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度了七天假,娄晓娥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还带来了不少东西。
有给何雨水的裙子,有给张海民的玩具,还有不少高档零食,貌似都是国外产品,普通人根本见不到的那种。
顿时吸引了院里不少人的眼光。
娄晓娥也是回来后,才知道何雨水成了市级先进个人,还上了报纸,她连连恭喜这个小姐妹。
张海民则是惊讶的打量着娄晓娥送给自己的玩具。
一辆儿童小三轮车。
好家伙,看着这熟悉的小车,张海民是相当吃惊,他本以为这是70后、80后的专属玩具,合着六十年代就有了!
骑着小车,张海民就在院里转起来。
这拉风的小车立刻吸引了院里小孩的目光,包括正拄着拐杖,拿着扫帚准备去打扫厕所的棒梗。
棒梗看的眼睛都直了!
车!
小三轮车!
哪个孩子不期望自己拥有一辆小车呢!
为什么自己小时候没有这么一辆车,他立刻质问身边的贾张氏,贾张氏吞吞吐吐,这小车一看就很贵,谁会给孩子买这玩意,不是白瞎钱嘛!
于是她安慰棒梗:“你都十来岁了,这不是你玩的东西。”
棒梗很不高兴,正阴着脸,却见从外面走进中院一个人,正是秦淮茹。
她在家里照顾了一周,秦父的病情终于好转,一想到七天没上班,得扣不少工资,再加上秦母总是劝她再婚,她就连忙动身回来了。
只不过,一回来,看见的就是拄着拐,拿着扫帚的儿子。
“妈!”
看见秦淮茹,棒梗眼前一亮,扔掉扫帚,拄着拐飞快的向秦淮茹怀里扑去,然后声泪俱下的控诉:
“妈,你不在,院里人都欺负我,欺负奶奶。”
“他们让我和奶奶打扫咱们院里的厕所,还要打扫两个月,说是打扫不干净,就把咱们家赶出四合院。”
秦淮茹一回来,棒梗算是找到了靠山,哭哭啼啼的就开始告状。
什么?
让自己儿子打扫厕所?
秦淮茹顿时大吃一惊,怒气上涌,自己不过离开一周,这院里人就欺负到家里了吗?真当自己是棉花,能随便拿捏?
不过虽然怒气冲天,但是秦淮茹还是没有失去理智,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所以问站在门口的贾张氏。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棒梗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贾张氏见到秦淮茹,也是怒从心头起,要不是秦淮茹在乡下一呆就是七八天,棒梗怎么会偷东西?自己怎么会被强迫打扫厕所?
一想到这,她就更生气,大骂:
“秦淮茹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你光顾着你爹,我们一家四口你是全忘了是不是?我们吃不饱穿不暖还受人欺负,都是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引来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嫁给我们家东旭。”
“你个丧门星。”
贾张氏骂的酣畅淋漓,这好几天一直在院里受气,偏偏还无处发泄,好在这秦淮茹终于回来了。
自己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秦淮茹压抑着怒气:
“妈,你能说就说,不能说这事我还懒得管。”
“你要是觉得我不该回来,我现在就回家,大不了这次我把棒梗小当和槐花一起带回去,你爱咋过咋过!”
哼!
见秦淮茹这么威胁自己,贾张氏只能冷哼一声说:
“棒梗拿了何雨水的东西,被发现了,何雨水就让他打扫厕所,不然就找街道主任,不让咱们家在院里住了。”
什么?
何雨水?
秦淮茹紧皱眉头,怎么会是何雨水?还威胁不让自家全家在院里住?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权力?
抬头一看,何雨水的屋子半开着,显然里面有人。
再看张海民骑着小三轮在看着自己。
秦淮茹立马带着棒梗往自家屋里走,进了屋子,关上门,她这才严厉的问:
“棒梗,你又偷东西了?”
棒梗丝毫不以为然,梗着脖子道:“没错,那何雨水家里那么多好吃的,凭什么不给我吃!她拿了那么多钱,凭什么不给咱们花?我偷她东西,是给她一个教训!”
好家伙,还振振有词。
秦淮茹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鸡毛掸子就往棒梗屁股上抽,抽的棒梗连声惨叫,拄着拐杖疯狂躲避。
贾张氏也有点心疼,但是一想自己因为孙子损失了整整二十块钱。
就站住了脚步。
打吧!打吧!这小子是该吃点皮肉苦头了,不然迟早把自己的存款都折腾没了,想到这儿,她立刻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因为你儿子的事情,我赔了何雨水二十块钱,这是你儿子的债,你得负责,把钱还给我!”
早知自己婆婆的秉性,但是秦淮茹还是气上加气。
“妈,他还是贾东旭的儿子,是你的孙子呢!”
“凭什么要我出二十块钱!我明着告诉你,我身上现在一分钱没有,你就别打主意了,真想要钱,你找贾东旭要去!”
你,你咒我死?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好你个秦淮茹,真是回家一趟翅膀硬了!
秦淮茹则是不理会婆婆,拿着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的问:
“棒梗,你给我说,你到底偷了人家什么东西?”
棒梗恶狠狠的道:
“我拿什么东西关你屁事!”
“你只会打我,却不肯给我做主,你不是我妈!”
说着就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秦淮茹差点气哭,她没想到一回家竟然就是这种场面,抹了抹红通的眼睛,她转身问贾张氏:
“棒梗到底偷了什么东西?”
