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建子公开的在外面露脸了,我想,有些法术不仅仅是需要到他如此的去施法,相信他还是在向我发出一种信号-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
真正的压力就是他这边。一来就是他的爸爸下的魇镇,大多都是布防之势,并不有杀绝之手;也可以认为我的二叔在下手之际,仍有些顾虑,即使是不是针对于我的,所以,相对来我似乎不怕二叔,只是以术对法的层面。
而相对于建子,我的心里不仅仅是他打我的阴影,更多的是他的出发点,狠、重、准等,都是不计后果的操作,让人一开始就不得不防他的辣手。再者我与他几乎没有多少交集,小时几乎玩不到一块去,甚至是他的妈妈,即我的二娘都将他送去外婆家住得多,所以我们即便是堂兄妹,但仍是交往甚少。
我想我要去小叔那里一下,我得去看看他,最为重要的就是要问问他,二娘这个人,她的娘家人及她与奶奶的关系如何,这些过往的事情,有一些是可以从中窥知人的一二的。
因为这段时间学校的安全抓得很紧,学生出入都必须有老师的字条,我向孙老师说明情况,她也是担心我,但还是给我批了。
“不管怎么样,你能有这份孝心,我也很高兴!”孙老师说,“你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我知道,如果不答应你,你会说我不通人情!”
“如果说答应了,你的安全是我最为担心的。”孙老师直接的说:“现在学校这边情况你也知道,学生的心理都脆弱,教育局一直都在强调要搞好高考学生的心理辅导,学生出入都要严格把关,所以,老师担心是必须的,你要理解。”
“我知道。”我说,我感觉着孙老师有些不同意的意思,“孙老师,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不是不同意,陆霏,你要明白,不仅仅是学校这边管得紧,而且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就是每一个回家的孩子,我们都要重重把关。前天发生的事,确实是给了我们增加了不少压力,但我们还是要正常生活的,你说是不是,你们这个当口,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和干扰,我们全社会都要确保高考的顺利。”
“嗯,我懂!”我知道,孙老师也有孙老师的难处,她说这么多,可能是基于安全,或者,是她对于我的安全考虑。
“给你!”她还是写了,但在递给我时,看着我,“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懂事,起码你要理解我和学校的出发点!”
拿到纸条后,我走出孙老师的办公室,心里有一些愤懑,觉得孙老师真是小题大作,但转念一想,觉得她既然还是批了,也证明她还是有一点善心的。
想到她象一个妈妈的一样的唠叨着,不厌其烦的说教,可能是这个年龄的人都是这样吧。
本来,孙老师在说的时候,我准备一走了之的,但想到我不能这么做,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所以,就等了一会儿,果然。。。。。。
再见到小叔时,我竟然有些激动。不仅仅是见他觉得有点难度,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神情竟然特别的好,我感觉着他的病情是不是已经好了,在我看来,除了走路有些后遗症外,其他的都应该是好的。
果然,他见旁边少有医护人员时,轻轻的对我说:“霏,其实我的病早就好了,应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我暂时不想出去。”
“为什么?”我不解,望着他,见小叔的脸的确要红润了些。如果是真的,那么可以说心情决定了身体,这个可以肯定的了。
“我说过,我要帮你,在这里,我有机会去帮你!”小叔直接的说。
“嗯!”我答应着,但我想,小叔这样的说肯定是安慰我的,你在这里,怎么能帮到我。我暂时相信着,也许等我将你接出去了,你能帮到我,这个我相信应该是可能的。
“小叔,建子在外面做事了!”我直接的说。
“哼,这个我早已料到了,他们一家,没有这么忍耐得住的。”小叔轻哼了一声,似乎他早已知晓。
“你二叔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任何事都不经过脑子,所以建子有点象他。你的二娘,这个人太精明,他们所作的事,大多是她的主意,所以说,有些事做得极是不象人作的。”
