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薛丁山喊住了那位下人。
“仙师,有何吩咐?”
见状,刘爵赶紧问道。
“贫道要去见识一下那揭榜之人。”
薛丁山开口道。
“既是仙师吩咐,那就由本官带路。”
一旁刘爵主动献殷勤起来。
对此,薛丁山也没有拒绝。
当下,跟着刘爵,一路来到府门外。
果然望见,一位上了年纪,裤脚带有泥土的男子,正领着一位豆蔻之龄的少女,局促不安站在门口。
这父女二人,身上衣服穿的都很破旧,显然家境不太好。
望到刘爵出来,父女二人赶紧跪下来,磕头道:
“草民叩见官老爷!”
“不必多礼。”
见状,刘爵摆手道。
随即,对这二人介绍其薛丁山来:
“这位是玄阳道长,适才他治好了刺史大人的病,故而我们也不需要姹女之血,你们还是请回吧。”
话到最后,刘爵开门见山道。
闻言,那中年男子一脸失望之色,仿佛希望破灭般,一下子颓然下去。
身旁那位豆蔻少女也在此刻俏脸一怔,眼泪都在打转。
望到此二人,薛丁山心有不忍,当即问道:
“你父女二人,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道长,孩她娘在田里劳作,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命在旦夕,可我们家境贫困,勉强温饱,没钱看病。无奈之下,才揭了告示,想把女儿献出。”
“求求道长,大发慈悲,救救娃她娘,只要你答应,让我曹老汉干什么都行。”
听薛丁山问起,那老农当即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
这边,一旁少女也紧跟着落泪起来,眼圈泛红。
“无妨,既然被贫道遇见,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薛丁山闻言,感触颇深。
这就是人间百态,生老病死。
“刘大人,还请你派人把那曹老汉的妻子带到府上,贫道会亲自为她诊治。”
薛丁山对一旁的刘爵吩咐道。
“是,仙师。”
刘爵点了点头。
随即,对门前的几位侍卫命令道:
“蔡向高,蒋大勇,你二人跟随曹老汉,把她妻子带来府上,记得路上不要拖延。”
“是,大人。”
二人闻言,立马答应。
随即,跟着曹老汉,消失在夜幕之中,朝着郊外而去。
至于曹老汉的豆蔻少女,则是留了下来。
“谢谢仙师,救我娘一命。爹说了,谁救了我娘,就是咱们家的大恩人,我就是她的仆人。”
此刻那豆蔻少女,鼓足勇气,来到薛丁山跟前,跪拜下来。
抬起额头,对薛丁山一脸真诚谢道。
“小姑娘,大可不必。”
薛丁山忍不住笑了笑。
“仙师,不要我,难道要我们家那几块地吗?可地要被收走了,我爹娘就活不成了。”
谁知。
薛丁山话音刚落,那少女却哇的一下苦了起来。
瞧见这一幕。
一旁的刘爵忍不住摇了摇头。
仙师是何等身份,岂会要几块地?
“贫道不会要你家地,你只需答应帮贫道一个忙就行。”
对此,薛丁山心中一怔。
或许在刘爵看来,这少女简直是有些愚笨。
但在薛丁山来看,她却代表最质朴淳厚的众生情感。
因为自己救了她娘,她就觉得自己理应获得报酬。
对于这个人情要还回去。
自然而然不会奢求,可以白白获得人家帮助。
故而,薛丁山才去开导她。
“仙…仙师,是什么忙呀?”
少女弱弱问道。
“明日待在刺史府,帮贫道捉个坏人。”
薛丁山尽量说的通俗一些。
“好的,我答应。”
少女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
“仙师,你是说要……?”
一旁刘爵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面色一变,急忙问道。
仙师口中的坏人,怕是那羊冠道长吧?
“不错。”
薛丁山点了点头。
之前,薛丁山觉得那个羊冠道长十分可疑。
在医治好姜兴霸后,薛丁山才忽然恍然过来。
认为这羊冠道长,极有可能是散教之人。
当然,为了验证,他就准备把眼前这位阴时阴月阴年生的少女,当作诱饵。
随即,俯下身子,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温和道:
“小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仙师,我叫阿敏。”
……
阿敏母亲的病很简单,薛丁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治好。
因为羊冠道长一事,再加上夜已经深了。
薛丁山直接让他们一家留在刺史府上。
至于姜王氏给薛丁山的酬劳,薛丁山一概不要,都给了曹老汉一家。
次日一早。
薛丁山醒来之后。
就让阿敏与自己待在一间屋内,通知刘大人以及姜王氏,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全府上下,对于姜兴霸病好一事,都守口如瓶。
大约辰时不久。
薛丁山忽然察觉到,刺史府上,有一人影,从云端落了下来。
此人,一袭白云道袍,颔下蓄有短须,头戴方巾,身材瘦小。
他一落地,那刘大人立马迎了上来。
“见过羊冠大人。”
“刘大人,不必多礼。贫道之前说的姹女,你们可弄到?”
这羊冠道人一来此,先不问刺史大人伤势,倒是关心起姹女一事来。
之前刘大人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昨夜经过薛丁山一点拨,心中才对羊冠道长多了一丝戒备。
眼下来看,这羊冠道长还真没按什么好心。
怕为刺史大人治病是假,另有图谋是真!
当下闻得此言,立马回复道:
“托道长的福,我们州府之中,还真有一位。眼下正待在客房里,就等着道长去瞧一瞧了。”
“好!”
闻言,羊冠道长面色一喜。
“刘大人,带路吧!”
旋即,对刘爵吩咐道。
“道长,这边请。”
刘爵依计行事,替他引路到薛丁山所在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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