“何雨水凭什么要赶咱们出院?她一个小姑娘我不信。”
哼!
贾张氏接着冷哼,阴阳怪气的说:
“你儿子偷了人家一罐奶粉,一些鸡蛋还有五十块钱。”
“何雨水发现了,要找警察。”
咝!
秦淮茹感到一阵眩晕,一罐奶粉,奶粉有多贵她是知道的,这已经让她惊心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钱。
五十块。
她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才二十七块。
怪不得!
不过,秦淮茹还是不甘心的问:“找警察?那最后就是没找,傻柱呢?傻柱没给咱们说话吗?”
贾张氏愤愤埋怨:
“那何雨水就不是个东西,不近人情,棒梗就是个孩子,拿点东西犯点错怎么了?教育一下就是了,她非要找警察,最后傻柱劝了劝,你壹大妈劝了劝,她才不报警,但是要棒梗扫厕所。”
“还让阎埠贵监督我们,厕所打扫不干净就去找街道,把咱们赶出去。”
明白傻柱还是出力了。
秦淮茹心里放下一点心,生怕自己走了七天,傻柱的感情就淡了。
至于扫厕所。
秦淮茹也觉得何雨水有点过分了,棒梗一个孩子,腿上还打着石膏,怎么忍心让扫两个月的厕所?
她立马说:“我待会就去找何雨水,大不了赔钱,绝对不扫厕所。”
见秦淮茹这么说。
贾张氏心里舒坦了,这几天自己帮着棒梗扫厕所,差点没恶心死自己,胃口就变差了。
秦淮茹则是继续不解的问:“那找街道主任是怎么一回事?”
“她何雨水就是一个售货员,和街道又没交情,凭什么赶咱们出去?她是吓唬你们吧?”
呵!
贾张氏咬牙切齿,现在一提起何雨水她就牙痒痒,只能继续解释:
“你走的走,不知道,何雨水成了什么市里的先进个人,参加了什么表彰大会,还上了报纸,名声大得很,是街道的香饽饽。”
“街道主任早就罩着她了,还让她当了院里的管事大爷。”
……
秦淮茹一阵沉默。
她也想起来了,自己走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不过家里乱糟糟的,早就忘了。
市级先进个人。
秦淮茹虽然文化不高,但也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荣誉。
街道主任罩着她也正常了,怪不得敢说要赶自己家走,但是,傻柱就不会劝一劝吗?
秦淮茹对傻柱充满了失望。
他的妹妹都这么欺负自己家了,这傻柱就无动于衷?
不行。
她一定要找傻柱问个清楚。
还有管事大爷,何雨水一个小姑娘竟然成了管事大爷,真是天下奇闻,想到管事大爷,又想到易中海,她又问:
“壹大爷还没回来吗?”
“何雨水成了管事大爷,那谁被撤了?”
易中海?
贾张氏不屑地说:“谁知道易中海什么时候回来!至于院里的大爷,是刘海中,他被街道主任给撸了。”
还好。
不是壹大爷易中海就行,只不过何雨水成了管事大爷,以后易中海关照自己家肯定就不方便了。
秦淮茹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自己就走了七天,这院里就翻天覆地了一样。
算了!
想了一会儿,秦淮茹决定先去找何雨水,看看能不能让她退让一下,不要死抓着棒梗不放。
走到院子里,来到何雨水门前,秦淮茹就看见何雨水和娄晓娥正在屋里说话,桌子上还摆着一大堆的衣服副食品。
看上去都很高档。
估计是娄晓娥的。
对于娄晓娥,秦淮茹自然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她还是脸上挂上平时淡淡的微笑,在门外说:
“雨水,我能进来吗?”
看见是秦淮茹,何雨水皱了一下眉,冷淡的说:
“秦姐啊,进来吧!”
秦淮茹满脸微笑的走进来,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然后恳切的说:
“雨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我也是刚回来,才知道棒梗偷了你的东西,你没送他去派出所,真是太感谢你了。”
呵。
何雨水不说话,表示你继续说。
见何雨水不搭茬,秦淮茹心往下沉,这何雨水真是变了,以前天真单纯,说什么是什么,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只能抹抹眼睛,挤出一缕难看的笑说:
“雨水,棒梗实在还小,扫厕所太为难他了,你看能不能换个方式?我知道你肯定生气,要不我赔钱行不行?”
果然。
何雨水早就猜到了秦淮茹上门的打算,现在又用苦肉计,她可不吃这一套。
不为所动的回应:
“秦姐,扫厕所总比去派出所坐牢好,上一次我就让你好好管教一下棒梗,你自己没听进去,现在求我也没用。”
“赔钱就算了,我不缺那点钱。”
“你要是还有事情就说,没有事情我就要和晓娥姐去她家了。”
秦淮茹悲愤道:“雨水,你难道真的要我给你跪下吗?我又没提多难的要求,你就不能放过棒梗?”
又是道德绑架。
何雨水只觉得满心厌恶,她毫不客气的嘲讽:“秦姐,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跪下也好,趴下也好,我都不会同意你的要求,你要真想给我跪下,坏我名声,我就只好上街道,请你们搬出四合院。”
“你也别怪我不讲邻居情,不给我哥面子了。”
娄晓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小姐妹,几天不见,雨水,你真是变得好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