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宿舍的床上,我的脑子里仍在想着鲁班书的文字,努力的记念着。
也想到孙老师今天说的话,应该不是说我吧,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呀。
“你已经尽力了,是的,今天如果说我以鲁班书来镇压,说不定要出什么事,也说不定他们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所以,我尽量的去将事情摆平。
想着这个事情还真得认真的去考量一番,对方是对人不对事,也就是来找我的他们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在哪里,但知道有这么一个对手,能与他们抗衡、抵御、对垒,甚至是破防,所以他们以我为敌,以我为对头,可能还是死对头,因为我破坏了他们的防线,也打破了他们建立起来的地盘利益,甚至是个人利益。
他们找不到我,不能确定,只能通过攻击和遁术来搜索,寻找敌手,以此逼迫我来出手。
他们这种毫无目标的方式,以地毯之势来搜寻信号和轨迹,在祸害其他人的情况下漫天布防,以防为攻,方法极其强势和嚣张。
我想我必须要镇定和沉着,首先不能着急接招,甚至是不能公开露面,对方不管是谁,我都要冷静。
如果说是二叔他们,如果他胆敢以威逼和不择手段的方式来对付我或是无辜的民众来逼我现身,那么我肯定会要以最为严厉的方法来惩办他们,绝不手软。
正是当我在给自己鼓劲打气时,突然听到走廊处有人在哭泣。
怎么啦,半夜的,这哭声真的令人惊恐。
”是谁?“邻床的罗小玉也是听到了,竟然坐了起来。
”半夜的,哭的好吓人!“张欣说。
”是呀,怎么啦?“班长罗小玉准备去开门。
的确,走廊处脚步声凌乱,好象有几个人在走。
门打开了,听到是我们班三组的刘玉兰。
罗小玉出门去,好象是安慰她,询问她。
刘玉兰一看到班长,似乎更是伤心了,哭的更厉害起来。
我也是下了床,几步走到门边,见班长挽着刘玉兰已经走到前面了。
”好象是她哥哥去上班,骑车撞着了。“张欣说,”听到班长问了句,刘玉兰回答的。“
”死了吗?“我也是感到可惜,但这种情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象是的,家里打了电话来,叫她回去。“门口几个同学中,有人说。
”听说是在他的厂门口处,撞到了!“
”唉,所以说,什么事都要小心点!“有同学在警告。
”回去睡吧,这半夜的!“生活老师在叫了。
“唉,也是真的,刘玉兰哭得多伤心呀,他哥对她特别好!”
“明天我们去她家看一下吧!”有同学说。
“是呀,中午去吧,都要考试了,估计学校不会让我们去的。”也有同学担心。
“那就几个同学代表一下,这种事,我们还是要表达一下,毕竟她是我们班的,又是大家的姐妹。”
“是的,那就早点休息,明天去吧。”我说。
回到宿舍,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想到刘玉兰也是的确的心痛,痛爱自己的哥哥说没就没了,这阴阳相隔的痛苦,是一时难以抚平的,可惜这回真的会影响到她参加高考了。
当第二天孙老师和我、罗小玉来到刘玉兰家里时,看到挂着遗像的下面的她倚在灵堂的冰棺旁,身穿白帆布衣,头扎白带,脸无血色,眼睛已是哭得肿了起来。
见到我们来,又是哭起来。
孙老师连忙安慰她,要她保重身体。
“孙老师,我哥真的待我很好,你看,他那么年轻,准备这个十月一结婚的。。。。。。”刘玉兰大声的哭。。。。。。他的新房子都准备好了,我爸妈都将要请的客人都清算了一遍,可是。。。。。。“
