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我不愿意追随女神雅典娜。”
“什么？”
此话一出，坐在教皇御座上的撒加，直接腾地一下站起，而他隐藏在青铜面具下的脸庞与目光，都充满震惊。
而站在大殿左侧的克劳德，此刻也因林凡的话，被吓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
撒加眼眸微眯，语气骤冷道：“林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林凡抬起脑袋，目光直直地望着撒加，“教皇，你不问我，是什么原因让我觉醒小宇宙后，宁愿当一个杂兵，也不愿意成为圣斗士吗？”
“而答案就是，我不愿意追随雅典娜，又或者说，直到今天，我都还没有找到一个能让我选择成为圣斗士，并愿意为雅典娜而战的理由说服自己。”
“林凡，快点给我闭嘴！”
克劳德刚从刚才林凡的惊世之言中缓过神，又恰好听到林凡回答教皇的再次询问，就立马用带着几分颤抖与严厉的怒斥起林凡，并立马在原地单膝跪地，头颅低垂面向教皇的位置，声音里充满了诚惶诚恐：“教皇大人，请您宽恕林凡的无知之语。他年轻气盛，又或许是被圣域内那些不实之言所误导，才会对女神大人出言不逊。”
身为教皇宫直属的圣甫，克劳德也算是圣域高层之一，也如水瓶座卡妙那样知晓因圣战打了几千年都未终结，从而在圣域内部产生的那些对女神雅典娜的怀疑与不信任的传言。
克劳德觉得，林凡刚才的那番话，肯定是受到那些怀疑声，不信任声影响导致。
可圣域高层虽然对这些声音抱以听之任之的处置态度，但前提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否则要是被当场抓住，就算是圣斗士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运气不好会直接剥夺圣衣并流放。
毕竟，再怎么说，追随女神雅典娜，一直都是数千年来圣域高层维持圣域稳定的信仰标杆。
可如今，林凡不仅当众说了，而且还是当着圣域教皇的面，说出对雅典娜不敬的话。
岂能不让克劳德替林凡着急。
当然，倒不是说克劳德有多在乎林凡，而是受到艾俄洛斯叛乱影响，圣域损失惨重，极需补充战力，而有着第七感的林凡，就是能最快能弥补艾俄洛斯给圣域带来伤亡的人选。
然而就在克劳德心中着急，深怕教皇会愤怒时，林凡却再次开口：“克劳德大人，我没有受到误导，刚才的话，完全是我自己内心的想法。”
说出的话直接就令本就诚惶诚恐的克劳德，心脏立马提到嗓子眼，他立马扭头，焦急朝林凡喊道：“林凡，你太年轻，根本分不清事情的真假，这才对女神大人有所误解。”
“等你以后年龄再长一些，才会真正懂得女神雅典娜的重要性。”
“现在马上向教皇大人请罪，我相信教皇大人肯定能宽恕你刚才的无知之语。”
克劳德都快要急哭了，他觉得林凡还不知道一个真相，如今在他们面前的教皇，可是上代圣战活下来的极少数圣斗士之一，对雅典娜的忠诚度，要远超过他们这些这个时代的人。
是绝对不可能容许，有人当着他的面，对雅典娜有任何不敬的。
看到克劳德一副为自己着急的摸样，林凡顿时觉得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现在，林凡只能对这位朋友说声抱歉了，然后在心中默念一句“人生入戏，全靠演技！”，就猛地将目光望向克劳德。
“克劳德大人，我不知道你嘴里所谓“女神雅典娜”的重要性是什么，但我却知道一个事实。”
旋即，他表情装作充满愤慨道，对着克劳德问道：“自圣域建立至今已过数千年来，我们圣域军从未在与冥王军的战斗中输掉过一次，但圣战为什么打了几千年，都还没有终结。”
“克劳德大人，请你回答我！”
最后的“回答我”三字，林凡体内燃烧起小宇宙，然后增幅的方式吼出的。
声音之大，不但将克劳德猛的吓了一跳，还连守在教皇宫外的守卫都听见，搞得这些守卫一时间全都面面相觑，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被林凡这一声怒吼搞得大脑有些混乱的克劳德，下意识回答道：“那是因为想要终结圣战，就必须要毁掉冥王哈迪斯的真身，但数千年来，冥王哈迪斯一直是以附身在人类少年的身上主导圣战，而真身一直藏在冥界深处某个人类无法达到之处，我们一直没办法找到，就连雅典娜也找不到。”
有关迟迟无法终结圣战的原因，早在过去的某代圣战中，就有圣斗士询问过当代雅典娜，并将真相记录了下来，并且这件事在圣域内也不是秘密，凡是圣域高层，都知道这件事。
克劳德也不例外。
“这都是借口，我就只懂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雅典娜的率领下，我们圣域与冥王军打了几千年，依旧没能真正击败冥王军。”林凡发出一声冷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雅典娜根本没有率领我们圣域真正击败冥王军的能力。”
“林凡，数千年来，雅典娜一直为了守护大地和人类，与冥王哈迪斯，以及其他的邪神战斗，你不能因为这种事就忽视雅典娜的功劳。”
“但每一场战斗死的都是我们人类，而她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伤亡惨重的圣域，然后二百年后再次降临，挑起我们与冥王军的战争。”
“不是的，林凡，你肯定对雅典娜产生误解，发动圣战的一直都是冥王军，雅典娜是为了守护...”
“克劳德大人，够了，你不用再说了！”
林凡轻轻挥动手臂，打断了克劳德未尽的话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随后转身面向一旁静观事态的撒加，躬身行礼，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沉重与决绝：“教皇，数千年来即便我们圣域获得圣战的胜利，可二百年后圣战还是会再次爆发，这其实早已证明雅典娜没有终结圣战的能力，只是圣域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既然雅典娜没办法终结圣战，那我林凡为何还要誓死捍卫一位无法带来永久和平的女神？”
“教皇，即便您因我刚才的话而愤怒，要惩罚我，我也不会改变我对雅典娜的看法。”
说完，林凡保持着躬身之姿，静待撒加的裁决，俨然一副仿佛已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撒加决断的样子。
这下，克劳德吓傻眼了，林凡性格居然这么犟，哪怕他已经无数次的暗示，劝解，都无法令他有任何“回头”的迹象。
他只能再次转身，跪倒在撒加面前，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恳求：教皇大人，林凡他……
然而，撒加并未立即回应克劳德的请求，只是轻轻摆手，示意他退至一旁。
克劳德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颤，最终只能遵从命令，退回原位，目光中满是对林凡的同情与惋惜。
自圣域创立之初，雅典娜便以守护大地和平与正义为己任，引领无数圣斗士对抗邪神，捍卫人间安宁。
撒加的声音在大殿内缓缓响起，字字句句皆显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作为教皇，我绝对不允许圣域内存在有对雅典娜能力产生怀疑的存在，哪怕只是小小的，无足轻重的圣域内的一个杂兵也不行。”
克劳德闻言，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瞬间破灭，觉得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教皇下令处死林凡时，替林凡求情换一个体面保留全尸的死法。
他记得林凡的资料中显示，好像来自东方的神秘国度，那里的人好像有着人死后必须保留全尸的传统。
就在这时，撒加的语气忽而一转，变得更为深沉道：因此，我决定，从今日起后，将由我亲自引导你踏上圣斗士的修行之路，直至你成为一名真正合格，且心甘情愿守护雅典娜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
“教皇，林凡是罪不可赦，但看在他年幼，就留一个全...”
克劳德下意识地开口，但说到一半，突然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伪装成教皇的撒加。
啥？
教导？
不是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