我想起二娘骂过小叔的话,极是难听,虽然过去了多少年,但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
“主要是你二娘,她的心思太缜密,而且有点小心肠。”小叔说,“这么多年,从你奶奶开始,就知道她的主意有些极端,并告诉我们要防着她一点。当然,你奶奶这不是挑拔离间,而是她对于在道教行术上,有些手脚做得太过份,你的奶奶就警告过她,但她仍然是我行我素,结果是害了不少人。所以你奶奶在一些方面尽量的防着她。”
“还有二叔!”我说,“我想,奶奶这样做,不仅是防着她利用道术去祸害别人,更是对自己及家庭不利,所以说导致了她的不满。
“是的,当然你奶奶就做得极是明显,并直接对她说,这辈子别想得到遁法之术。所以她就恨你奶奶,甚至是你二叔也是爱屋及乌的,当初他要学遁术,你奶奶本来就想带他,而且你爷爷也是一直都带他出去做事,但他这个人太多疑不说,还将建子他外婆家的异术带来,害得你爷爷几次差点送了命。”
“还有这种事?”我不懂其中奥秘,也不知这其中厉害,但我听说过爷你差点被二叔害死,甚至是几次都不悔改。
“他的岳父是算命先生,可能懂得些阴阳,为了达到接洽他们的阴术,或者是他们认为自己的阴术比你爷爷奶奶的遁术高明,一直都看不起我们,甚至是用了手段。”小叔叹了口气,接着说,“他们自觉得自己高明,想用他们的阴术来战胜我们,结果是害死了自己。”
“啊!”我感到诧异,世界竟然有这样的人,大路朝天,各走各边,干嘛要争强好胜呢。
结果是,你二娘认为是你爷爷奶奶害死了他的父亲,就大骂三天,并且挑唆你二叔来夺取你爷爷的鲁班书。
我知道后,在一次争吵中,你二娘要打你奶奶,我见了就打了你二娘,这下可好,你二叔这个猪头,竟然还来打我,并用刀子刺伤了我的小腿,这条腿差点就残废了,幸亏当时你奶奶就念咒止损,紧急将我送到医院,这才保住了这条腿。”
“所以说,我一生都记得你二叔,为了维护他的老婆,竟然对他的兄弟都动了杀心,真是猪狗不如。”小叔怒骂着,“后来,你二娘又是得寸进尺,三天两头就指桑骂槐的骂你爷爷和奶奶,甚至是你爸爸和我,都被骂了一个遍。”
“我的二娘真象个泼妇,家里有她这样的人,就别想安宁。”我想起来,几次放学回家,也确实是碰到她在家里骂人的声音。
“本来,我是要教训她的,但你爷爷和奶奶都是劝我让着点,并要我少掺和这当中,都是兄弟,是父母的血肉,忍让一点就可以了。”小叔叹着气,“本来是让着了,哪想着她是在家人面前逞凶,在外人面前是狗熊,有一次被人打了嘴,差点打得进了医院,你的二叔还不是认怂了,他也没见得去找人算帐,倒是建子那个小子把他的儿子打了,后来都进了医院,结果都闹到了派出所去,赔了钱才了事。”
“建子那个斧子,也是象你二叔,做事不经过脑子的,为了家的安宁,我都忍气吞声的,大多是息事宁人,他们倒好,一直都以为我们怕他们,所以就耀武扬威的到处吹嘘,甚至是将你爷爷的小木箱偷了去,行术布法,结果闹出了伤残,被抓去关了几年。”
“难怪!”我想起来了,我蹲到小叔旁边,“有一次二叔就骂爷爷害了他,甚至是怪爷爷不教他小木箱的功能,想必是他自己偷用了却没能如愿以偿,甚至是得不偿失的,最后就怪罪到爷爷奶奶身上来。。。。。。”
“是的,你奶奶早就说过,做这一行,要行得正、走得稳,不要急功近利的,不要损人利已的。做错了改正过来,以免后面不要再犯了,他们倒好,一味的想学得法术和咒语,一直都在想着如何用这个术那个法去惩罚别人,如何得到利益最大化。。。。。。天下哪有这么多好事,都被你们占尽,并且都是不择手段的去获取。。。。。。唉,良心越来越坏了,直到今天,他们仍是这样的,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嗯,他们真的有点过分了,都是不余遗力的去得到,真的是睐着良心。”我说,“害得很多人都是痛苦不堪。”
“所以,我想了很多,现在你也长大了,懂得了许多,也应该得到了你奶奶的真传!”小叔望着我,“我知道,你奶奶一直都在让你背那些法咒,想必就是让你从小记牢,将来肯定会有作用。”
“是的。”我点头,“奶奶真的很了不起,没想到她教我背的那些法咒和术语,今天用起来真的方便,虽然我还没懂得其中的分类,但急需时,我都能背一遍,这倒帮了我不少。”
“嗯,但愿如此。”小叔满意的笑了,“你放心,在你需要小叔时,小叔一定会帮你。”
“嗯!”我答应着。想到自己如今确实是面对了诸如象二叔这样的对手,需要小叔的帮助。
“这就对!”小叔满足的笑了一下,竟然如同爸爸一样伸手来摸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