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懂什么情况,但跟来的锦衣卫懂,其实不需要搞那么明白。
只要懂得,许沉和苏启堂的背后有势力在支撑就完事了,管他是谁。
于是马上有人过来释放苏启堂,还招呼其他人唤来医生。
而许沉这边更是热闹,锦衣卫的狱卒都凑过来了,给他打开牢门,嘘寒问暖的……
转瞬之间情况就已经逆转,许沉被锦衣卫们迎出了牢房。
“许千户,我早就看出您不一般。”
“嗯,面相异于常人,这鸿运连诏狱都压不住!”
“你们懂什么,看看我,昨天还吩咐人给许千户加菜呢!”
一时间,什么恭维都来了,不是看守这个片区的狱卒有得说,而管这边的狱卒此时都苦着脸,这以后两位千户,是不是给他们穿小鞋都不好说。
最惨的是跟着何器来的几个人,他们感觉都崩溃了,浑身瘫软。
这个时候改投过去还有用吗,刚才就有一个想临时换阵过去拍马屁,被一个狱卒大脚给踹了回来。
落井下石嘛,都一样,你这么做了,也会有人这么对你。
谁都清楚,若是没人在背后撑腰,能不能出得了诏狱都是问题。
能够把人撑到这个地步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到底是谁,这身份也没人猜测,他们不敢猜测,反正捧着就对了。
许沉则是先过去查看了苏启堂的伤势:“苏大人,伤得如何了?”
“还死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硬的。”
苏启堂艰难的笑了笑,忽然低声问,“这次是怎么回事?”
许沉微微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这怎么想也不至于是坏事吧。
于是他现在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先转头去看那个何器。
何器当场吓得魂都飞了,不住磕头:“千户大人饶命,千户大人饶命……”
此时他说话都说不出什么花样了,只会一个劲求饶,在锦衣卫这些年,他自己都见识过,树敌之后又被落下来有多惨,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百户大人,你叫何器对吧?”
“不敢,不敢……千户大人,您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
许沉冷笑,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淡淡道:“放了你,那还有王法吗,你把我,和苏大人抓到这里来,如果错了,那就是陷害忠良,你说怎么办?”
陷害忠良是大罪,难道要无视国法吗?
这种情况双方必死一个,不是苏启堂定罪,那就是何器完蛋。
何器还在一个劲磕头求饶,许沉现在懒得管他,淡淡道:“先把他押入大牢,择日处理!”
“是!”
几个锦衣卫立即过去,虎虎生风地就把何器给羁押起来。
仔细一看,这竟是原先跟着他的几个人,他们态度变化得可真快啊。
许沉还没继续说什么,那何器就狂叫起来:“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九千岁干儿子的儿子,我认识,我们是好兄弟!”
“谁敢动我,九千岁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两句话出来,也吓到了一些人,何器原来那几个手下也愣住了。
九千岁啊,东厂厂公,人人都知道,现在锦衣卫的事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
这种人能得罪吗,但是……干儿子的儿子,的好兄弟,这又是什么关系?
“愣着干什么,不收监,你们就一起进去!”
许沉瞪了他们一眼,几个人慌忙再次把何器押起来,直接送进监牢。
不论何器再怎么叫嚷,这些人现在是不敢跟许沉对着干的。
为什么,因为圣旨直接就下到了诏狱里,人家是诏狱里升的千户!
而何器说的什么话也懒得听了,你又不是九千岁的干儿子。
许沉顾不得那么多,先扶着苏启堂走出诏狱,同时问道:“医生找到了吗?”
“有,都过来了,在外面等候。”
诏狱环境不好,这里阴暗潮湿,所以不适合在这里等。
苏启堂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现在很虚弱,在旁边小声问:“这到底是何缘故?”
“大人就别管了,先出去再说,现在我也不知道!”
……
与此同时,魏忠贤跟前跪着个人,正在为何器求情。
“干爷爷,那何器是我们的人啊,若是连他也保不住,以后怎么服众?”
而魏忠贤一个字都没说,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手指抚弄着玉扳指想事情。
他是不可能违背陛下旨意的,他是太监,太监能依赖的只有皇权。
所以,这件事他不可能忤逆陛下的意思。
良久以后,魏忠贤才说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还有其他人,最近都收敛着点,让咱们的陛下先舒服一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