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你二人不是合创《笑傲江湖曲》吗,只要你二人在此弹奏,我便饶了你二人。”
刘正风与曲洋懵了。
嵩山派的人马也懵了。
本是宾客的诸掌门、长老、弟子更是一片哗然。
可碍于张泽那手神鬼难测的剑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刘正风神情难以置信,迫不及待的问道:“如此简单?”
“如此简单!”
张泽用同样的四个字回复后,便停止施展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放开了曲洋。
曲洋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显然已经默认同意。
“都回座位上去!”
张泽一声令下之后,带头回到了原本的主座上,所有人也统统按照要求回归。
待刘府家仆为刘、曲二人取来乐器之后。
张泽环视四周,演奏者要求满足,观众肯定远远多于二十个,也满足要求,只剩下伴舞者。
随后朗声开口道:“有乐曲欣赏岂能没有伴舞?”
“这...”
刘正风稍有纠结,可想想这伴舞无关紧要,也不会影响他二人的发挥,遂开口说道:
“敝府内没有舞者,还望张师伯稍候,我派人去请些。”
周围之人皆没有表示,只是一个个望向张泽。
“寻常舞者皆是女子,《笑傲江湖曲》乃是雄浑激昂之乐,如何能搭?”
话音落下,众人皆点头称是,虽未曾听过《笑傲江湖曲》,但从曲名上来看,不难判断出曲风,张师伯的话倒是有道理。
“那...这...”
刘正风左右为难,既要舞者,又不能是女子,这不是难为人呢吗?
正思考如何是好之时,张泽再一次开口:
“我嵩山派剑术壮阔,雄浑厚重,《笑傲江湖曲》倒也能配的上其风格。”
一听闻师伯吹捧起自家剑法,费彬机灵起来,立即附和道:
“师伯言之有理,我嵩山武功,煌煌大气,天下无双,天下皆知,尤其是十七路嵩山剑法,兼收并蓄,雍容博大,实乃...”
自吹自擂的话如同江海泛滥,一发而不绝。
费彬一口气吹了一篇小作文,张泽也不阻止,含笑静静而听。
待到众人都有些不耐烦之际,这才作最后总结:“我嵩山派剑法能有如此成就,全赖师伯他老人家和左师兄苦心孤诣去改良,嵩山有此幸甚!”
“嗯,嗯。”张泽轻轻颔首,似是赞同,接着又道:“既然如此,你们上去配着《笑傲江湖曲》,来一套剑舞,一展我嵩山男儿英姿!”
费彬:“...”
嵩山派诸弟子:“....”
张泽不理众人的反应,直接反身坐回主位等候。
嵩山诸弟子面面相觑,想向张泽禀告,但又不敢直接推脱,便换了个目标,望向费彬:
“费师叔,我等...我等从为学过剑舞,如何是好?”
而费彬满面纠结,狠狠瞪了那弟子一眼:“事关我嵩山男儿英姿,你等敢懈怠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这话说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在打鼓,毕竟剑舞这玩意,他倒是见过,可还真没学过。
“师伯是我嵩山派的大人物,也应该知道我嵩山武学从来没有什么剑舞,莫非...莫非项庄舞剑。”
心中想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刘、曲二人的方向。
主位之上的张泽,可是一直关注着嵩山派诸人,一见费彬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刘、曲两人,一下就明白了费彬又想歪了。
暗自叹息一声,开口嘱咐道:“好好剑舞,莫要不小心伤了人,否则我嵩山武学便成为天下笑柄!”
这话说的刘正等心头一紧:“费彬这厮,不会是想玩什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眼神稍偏,余光看向费彬,果然发现这厮在偷偷打量着自己。
同样心头一紧的还有费彬,心中暗道原来师伯不是让他趁机杀了刘正风,险些铸成大错。
演奏开始。
悠扬的乐声传来,时而如同高山流水般雅致,时而迸发金戈铁马般的豪情壮志,又时而低鸣出悲欢离合
一曲笑傲江湖,在大厅内久久萦回。
所有人,不知不觉间便已被吸引,就着乐曲之声,不经意之间回想起快意江湖,纵马称英豪的岁月。
直到...
“呼呼哈嘿!”一名嵩山派弟子狂舞阔剑,势如惊雷,破空之声如同惊涛拍岸。
“咚!咚!咚!”又一名嵩山弟子步伐厚重,宛如擂鼓而行,隐约之间似有大地之力的加持。
“嗤!嗤!嗤!”更有一名弟子,剑如疾风,似刺客之间,往往只在人死后才传出剑声。
...
屋内的群雄纷纷皱起眉头,听着嘈杂的剑舞,神情如同吃了屎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