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林松柏微微首颔,心中的兴趣一下就提起了。
既然这么绝色的一位美人故意要倒贴本侯,本侯精通春秋三书,一定要跟美人好好的交流一番。
“盼月姑娘今夜不肯离去,愿意跟本侯扯谈深夜,那本侯肯定不好拒绝盼月姑娘的好意。”
林松柏装出一副颇为欣赏的表情,就双眼赤裸裸的打量着上官盼月的全身。
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有一句怎么说来着,春宵一夜值千金呢,不干点什么简直是浪费金钱,浪费生命。
上官盼月感受着林松柏眼神随便的侵犯,心中反感不已,但还是笑道:
“多谢侯爷,盼月今晚一定让侯爷高兴。”
林松柏表面登徒子之色,内心却是无比的俨然。
双方都在作戏,就看谁道高一筹了。
林松柏脸上露出几分疑惑,问道:
“听闻盼月姑娘还知晓一点治国之论,想必先前出自名门,怎么会沦落到在那等人间烟火之地当花魁。”
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有故事,他佯装露出十分的关心,就一副要拯救无知少女一般。
上官盼月听到这里,绝美的眼瞳闪烁着宝石般的泪光,像真的一个悲痛疾苦的身世一样。
嘶——这个演技恐怖如斯。
林松柏眼神温暖,立马道:
“盼月姑娘,你怎么哭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本侯说,本侯定为盼月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多谢侯爷,往事不想多提,侯爷有这份情盼月真的很感动,此生能遇到侯爷这样的大英雄,是盼月之幸。”
一男一女深情对视着,整个房间内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房门外。
云缨趴在门板上,脸上羞红的偷听着。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侯爷说这么羞人的话,原以为侯爷一直不近女色,可现在一句比一句柔情似水。
若本侯对自己怎么说,自己肯定早就保持不住软在侯爷的怀里。
云缨脑袋晕晕的想着,忽然好像听到脱衣的声音,她浑身一惊,侯爷是要干正事了。
云缨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她没见过真正男女之事,可也听说过,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没敢再偷听,慌张的就跑开了。
房间内,男人被脱掉了最外面的衣袍,只剩下了最里面贴身白色的小衣。
林松柏将从女人手上抢过来的短刀,扔到远处,语气冷道:
“说说吧,盼月姑娘为什么要杀本侯。”
上官盼月被林松柏一手就给控制住,想反抗还是动弹不得。
她面对着男人的冰冷逼人,表情完全没有惊慌,眼神看着林松柏凶巴巴的。
“你一直在警惕我。”
林松柏微微首颔,就冷道:
“玩刺杀你太嫩了,若是云缨再细心点,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不过说谁能想到,专门去请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居然是一位带刺的玫瑰。
林松柏就是有点好奇,他跟这位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刺杀他。
“哼嗯,你杀了我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盼月精致的双眉一紧,对林松柏愤怒的娇喝道。
林松柏一怔,明明刚才还亲切侯爷侯爷的叫着,恨不得献身于自己。
现在跟换了个脸似的,怎么还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呢,他何时杀过这女人的父亲。
林松柏将女人的双手牢牢锁住,便是两人也贴的极为的近亲,随便不小心就可能会碰到女人雪白细嫩的皮肤。
上官盼月愤怒的说话间,林松柏还能闻到一股女人奇妙的香味。
“本侯何时杀过你的父亲了?盼月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林松柏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骗他。
他就放手一甩松开的女人,女人站的不稳刚好倒在了床上。
上官盼月纤细的身子紧绷绷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就道:
“还不承认,是啊,估计你也不知道,你派人杀了那么多人。”
如果她身上还有刀,肯定又会奋不顾身的刺向林松柏,以报杀父之仇。
林松柏这下又是一愣,半晌才道:
“你父亲是听从花守宫的乱党之一?”
“是又怎样。”
上官盼月娇躯颤抖,语气依旧是怒气满天。
林松柏听到了回答,微微首颔。
原来还真是因为自己,人家的父亲才死的,估计也是此,她也才进了怡红院这种地方谋生。
不过林松柏可完全没有负罪感,杀了该杀的人,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错。
至于眼前过来报仇的亲人,也是没有什么错,不过他还是想说一句,勇气可嘉。
“哦,作乱的人里面有你的父亲,如果是这样那该死,本侯就放心吧。”
林松柏说着,脑海里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换做平时直接就杀了。
但终究是一个可怜人,杀她父亲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个国家。
不管在什么时候,造反之人不可能会有活路。
“你,你这个杀人恶魔。”
上官盼月眼神周围已经泛起了深红,或许马上她也会被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给处死了,只可惜没能为父亲报仇。
“你说本侯是杀人恶魔?”
林松柏面无表情,语气开始恢复了平淡。
他看着桌上的写满字的纸张,继续道:
“如果让华夏强大起来是恶魔,本侯倒是愿意成为这个恶魔。”
恶魔,倒也是,他亲手就杀了不少人。
来这个世界开始前,他就从来没想过杀人,不过从杀了第一个人开始,他就觉得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杀人。
“侯爷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本侯,你想杀了本侯,你是觉得你比他们还厉害?”
上官盼月听着这句话一愣,无话可说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比得了,就算出卖自己的色相,还是伤不了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景安侯。
父亲,对不起,女儿尽力了,不能为您报仇。
上官盼月抬着头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下,嘴唇缓缓道:
“我杀不了,现在你是要杀要剐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