩,双目却炯炯有神,正是风清扬。
“叫我张泽就行了。”张泽打量着眼前的风清扬,分析着心中的计划。
“听闻你重出江湖,就算你不来华山,我也打算近期去趟嵩山,找你讨教一二。”
风清扬说完,掀开了右臂之上的袖子,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道疤痕,留在我的右臂上已经几十年了,当时我尚未习得剑术精髓,被你所伤。”
“待日后我剑术大成之际,你又不见了踪迹,今日有幸,你我再较量一番。”
见到那伤疤时,张泽嘴角一抽抽,想起了在刘府吹牛的时候,吹过这么一条。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
见张泽久久不语,风清扬有些不耐:“怎么?外界传你剑术如神,难道老夫连向你讨教一二的资格都没有吗?”
令狐冲茫然的听着风清扬的话语,神色止不住的好奇:“这是哪位前辈高人啊?敢这么对张泽说话。”
看出了令狐冲的好奇,张泽一边介绍拖延时间,一边心思猛然转动,思考着如何应对。
“这位华山派剑宗风清扬,按辈分,你得叫他一声太师叔。”
“什么,风太师叔还活着?”
令狐冲一喜,他自然听说过风清扬的剑术如何了得,若华山派有风太师叔坐镇,恐怕嵩山也不敢轻易动什么歪脑筋了。
“嗯。”
风清扬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张泽。
这时候的张泽,已经想出了对策,既然风清扬敌意如此深厚,那自己反其道而行,激他一激。
“华山派马上要并入嵩山派了,到时你我二人同为一派的师兄弟,还打什么?过去的事就算了结了吧。”
“什么?”
听闻此话,风清扬猛然一惊,心神如同巨浪翻滚:“这岳不群如此不肖,要将华山拱手让于嵩山?”
这么一想着,眼神望向令狐冲,寻思他既然身为华山首席弟子,定然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可却见令狐冲也满脸惊容,戒备的看着张泽。
这才心道看来是误解了岳不群。
“五岳合一乃大势所趋,我派掌门左冷禅雄才大略,有气吞八荒席卷宇内之志。”
“眼下正率门人弟子,在华山不远处等我信号,一举前来接收华山派。”
“到时你我二人同为嵩山派太上长老,岂不美哉?”
远在嵩山议事堂的左冷禅,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风清扬一声冷哼:“做梦!”
眼下气宗执掌华山派,华山的兴衰与他无关,可以不管。
但此时事关华山存亡,他不得不出手了。
张泽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姑且不论你我武功谁高谁低,我只问你一句,你认为我能不能拖住你风清扬。”
虽极不情愿,但风清扬还是如实回答:“能。”
“那岳不群能否抵的住我嵩山派掌门之威?”
“华山派弟子大猫小猫三两只,又能挡的住我嵩山弟子?”
一番话,让风清扬陷入了沉思,虽未曾见过左冷禅出手,但对方以前号称正派三大高手,只比少林方证武当冲虚差了半线。
而岳不群向来迂腐,武功勉勉强强,如何打得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