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
福威镖局接单走镖南下。
这要护送的“货物”却非财宝。
实则是一个人。
一位妙龄女子!
福威镖局算得上是老字号了。
本神老镖中多数九是绿林好汉或者是退役悍卒,战力都不弱。
前者是过腻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做了镖客。
他们这一类人武功底子在,老当益壮能打能杀,而且人脉底子也在。
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看中的也是这人脉。
这一行出门靠朋友。
既然走镖,难免要经过许多当地寨子,扛上镖旗报上曾经厮混江湖的自家名号。
说不定当年就曾一起抢过大闺女。
因此对方大多能卖几分薄面。
至于那帮曾经在战场上呆过的老镖,单人厮杀兴许不如江湖莽夫的手段干净爽利。
但抡起结阵而战,刀弓马步。
更能震慑对手。
福威镖局的青镖们,这些年在老镖们手把手调教下,比较那前几号的大镖局子弟丝毫不差。
欠缺的只是镖号里没上乘秘笈撑场子而已。
林震南手里有秘笈。
只是这秘笈……说出来都是泪。
镖队前头的徐文抬手忽然做了个手势。
老镖们立即抽出兵器,如临大敌。
但刀只出鞘一半,这是走镖不成文的规矩。
对面既然没有偷袭出手,而是明着来拦路,只要没有真正撕破脸皮。
镖局若是刀锋率先全部出鞘,就等于是砸山寨的场子,是一种大不敬行径。
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情义礼三字,都不得丝毫马虎。
小道两旁密林中阵阵响动。
随便便跳出来几十号人。
刀矛鲜亮。
岔路上更杀出二十多骑。
皆是人强马壮。
林徐文走镖二十年,当然看得出这一伙劫道贼匪不比寻常,多半是那种放小虾逮大鱼的那种大寨。
只是这林徐文自己也是一肚子纳闷。
以往可没听说这座山上有如此扎手的山大王啊。
他前两年带队走镖还来过这里。
记得占山的是王九指那伙熟人。
姓王的擅长三生刀和十六路鞭腿。
论起单对单。
林徐文没有半点胜算。
只不过那王九指的手下喽罗很不济事。
大多都是老弱残兵。
因此以往走镖至此,也就是掏点碎银当作“敬太岁钱”。
双方面子都过得去。
就这么一来二去。
林徐文跟王九指还算混了个半生不熟。
只是这眼下就像是换了山头王旗。
来势凶猛。
骑匪二十余人!
这可不是普通山贼能有的家底。
一匹马昂贵不说,而且有价无市,养马就更不轻松了。
王九指呢?
林徐文一眼望去,根本没有自己认识的老熟人。
心里一沉。
这下子棘手了!
林徐文长呼出一口浊气,握紧腰间环首刀,驱马前行,面对那帮精装山寇,抱拳大声道:“福威镖局林徐文,向诸位好汉借道!”
对方人马毫无动静,林徐文硬着头皮掏出两袋子碎银,扬声道:“太岁孝敬钱二十两!”
二十骑照旧在小道上纹丝不动。
这一幕让林徐文身后的那些走镖人顿时有些压抑不住了。
猖狂!
林徐文担心大家坏了事,忙眼神告诫。
林徐文在福威镖局的声望很高。
大家见他这般授意,也就默默收回刀。
可豁然大惊失色。
“林师小心!”
路旁一棵树上跃下一人。
黑衣带刀。
疾奔前冲!
忒不讲江湖规矩!
林徐文才生出寒意,甚至来不及抽刀格挡,就被来者抽刀一抹,连人带马给当头劈成了两半。
众人皆是肝胆欲裂。
这一刀只瞧见了刀锋暴起的半圆形流华,这种冷冽无言的杀人手法,实在恐怖。
小道上,鲜血淋漓,人与马的尸体都断作两截。
福威镖局的人看的目眦欲裂。
再也抑制不住怒火。
拍马奔疾。
驻在小道上的青年刀客手腕轻轻一转。
刀锋上鲜血在地面上溅出一条猩红血线,侧锋直指借马势壮刀势而来的福威镖局成员。
不退反进,迎面狂奔。
敌对双方瞬间擦身而过,福威镖局的青年人落刀后惊觉根本没有砍中那挨千刀的仇家。
下一刻他便坠下马背,滚落在道路上。
回头望去。
原来马匹四蹄已经被那名刀客齐齐削去。
再低头看自己,双腿膝盖以下早已离身。
只是刀锋太锐,直到现在,青年人才察觉到那刺骨的疼痛,坚韧如他也哀嚎起来。
行凶的刀客连看都不看一眼无名小卒的青年人,面对镖局的仓促结阵。
闲庭信步前行,轻松挑落几枚激射而来的羽箭,锋芒清亮如雪,刀势大气磅礴。
一斩而落!
面容生硬的青年刀客每次都只是干脆利落一刀,就如砍瓜切菜般将这些福威镖局的老镖斩死在血泊中。
望着马车。
刀尖挑起车帘子,冷淡道:“被血刀老祖看中,逃得到哪里去。是我‘请’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马车内是一个柔弱好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楚楚动人。
她,名为绾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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