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焦灼的等待一大妈给送饭,她眼巴巴的看着外面,希望她能给自己带来肉吃。
“老太太,等急了吧?今天做饭晚了些,来吃吧,我路过苏泽家门口时,闻到那味香得很。”
她像是在找话题跟聋老太唠家常,只是她却忘记这样最能遭到她的记恨。
“哼,你也知道人家做的饭香,你不知道给我做点?这是啥?”
她看着碗里的杂粮面条,上面就铺了几块很薄的肉片,再往下翻就啥也没有了。
“就这点肉了?”
“老太太,家里买的肉都做给你吃了,你中午吃的没剩,家里还剩一点,都给你铺上面了。”
她下午来收盘子的时候,被她的惊人战斗力吓到。
不仅感慨太能吃,而且肥肉都一点不剩全部到肚子里,这一点是很牛的。
“这点肉够谁吃的啊?你能不能向人家一样会孝敬人,整天给长辈做多点的肉吃。”
聋老太嫌弃的把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满脸都是嫌弃。
她也想像苏泽家里,有吃不完的肉和鸡蛋。
一大妈就知道她肯定又要开始作妖,如果他们不是在一个院里住着还好,现在他们是在一个院子里,离的只有两步路那么远,那边一开锅这边就能闻着,简直就是故意让他嘴馋。
“老太太,你先差不多吃一点,家里是真没肉了,过几天我再买,行不?”
她现在看着她那副嘴脸,本来都不太想给她吃的,干脆饿死她。
只是真的那样做了,自己和易忠海又会被院子里的人推到风口浪尖,难平众人口,所以为了他们所谓的面子,就是得照顾这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太太。
“这又没有肉,怎么吃?我这个大年纪了,你就不能给我吃点好的吗?谭桂花,我说忠海一个月这么多的工资都让你私吞了是不?一块钱的肉都不愿意给我吃,你可是要糟天谴的,到时候小心天上一道雷劈下来把你带走!”
她继续大骂,直接说是一大妈把易忠海的钱给私吞了,甚至还诅咒。
一大妈对于她的话,一阵酸楚感漫上心头,鼻子也开始泛酸。
她这些年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给她洗澡洗衣服,从来没有怨言,没功劳也有苦劳。
她不过是想节省点钱养老,然后一次没满足她,就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诅咒自己被雷劈死。
这是多阴险的人,才能说出这话,真不把自己当成人看。
她这些年已经学会隐忍,委屈的把眼泪咽回去,抬起袖子擦擦眼泪,“您先吃着,我明儿送早饭再给收拾。”
此刻,她的声音已然带着哽咽,只是聋老太对此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自责,甚至觉得是她太脆弱。
“哭什么哭,又不是小姑娘了,在这卖什么可怜,可真行,几十岁快死的人还哭鼻子。”
她丝毫不承认谭桂花这样是被自己给骂的,反而觉得是她承受能力弱。
接着,她还是把面条碗拉到自己面前,边嫌弃边把上面的肉给吃了。
一大妈听到这句话没有出门,而是快步走出去,这下她的眼泪是彻底止不住了,把心中无尽的酸楚都给哭诉出来。
她索性不先回家,而是跑到了地窖去偷偷难过。
一大妈心里很是难过,被她骂了不说,心中再次翻涌起对易忠海和秦淮茹的怀疑。
现在回想起他们两人的点滴,真就感觉他们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眼神都要拉丝。
而且,这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实的感觉。
她开始思考,如果易忠海和秦淮茹真的有啥,那自己该怎么办?也许会得过且过吧,毕竟都一起这么多年,如果离婚了,恐怕也不好生活下去。
越想越觉得是真的,不禁毛骨悚然。
随后,她咽了下口水,摇摇头,“算了,最好还是别发生这种事吧,要不然把人给折磨死了。”
苏泽吃完晚饭,又去给赵梅和可可熬药,两个小炉灶同时小伙煨药罐子。
半小时后,看着她们喝下药,苏泽就让她们先活动一下,饭后消食后,散步能更有效促进吸收。
“妈,我来教你们八段锦,练好之后,晚上睡觉能特稳。”
他发现这样稍微动弹一下,舞蹈传承便在上涨了,就这一下午,就到了百分之九。
“妈,我去趟厕所。”
卸货完毕,苏泽轻快的一路蹦跶着回去。
往回的路上走到一个墙角边,看到有个东西蜷缩着,走进一看,嚯,好家伙,竟然是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