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不但吃的不愉快,甚至还吃了两条命走了。
可是谁也不敢吭声,更不敢有意见。
生怕这新县令一个不爽就把他们都宰了。
范前很会来事。
回到衙门就安排了衙役去那两个被杀的人家里。
抄家!
全家老小,都按山贼同谋论处。
这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货。
一个地主,恨不得把下面人下辈子的劳动力都压榨完。
死在他田里的贫农没有一二十,也有七八个了。
另一个是富商,同行竞争不知道用了多少肮脏的手段。
光是找杀手杀人全家的事也不止干了一两回。
今天算是报应到了吧。
摊上了这么个活阎王。
财产到时候自然是全都孝敬了陆七。
要换平时,范前还敢从中捞一点。
可是陆七这活阎王在前面,他可没这个胆子。
经过那么一闹,晚饭是吃不成了。
陆七领着在二楼吃饭的王虎和另一名帮众,回到了县令府。
巧云已经将屋子收拾妥当了。
一进门,陆七就喊道:“巧云,弄点吃的。饿死了!”
巧云从屋里跑了出来,心里疑惑。
先生不是吃宴席去了吗?
怎么会饿?
出来一看,却见陆七衣服上染了几块血迹。
巧云立马紧张地跑了过来:“先生,你受伤了?”
“嗯?”
陆七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巧云。
“没有啊?”
“那先生身上的血……”
巧云看着那几块血迹说道。
陆七低下头看了看,笑道:“哦,这个啊,不是我的!”
巧云这才放心下来。
想想也是,先生现在是县令的身份,在这西昌县里,恐怕还没人敢对县令动手。
只是奇怪,怎么吃个饭还能吃一身血回来。
巧云轻声说道:“先生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去做些吃的。”
既然陆七没事,那血是谁的就无所谓了。
她是个懂事的姑娘。
知道该问的问,该说的说。
不该问的,不该说的,那就不要多嘴。
陆七看了看这个乖巧懂事的姑娘,捏了捏她脸蛋。
“好,我这就去换。”
巧云不但乖巧懂事,手脚也麻利。
陆七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几个菜了。
陆七连吃三碗饭,才吃饱。
他这边吃饱了,可是那些从“忘归楼”回去的人却没一个能吃得下的。
其中就包括西昌县丞荆松。
荆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路上像失了魂一样。
心里想着这次恐怕是大难临头了。
在范前的挑唆下,这新任县令是摆明了对自己有了意见。
今天又见他这般喜怒无常,恐怕自己以后在衙门里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
这万一哪天自己也丢了性命,一家老小怎么办?
不行,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
他范前会巴结人,我荆松也会!
荆松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了,给这新县令送去。
只求能在自己告老之前安安稳稳的。
回到家的时候,家人都已经睡下了。
荆松一个人坐在书房,整理着一些还算得上贵重的物品。
“爹?”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书房口传来。
荆松抬头看了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女儿。
荆玉儿。
荆玉儿年纪不大,不过十八九岁。
却长得出落的好看。
皮肤洁白水灵,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灵动十足。
身段也已经有模有样了。
又聪明伶俐,思维活络。
范前一直针对荆松,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打他这小女儿的主意。
只要荆松一倒台,那整个荆家就都成了普通人。
到时候只要略施手段,这荆玉儿还不乖乖就范?
“哦,是玉儿啊!”
荆松点了点头,回应道。
“进来吧,外面凉!”
荆松看着已经睡下,此时衣着单薄的女儿,心疼道。
荆玉儿跨步走进了书房,看着书桌上父亲整理出来的物品。
不解道:“爹,您这么晚了,弄这些东西干嘛?”
荆玉儿稍微打量了一下桌上的物品,
都是荆松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的一些金玉器物。
荆松看着眼前这个年芳十八,却出落的亭亭玉立,俏生生的小女儿。
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爹,怎么了?是不是那新县令为难你了?”
荆玉儿知道新县令上任的事情。
本来他爹是最有希望继任县令的,结果却传来了别人赴任的消息。
消息刚传来那几天,荆松便一直不能释怀。
后来好不容易好些了,今天去接新县令,看情形应该是被刁难了。
荆松摆了摆手:“倒不是刁难,只是这新县令……”
荆松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只是怎么了?”
荆玉儿问道。
“只是……太……与众不同了!”
荆松不想让女儿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能如此说道。
荆玉儿也是聪明人,知道父亲不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爹是打算贿赂这新县令?”
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盒子,荆玉儿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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