”节哀顺便,你要想开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孙老师也是感到伤心,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我们搀扶着刘玉兰,感觉着她身体真的很虚弱,想必今天都没有休息。
”灵屋回来了。“有人说,”在路边,准备好印钱,今晚去烧,道士说要带斋戒饭。“
”亲房都穿素衣,主亲就穿红(白)衣。“有人在吩咐着。
”什么是红衣?“罗小玉碰了我一下。
”就是玉兰身的衣服。“我说。
”怎么叫红衣。那不是白的吗?”罗小玉感到奇怪。
“是一种冠冕堂皇的叫法,其实就是白衣,好听些。”
“道士在门口起法了,要做斋!”有人叫了一声,“帮忙的出来几个,架桌子。”
果然,见一个身穿道服的人正准备法器,准备行法。
旁边也有两个,正在架鼓和写位牌。
道士作法,以铜锣为魇,以铜钹为镇,也就是行事法术,魇镇之法,超度亡灵,超度所死之人,唱开路符,唱四时咒,唱仙人赞,还有追送斋、架桥斋及上路斋等,一系列的唱文和互动。
其中一名道士要身穿道服,先礼拜各路神仙,以唱文告之所亡之人的生辰八字,因何故而亡,家人及房屋之基,甚至是上至祖先三世,下至旁侄外甥等,一一通报上位。而后又要唱亡人之平生,所受之苦,即与开路符一起呈报阎罗之处,以确保入门通关之用,同时以黄印钱相辅,投钱开路,不然会遇到很多麻烦,也就是手续之费用。
接着的就要通报父母及兄弟姐妹姓名及关系,告之以其生身之痛,告诉上仙及阎王之处,家人已受痛苦及悲伤,可以以怜惜之心来确保他的亡灵顺利上路。。。。。。
这些过程,都是一套一套的,顺序大致就是如此。
所以,那个道士开始要唱的应该就是上仙香,敬诸神,唱开路符。
开路符,不是我爸爸教的那样的字汇,这里的开路符是以亡灵的名义,首先要自报家门,即说明自己从何而来,怎么来通报,甚至是请求各方神仙和把关将神,多多照顾,多多关心,
上香后,三蘸水,三叩首,铜锣三声,铜钹紧随。
唱。
这首句唱的却是念,就是照刚才道士所写的灵位上的字来念,即:故亡人刘公振兴跪拜,执首叩头,未时上路,以祈通关。
三蘸三点,唱。
这首唱便是亡灵三世之上故祖,以名字及牌位及辈份依次庥调。
道士三叩首,礼拜上神,唱开路符。。。。。。
本来依道教之规,依下应该是唱上路之咒,但我似乎听到他唱的是晨斋。旁边道士亦是附和唱着。
我听得出来,他们省了其中的开路符。
但我不便说。
忽然,一阵风来,却乎是旋风,从天而来,却将放在路边的灵屋吹走,直飞半空。
几个人连忙去追,那灵屋竟然连连翻滚,从马路处直往田间飞向百米远处。
“好大的风,这阵风真的奇怪!”有人说,大家不约而同的望着远处的灵屋。
“难道是亡灵回来了?”有人问道士。
那道士停下唱喏,也是惊讶其中。
“阴风之处,必有妖魇!”那道士用手算计着。
“应该是亡灵回来受礼,以便上路之便!”道士分辨道。
“应该是开路符没有到位吧!”我直接对他说。
“什么?”那道士双眉一紧,似乎是感到惊诧,他盯着我,却乎是要扑向我一样。
“你这样做要不得,亡灵会找你的。”我说,“别人不懂,我可是懂得的,你偷工减料,害人害己。”
“陆霏,怎么啦?”刘玉兰走过来,拉着我。
“你不要乱说,你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几个道士围了过来。
“哼,做这样的斋,要用心,要按规矩来。”我说,“人家请你们,要给钱给你们,请了就是相信你们,难道你们不觉得惭愧吗?”
“别说人家不懂,这个规矩不能破了,不然会受到惩罚的。”我气愤的说。
“你是哪一个,乱说一气,什么规矩,不懂千万不要信口开河,这是法事,你们要听我们的。”那唱喏的道士脸都气红了。
“狡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