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一脸生无可恋。
单手。
撑于围栏之上。
手指。
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脸颊。
“你还不知道我家那老头子,也不给我行个方便。
非要叫我从底层做起,这不编制给我挂靠在了学联稽查科。”
“还别说,真像你家那老东西的行事风格。
不过今天这事有点棘手,恐怕不是你能调查得了的。
就算你能调查清楚,这事你也得捂紧喽!
其中,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不是你一个新人能协调得好的。
你听我的,还是叫你们科长过来。
免得给你们白家惹上灭门之灾!”
一旁懒懒散散的白雪。
闻言。
顿时身体突然僵住!
“……”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还没查呢,就已经坐不住了!”
崂佑迢撇撇嘴。
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架势。
白雪腾地脸颊滚烫起来。
本来确实想打退堂鼓了。
可是被身旁这老家伙如此看不上。
她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又开始作祟。
“你也别拿话挤兑我,今天我还就不信了!这事我管定了!”
看着意气用事的白雪。
崂佑迢脸色一暗。
沉声提醒道:
“丫头,这潇义恐怕还真有些来头?甚至可能与‘那人’有关!你千万莫开玩笑!”
“这个,那个的,到底哪个?在浅水市还有我们白家惹不起的人吗?”
白雪任性的倔强道。
“一个连你们老祖宗都要退避三舍的人!”
崂佑迢信誓旦旦的讲道。
白雪心中一突:
“谁!他姓什么?”
“他姓武!古武的武!”
崂佑迢故意一字一顿的挤出牙缝。
吓死人不偿命!
“什么?!竟然会是他!”
白雪脸色巨变。
如果真是“他”的话,自己今天还真要白跑一趟了。
“他”可是连老祖宗的面子都敢捲的人!
想当初:
老祖宗大寿。
携重宝,派人专赴省城。
盛情邀“他”驾临宴会。
谁知连面都没见到,就叫人给撵了回来。
以至于,白家被整个浅水市的门阀世家所耻笑。
“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皮股,最后毛都没捞着!”
这事也一直成了老祖宗的心病。
一直念叨着:
“有生之年,一定要再请一次!
非要在浅水市各家面前,将颜面争回来!
看着秀美紧蹙的白雪。
崂佑迢呵呵一笑:
“咳咳,这下知道知道轻重了吧?”
“糟糕!我……”
白雪猛地惊呼出口。
可是话到半句,却又止住。
心中顿时了然:
怪不得。
科长急匆匆的下乡出差!
副科长突然病倒!
整个科室齐齐出去巡守。
原来都是再躲这个烫手的山芋!
“本姑娘跟你们没完!”
气得白雪暴走,直接吼了出来。
引得在场代表们,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没见过生气啊!”
说话间。
愤恨的冲着悬崖上的潇义,白了一眼。
将所有错,都归结到了他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
羞红着面颊,灰溜溜的往外疾步离去。
早已没了刚来时的盛气凌人和风光。
“呦呦呦,咱们1级稽查大人,这是要往哪去啊?那里可是出口!”
“是啊!我看着怎么像落荒而逃的架势?”
“原来学联真的是蛇鼠一窝!可狠!”
“我看那,今天这事估计叭成是要黄摊。”
“我就说嘛!一个黄毛丫头,来了顶个屁用!”
已经迈出一条腿的白雪。
听到最后这句。
紧咬贝齿,硬着头皮将腿又收了回来。
气鼓鼓的又返回到了崂佑迢的身旁。
“哐当”
一皮股狠狠的坐了下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别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崂佑迢苦口婆心的安抚道。
“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这个潇义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到心意已决的白雪。
崂佑迢苦笑着叹息一声。
“唉……你啊!跟你奶奶当初一个样!
不服输,死要面子活受罪。
留下就留下吧。
但是听我句劝,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谨言慎行!”
白雪望着一直帮助自己崂佑迢。
乖巧的点了点头。
知道都是为了她好。
崂佑迢见状。
会心一笑。
指了指场中悬崖上的两人。
竟然!
说出了令全场,都为之震惊的话:
“丫头,放下浮躁,仔细看着!
潇义的这套身法,就连你白家老祖都望尘莫及!
换他坐这,只怕会激动得手舞足蹈!
机会难得,用心体悟!
我记得你在领悟功法方面,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白雪闻言。
双眸。
瞬间。
绽放出了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