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葛阙言罢。
薛丁山当即作揖问好道:
“贫道玄阳真人,见过葛司主。”
阴阳司乃是城隍庙下辖最为重要机构。
而阴阳司主,则是城隍爷之下,第一人!
“玄阳道长,不必多礼。”
见状,那葛阙连忙客气道。
在他看来,这薛丁山年纪轻轻就是道家真人,简直不可思议。
日后成就,或许在地府阎王之上!
“道长,这位鬼魂是?”
随即,葛阙注意到宋焘,当下眉头一皱。
“他乃新任丰州城隍!”
薛丁山淡淡道。
“新任丰州城隍?”
闻言,葛阙神色大惊。
如今这丰州已经有了一位张城隍。
怎么又冒出一位城隍来?
而且还是一缕鬼魂。
“真人,此话玩笑不得?”
葛阙望着薛丁山,语气凝重几分。
“贫道自然知道此事兹事体大,所以亲自来此一趟。”
“还望葛司主,去把那张城隍叫来此处,让他二人当面说个明白。”
薛丁山正色道。
“好,二位稍等。”
葛阙想了想,与薛丁山、宋焘二人叮嘱一番。
就离开城隍庙大殿,往内堂而去。
……
说那城隍庙内堂之中,这城隍爷张行渊正与麾下差吏玩投壶豪赌之戏。
正不亦乐乎之际,瞧见葛阙走来。
张行渊当即招了招手,笑问道:
“葛司主,可有兴趣玩几把?”
葛阙先是拒绝,接着语气一肃:
“大人,殿内正有一道家真人,带一亡魂宋焘来此,那道家真人说宋焘乃新任丰州城隍。”
此话一出。
张行渊脸上笑容顿时一滞,脸色冷了下来:
“那宋焘可带有地府冥旨?”
“未曾。”
葛阙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张行渊才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
九年之前,这张行渊因为嗜赌成性,在赌桌之上猝死。
其先祖张宪,生前来朝廷一品大员。
死后为秦广王身边文判官。
故而,在先祖帮衬之下,这张行渊才没有转世投胎。
又因宋焘当时要奉养老母,故而张宪才建议阎王让他先去丰州担任九年城隍爷,之后再回地府论起功过。
但眼下,张行渊当了这八品阴神,无比舒服自在,又岂会把城隍爷之位拱手让人?
得知宋焘没有地府冥旨,他立马断然道:
“既无冥旨,那道人说他是城隍就是城隍了吗?葛阙,本城隍之位可是地府阎王亲封,如今冥旨还放于案桌之上。”
“要想任职,先让那宋焘先到地府拿了冥旨再说。”
话落。
葛阙面露为难之色:
“大人,这……?”
瞧见这一幕,张行渊面容一沉,耍起威风来:
“怎么,你不愿意?本官也是按照地府规矩办事!”
“也罢,既如此卑职把那二人打发走便是。”
对此,葛阙只能无奈点头道。
其实,自张行渊到任丰州城隍之后,葛阙就对此人颇有微词。
说实话,要不是这丰州有他在,历年地府考核丰州,那张行渊早就原形毕露了。
但奈何,谁人他祖上出了张宪呢!
他可是秦广王身边文判官,从六品阴神!
深得秦广王信任!
瞧见葛阙走后,张行渊还不放心,立马把那惩恶司司主招了进来。
这惩恶司,乃一州城隍下辖最为重要的机构之一。
如今,司主乃卢炳忠,生前乃一位武将。
长的庞大腰圆,豹头环眼,看上去有些穷凶极恶。
他一来内堂,就对张行渊行礼道:
“卑职见过城隍大人,不知大人召卑职前来,是有何事?”
张行渊颔首后,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
“卢司主,本官平日你待你不薄,眼下有件事让你去做,待会那葛阙把前来城隍庙二人打发走后,你就去杀了那亡魂。”
“大人,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卢炳忠闻言,心中一惊,迟疑道。
“有什么不符合规矩,有我张家老祖在,能出什么问题。”
“你不是一直想调往地府吗?待此事办妥,我会亲自奏表,向我张家老祖陈明,保举你入地府,成为八品鬼将。”
见卢炳忠不肯答应,张行渊又循循善诱道。
听到这里,卢炳忠有些动摇。
沉默一会儿后,当即心中一横,沉声道:
“还望城隍大人放心,卑职定然会办妥此事。”
“不错,记住临行前,拿我那城隍法印。”
张行渊点了点头。
随即想起什么,又吩咐道:
“待会你杀那宋焘,与他同行那位道家真人或许会阻拦,你先亮出本官身份;若他若不识好歹,还执意出手,就拿本官城隍法印对付他!”
“卑职记下了。”
卢炳忠躬身一拜,退出内堂。
……
另一边。
葛阙回到城隍庙大殿后,就来到薛丁山与宋焘二人身边,不容置否道:
“玄阳道长,不好意思。城隍老爷说了,一切只凭地府冥旨而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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