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么多天里,我一直被人玩???
刘琦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你猜对了一半,我也姓刘,不过本将军姓刘,单名一个琦。”
邓县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恭维道:“将军这个姓好,名也好。”
猛然间,邓县令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刘琦:“姓刘,你有这么多部下,不知刘荆州是你何人?”
“好说,正是家父。”
邓县令一个跄踉差点跌倒在地,刘荆州大公子不在荆州,跑到这边作甚,要知道前几年刘荆州还派蔡瑁过来偷袭许昌,大公子竟然只带了这些人就敢来到这边,要是一不小心被曹操抓了怎么办。
刘琦这时才笑道:“我们和曹操现在的关系,想必也不需要我跟你多说了吧,我的身份除了我的人,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老邓啊,摆在你前面的就两条路。第一就是死,第二就是跟我回荆州。”
刘琦把自己身份透露出来,毫无疑问是下定决心要将这个自以为是的糊涂蛋带走,毕竟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带走邓艾。
邓县令这时像是恍然大悟,哭道:“我定然是有王佐之才,惹得少将军为我只身犯险,带我回荆州。”
刘琦心里暗骂道:“你好个屁,要不是你有恩于邓艾,谁懒得理你。”
但他还是要做做样子,默默点头称是。
邓义盯着刘琦看了半天,像是被打了一剂鸡血,激动地说道:“少将军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识人之能,在下深感佩服,不像那个曹贼,老是挟持天子来发号施令,真是恶心人,在下身为大汉官吏,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跟随少将军,报效国家。”
刘琦赶紧拍了拍他后背,赶紧叫他打住,不然都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话来。
“先在我账下当个主簿吧,收拾一下东西,特别是你那个侄儿邓艾,一定也要随我去荆州。”刘琦见终于说到正题了,深深呼了一口气。
邓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吃惊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嫌弃他呢,这孩子从小就没爹没娘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少将军爱屋及乌,真是令我感动。”
说完之后,邓义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往事来:“少将军啊,你真是非常人啊!才二十岁就有这样的见识!想当年我二十岁的时候,也是……..”
刘琦赶紧抱拳道:“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说完头也不回往兵营走去。
邓县令一听这话,急了:“哎!少将军,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一般我都不跟别人说这么多心里话的!这都到嘴边了,你让我怎么咽得回去啊?那一年,我二十,遇到了一个姑娘……”
在巩义城的门外,六百名精锐士兵吃饱喝足后,迎着呼啸的风,整整齐齐地站在左边。那场面,简直就像是一群准备出征的勇士。
原先吕绮玲带来的两千余人站在右边,刘琦让人都换成曹军士卒打扮,他准备要干一笔大买卖。
县内大小官吏在城门外排成两排,恭敬地为刘琦军队送行,他们一个个神情失落,面带不舍,实则心中却恨不能敲锣打鼓,把这些人送走。
也不怪他们表里不一,刘琦前脚一来就要吃要喝,后脚吕绮玲也带一伙人来要吃要喝,今年他们的赋税任务是没办法完成了。
更可气的是走便走了,临走时还要拿走两千多件军服,真是要多不要脸便有多不要脸。当然,他们把这些账算到了刘备的头上了。
就在这两千多个灾星即将出发的时候,却见两匹黑马从队伍中缓缓地驶出,一男一女各乘着一匹马,女的容色绝丽,男的英气勃发。
刘琦望着县衙官吏,脸上像是挂着浓浓的不舍,他抱拳道:“巩义县的官员们,这两日实在是多有打扰,在下感激不尽,我父亲会记住你们的功劳。你们的饭菜,煮得很好吃,下次,下次我一定还要再来!”
巩义县的官吏们这下一个个眼圈通红,面含不舍:“少将军无须如此客气,刘皇叔上报天子,下为黎民,能为皇叔的兵马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刘琦煞有其事地点着头说道:“好,说得好,诸位果然是我大汉的忠诚!本将军真舍不得你们啊!”
县衙众官吏也都是一脸莫名哀伤,甚至还有几人偷偷挤出了眼泪。
“我等也舍不得少将军!舍不得皇叔的仁义之师啊!”
刘琦情难自禁:“诸公!”
众官吏热泪盈眶:“少将军!”
“既然诸位都互相不舍,要不然,少将军就在这多住几天吧!”
吕绮玲实在是没见过刘琦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她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众官吏纷纷说道:
“少将军是皇叔的左膀右臂,他离不开您啊!”
“少将军,你得分出轻重缓急啊,大汉需要你,望将军速速离去。”
“是啊,不能再让曹贼这么嚣张下去!”
刘琦闻言点头,回头冲着众人说道:“看见没有,区区一个百里小县,竟然有这么多忠贞之士,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尔等今后更需努力才行。”
曹性闻言脸色抽搐,低下头去,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实在难受。
黄忠父子早已经习惯刘琦的胡闹,此刻赶紧脸转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王甫见天色不早,只好轻声道:“少将军,别闹了,赶路要紧。”
说完又对众人说道:“十日之内,巩义县只能让人进,不能让人出,不然一切后果自负。”
说完,声音久久的在巩义县上空盘旋着。
最后,在巩义县众官吏那怨毒得能杀人的目光中,刘琦的军队终于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向北方的天际线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