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总镖头听闻张泽第二次借剑,只是长叹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锵”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递给旁边的张泽。
而自己则准备以成名的“千雷掌”御敌。
他走镖二三十年,可谓常年在刀刃上舔血过生活。
可是深知日月神教行事风格。
在认出黑衣武者是日月神教之人时,已深知今日难有幸免之理。
只是为临死之前还连累这名小兄弟而惋惜。
为首的黑衣武者眉头一挑,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张泽。
可嘴角已然扬着不屑的冷笑,冷哼一声:“动手!”
命令下达的瞬间,众黑衣武者纷纷暴喝。
有的从马上跃下,抽出鬼头刀,有的双脚一蹬,猛然从马鞍飞扑而来
张泽长剑在手,无悲无喜。
“看剑!”
此时,最近的一名黑衣武者的剑尖,距离张泽的喉咙已经不到三尺。
张泽的剑才举过了头顶。
为首的黑衣武者仿佛看到了张泽身首两分,喷洒鲜血的情景,嘴角的冷笑与轻蔑更浓。
可下一秒,他却笑不出来了!
在张泽的剑斩下来之际,所有的日月神教黑衣武者,无论在马上的首领,还是已经快奔至张泽面前的,全部丢掉了兵器。
“铛,铛,铛...”
兵器掉在地上的余音还在回荡。
众日月神教武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至张泽面前,排好队列,成三角之势,单膝跪下,双手高举合十,作势夹住剑尖。
“这...”
“怎么回事!”
“老大,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脸上只有三类表情。
日月神教武者的脸上挂着惊骇。
本来准备拼命的镖师则是一脸懵。
至于张泽,轻描淡写,举手投足之间风轻云淡。
“小子,你用的什么妖术!”
日月神教的武者首领面色发白,表情骇然惊恐地问道,与刚才人狠话不多的形象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他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为何他和手下会扔下兵器,跑过来以如此羞耻的方式跪地接剑。
不过张泽可懒得多和他废话,看了眼呆滞在一旁,雅雀无声的祝总镖头和一众镖师。
眼下他唯一的兵器用来控住日月神教武者,没有办法补刀,只能示意祝总镖头。
“总镖头,动手吧!”
望着跪倒的日月教武者,祝总镖头喉咙滚动,咽了口口水,语含惊悚,随后又有些无奈:
“小兄...大侠,这些人杀不得啊。”
张泽眉头一挑,不明所以。
刚才若不是他出手,镖局的人全部都要死,怎么现在自己控住这群日月神教武者,祝总镖头还不敢动手?
“非是我等胆小惜命,实在是我们这些人都有妻儿老小啊...”
话虽未说尽,张泽却明白了。
虽然稍有不满,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稍稍回身,对着另一名持剑的镖师说道:
“这位兄弟,借你手中宝剑一用!”
说完,使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右手不动,左手伸出,示意借剑。
持剑镖师听闻此话,双手横捧长剑,一脸敬畏的将长剑借出。
张泽双手分持长剑,右手控敌,左手持剑来来回回瞄着这日月神教武者首领的脖子。
时值四月,天气并不算炎热,可汗水像涌泉一样从首领的脸上流过。
“咕咚。”
武者首领咽下一口吐沫,将脸上的惊恐强行掩盖下去:
“我乃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座下风雷堂堂主...”
“诶。”张泽心中惊讶,没想到对方在日月神教内身份倒是不低。
本以为对方也就是喽啰级别的,日月神教内,除了正副教主,左右关明使之外,长老和堂主大权在握,也勉强算是个大鱼。
心中思绪涌动,若以后对付日月神教,提前埋下个钉子倒也不错,刚欲开口。
没想到这黑衣武者大喘气一般的接着上面道:
“...驾下副坛主钟阳梓,阁下若能放我一条性命...”
张泽听罢,面无表情,打断了这位钟副坛主:
“知道了,安心的去吧。”
也不待钟副坛主接话,左手一翻,直接向他斩去。
“锵!”
一声巨响划破寂静。
钟副坛主睚眦欲裂,面庞苍白,僵硬的转动了下自己的脖子。
头还在,剑刃前部抵在脖子之上。
可刚才那声巨响怎么回事?
眼前的张泽眉头有些发皱,刚才那砍在钢铁般的手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