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嘴跟何婷波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送……送什么？
送孙子孙女去上学？
这是什么情况？
工程师怎么会有孙子？
华威的工程师大部分都在35岁以下，别说孙子孙女了，大部分都因为天天加班，连儿子女儿都怀不上。
韩越的这一番话，属实让这两个智商超高的企业家都迷糊了。
大脑转不过来弯了都。
王成柯等一众华威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也都是一脸懵逼。
啥玩意儿？
这些牛逼到无以复加，造出来euv光刻机的工程师们，都有孙子了？
啊？
结婚这么早吗？
……
十分钟后。
一众人换下无尘服，走出昏黄灯光的光刻机车间。
余大嘴、何婷波、王成柯等华威的人，才看清楚这些光刻机工厂的工程师，到底是些什么人。
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甚至还有拄着拐棍的老头、老太太。
一老头拿出胰岛素，在昏黄的灯光下就扎了一下，“这天天一忙起来，就经常忘打胰岛素，血糖又高了。”
还有一老头拿着两个油光锃亮的核桃，就盘了起来，“我这核桃一天不盘，就不得劲。”
一个老太太掏出一个塑料袋包着的手机，“我没有乱跑，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是去跳广场舞了吗？什么？十二点了，我们这是夜场舞懂不懂？什么？你去问李阿姨了，说我没去？你……你……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管我的吗？我反正已经退休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其他老年人，也都纷纷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能回去。现在治安这么好，12点也很安全！”
“你小时候，我都没管过你，嗬你现在倒管起来我了！”
还有互相讨论家长里短的。
“明天早上，大润发超市鸡蛋打折，一斤便宜五毛钱！”
“就在咱们厂隔壁，有个菜市场，菜心新鲜又水灵。天天早上过来的时候买一点。”
“哎，我家闺女又闹着要离婚，孩子都这名大了，离什么啊。”
……
余大嘴、何婷波、王成柯、毛妹IlyaKhlyustov等人，都在风中凌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特么是制造世界最先进光刻机的工厂吗？
怎么像是夕阳红养老院啊！
就这些人，怎么就把光刻机给造出来了？
……
看到余大嘴等人震惊的表情，韩越笑了一下。
然后解释道：“不用惊讶，光刻机就是经过他们的手，造出来的。”
“方应锐老爷子，曾经的京州光学研究所第一巧手，龙国第一颗侦查卫星的镜片，就是他亲手磨出来的。”
“王德民老爷子，光学专家，参与过龙国第一台光刻机-65型接触式光刻机的研发。”
“杨敏女士，她就厉害了。当时我们有一种材料，需要逆向工程，可通过电镜怎么也分析不出来其中具体成分的配比，是她用一支笔一沓纸，趁着孙子上学的时间，算出来的。”
……
韩越的一番介绍，让华威的人都震惊了。
这看着都是平常的老头老太太，穿着花大褂，老头衫，玩着核桃，提着买菜的袋子。
结果都是高手？
老年老手？
韩越这是把京州光学所，汉东大学，以及其他科研院所的退休大佬都给找来了？
这么玩是吧？
尤其是余大嘴和何婷波最为震惊。
他们俩都是华威的高管。
华威公司对于年龄大的员工那是相当残酷的。
龙国职场那种，过了35岁就不要的风气，最早就是从华威发扬光大的。
35岁以上，在华威看来，都没有战斗力了。
可是韩越这边，这些老爷爷老奶奶，有的都85了吧？
走路都开始晃晃悠悠了。
这些人能搞出来光刻机？
“额……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太震惊了。”
“韩越区长，您真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啊。”何婷波也说道。
韩越苦笑，“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毕竟这是一个私活嘛，经费虽然从特殊渠道搞到了，但也不是很充足。没办法像你们那样去挖人。”
在鹰酱制裁龙国的半导体产业之后。
这些涉及芯片的工资，基本上都是全世界挖人，动辄就是几倍的年薪开出来。
随便一个芯片专家就是上百万年薪。
“再加上，这个光刻机项目也是要严格保密的。没办法，我就只能去找这些已经退休的爷爷奶奶。让他们发挥余热了。”
“而他们都是非常热忱，还想着多给国家做点贡献。真的是非常不容易。”韩越感慨道。。
“真是厉害啊，一群白发苍苍的，原本应该颐养天年的老人，竟然造出了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真的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汗颜啊。”何婷波说道。
“牛逼！牛逼！遥遥领先，遥遥领先！”余大嘴遥遥领先再次启动。
“华威余总，你这就是捧杀我们了，我们只是帮忙而已。发挥的作用不足韩越区长的百分之一。”头发花白的数学家杨敏说道。
“确实，韩越区长把所有的设计都做完，把所有的图纸都绘制的非常清楚。我们只是利用自己的经验，把零件组装起来而已。”戴着老花镜的光学专家王德民说道。
“我们这算什么啊。换上别人，也能干，而且还干的更好。大头都在韩越区长那里。他才是最关键的。”
“我们不牛逼，牛逼的是韩越，韩越区长真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人，他一个人全都设计好了，我们就是给他打下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