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沉浸在这乐曲紧张气氛中的众人听到黎禹的话。
当即就是一愣。
这怎么还怀疑上女帝的眼光了？
众臣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的盯着黎禹。
武曌向来就是爱琴之人。
为了这次科考能够更加的公平。
甚至还把自己平常用的琴给带来了。
不感谢一番就算了。
把自己的琴弦弄断了，还说自己的琴质量不好？？
要不是这曲子听上去十分不错。
甚至很有可能在历史长河中流传下去。
自己早就暴起了。
“行了。”
“朕知道了！”
“这一场。”
“算你考过。”
“只是不知道这曲子可有名字？”
武曌问出了当下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黎禹向着武曌作了个揖，随即目光玩味的看向了国子监内的众人。
“回陛下。”
“此曲名为。”
“十面埋伏！”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最少当了十几年官的老怪物？
此话一出，原本盯着黎禹的众人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黎禹这是在内涵他们？
可关键这名字和曲子又偏偏十分契合。
他们也不能指责黎禹什么。
“怎么样，熊大人。”
“这名字还贴切吧。”
黎禹看向熊先嘿嘿一笑的说道。
屋内这么多人，偏偏挑自己下手？
话茬已经给到了自己。
陛下当面，怎么可能不接下？
熊先面色尴尬的点了点头，连忙拱着手开口回应。
“黎大人说的是。”
“黎大人说的是。”
见惯了黎禹这种明里暗里的刁难，武曌也见怪不怪了。
“可有曲谱？”
“有的。”
回答完了武曌的问题，黎禹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张写满了曲谱的纸。
随即放到了武曌身前的桌案上。
“这便是了。”
由于是摊开放置的缘故，众人也看了几眼。
好家伙！
这密密麻麻写了这么多！
难度可想而知！
“婉儿，收起来。”
话毕，上官婉儿立刻上前按照武曌的吩咐将曲谱给保存了下来。
随即便扭头示意了熊先。
后者会意之后立马就心头一喜！
陛下这是在告诉自己，考试该进行下去了！
这两个场被你拿下了，就你那字，写的无异于鸡爬，还想过？
隐秘的笑了笑，熊先将话题行进了下去。
“下面该到书了。”
“黎大人准备临什么帖？”
自己身怀系统。
哪一种字体自己能不会？
“临帖？”
“临帖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临帖的！”
“不就是书法嘛。”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
话音落下还未过一秒。
“噗。”
不说是那些个国子监的众人了，武曌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不信自己？黎禹
那高低得给你们露一手。
见女帝笑了，黎禹不过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即就又来了个语出惊人。
“陛下，何故无端发笑啊？”
对于黎禹这如此不要脸的明知故问。
武曌这一回没有选择沉默。
而是大大方方的回答了黎禹。
“你这字，自己心里还没数？”
见武曌都这么开口了，众臣也有些憋不住笑。
“书法书法。”
“到底什么样的作品才能算的上书法？”
面对众人脸上的笑意，黎禹反而开始自言自语。
“自然是好看的才能算书法！”
一司业顺着黎禹的话接了下去。
“错！”
“错的离谱！”
“每个人喜好不同，吾之仙草，彼之毒药。”
“众口难调，好看完全是一个模糊且不负责任的定义。”
见黎禹突然开始变得一本正经，还信誓旦旦的样子。
武曌便也参与了问题。
“那若是大家都认为好看呢？或是多数人认为他好看。”
“何为多数人？”
“十比之九？”
“再者，又有多少人识字？又有多少人拿毛笔练过字？”
“若是这样的人来评价书法，给上一句好看的评价。”
“那是否就相当于外行来点评内行？”
都说不过黎禹，祭酒心中有些不耐。
“那你说。”
“什么才算的上书法？”
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所有人顿时就竖起了耳朵。
“所谓书法，禹认为，是笔法，技法，乃至章法的结合。”
“笔法众多，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落笔放大，执笔方法。”
“但是对于毛笔字而言，所有的技法却是固定的。”
“悬腕，枕腕，切锋入笔，中锋行笔，收尾顿笔，八面出锋等等……”
“均为技法。”
“而章法则是一篇作品在排列布局结构上的配合。”
说到此，武曌就有些听不懂了。
书法就好比现代的一些歌曲。
所谓的江湖书体就相当于网络爆火的歌曲。
网络爆款歌曲虽然好听，但对于整个音乐史的发言，只能让其不断后退。
书法也同样是如此。
想到此处。
黎禹面对着众人缓缓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