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
杨宁吓了一大跳,脸颊都被一阵劲风刮的生疼。
还没来得及退后,拳头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眼看就要落到杨宁脑袋上。
一拳下去,当即毙命。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众人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云心远就已经倒飞出去十丈远。
杨宁眨眨眼,忽然想到了,那一夜,他除了万毒不侵之外,似乎还有一个被动技,绝对障壁。
但是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凡夫俗子很难理解这抹金光,看到了是一回事,能想清楚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中一人突然道:
“是儒圣庇护,儒圣庇护啊,我记得有本书里记载道,当年龙骧公过南海,南海孽龙袭杀,龙骧公口吐圣言,周身金芒闪烁,孽龙无法近身。”
“我也知道,这是龙骧公过南海,戏文里说的。”
“对,我也看过。”
......
众人七嘴八舌,将杨宁身体冒出的金光强行安上了儒圣庇护的名头。
杨宁一脸懵逼,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众人已经脑补好了。
对面,云心远躺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
他七岁开始练武,十三岁打通全身筋脉,十八岁已经练成武道外境了,现在二十一岁已经是外境巅峰了。
连他爹都称他是云家百年难得一见练武奇才。
可是现在,为什么连杨宁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打不死了。
“少爷.....少爷....”
外面云家的仆役上前想要扶起云心远。
一动他,云心远就疼的面色狰狞。
“少爷.....”
他们急的团团转。
“哎,老夫是济安堂的大夫,让老夫来瞧一瞧。”
“老先生快请。”
狗腿子急忙让开路。
嘶!!
“此人手上筋脉全断,稍有不慎,有性命之忧啊。”
“啊,你个老混蛋,你敢诅咒我家少爷。”
“快滚,不然老子腿给你打折。”
大夫怒气冲冲的走了,云心远的仆人也不敢多做停留,慌忙架着云心远离开了。
杨宁在后面喊道:“别忘了告诉你们主子,云心远当街对新科状元行凶,是重罪。我给他一天时间治伤,别说我没有人情味,一天之后,我要是在刑部大牢看不到他,就到皇上面前告御状。”
本来还想躺下,讹他一下,但是眼下,有要事要办,不适合多做纠缠。
“状元爷真乃天人也。”
“什么天人,分明是神人。”
......
杨宁拱手道:“好了,各位父老乡亲,现在白家有事要处理,改天我必定登门拜访。”
看热闹的逐渐散去。
场上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白芷看向杨宁的目光很复杂,有高兴,有失落,还有一丝憎恨。
杨宁慢慢走了过来,目露真诚道:
“白芷,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
福伯做的是他自己要做的,白芷清楚,杨宁也清楚。
与其认下,做个虚伪的人,让她看不起,不如真诚坦白,承认过错。
一个谎言总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况且,他见了白芷,就觉得,甚是不错啊。
白芷咬着嘴唇,脸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千盼万盼的是他,现在他来了,自己反而有些犹豫了。
这时,身边的福伯声音颤抖,道:“表小姐,老爷他真的....”
提及伤心事,白芷顿时一脸悲色,伤心道:
“昨天晚上的事,今天早上我才发现。”
“老爷他.....老爷他......”
福伯冲进了小院,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白发老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拜倒在地,悲泣道:
“老爷,阿福来了。”
杨宁他们随后进来,白芷靠在门框上,像是泄尽了全身的力气。
杨宁不忍心,走上前去。
终于,白芷忍不住,扑在他怀中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发生了多少事。”
屋内,福伯的哽咽声,白芷的哭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杨宁只是轻轻拍着白芷的后背,缓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杨宁心中则是在努力回忆着关于床上这位老人的记忆。
可惜,脑海中什么也没有。
过了小半个时辰,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只是白芷的身子还时不时的颤动。
福伯擦干眼泪,起身来到杨宁身前,躬身道:“老奴失态了。”
杨宁安慰道:“福伯对我,就像是真正的亲人一样,情之所至,何错之有。”
福伯看着床上的白老,叹息一声道:“去了也好,不必再受那些煎熬了。”
“只是,戴罪之身,怕是也只能薄葬。”
提到此,杨宁忽然感到怀中的人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杨宁急忙拍了怕白芷的肩膀道:“别哭,此事或许另有转机。”
白芷抬起头,不解的望向他。
旁边的福伯疑惑道:“少爷,白家的事乃是先帝定下的,朝中不会有人为此事出头的。”
“那也未必。”
杨宁想起了太后的特意嘱咐,明白她的意思。
福伯好奇道:“难道是你大伯?”
杨宁摇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能这么早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