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被逗笑,“好吧!尚叔若是想恢复从前的风采,可以随时来找我。尚叔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可是从江南赶过来的?”
尚隐道:“原定于在下一城镇迎接主子的,只因主子临时靠岸,属下就赶过来了。”说着看了钟凌风一眼。
钟凌风道:“老李呢?”
尚隐道:“最迟明早能到。”
钟凌风挥挥手,“先下去吧!”
尚隐抱拳,退了下去。
“我能问一下有尚婶吗?”东方珞看着尚隐的背影问。
钟凌风道:“从前有一个,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了一个儿子,一直寄养在弟弟家。去年娶了续弦,听说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不嫌弃他丑。孩子也接到身边了。”
东方珞就咯咯笑了起来,因为那句“不嫌弃他丑”觉得莫名的喜感。
能够在最丑的时候遇到想嫁的人,那女子应该是真的心悦他吧!
尚书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难怪他不计较容貌恢复了。
东方珞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老李是谁?”东方珞突然想起了这茬。
钟凌风道:“江南名医,北有时阙华,南有老李。”
东方珞撇嘴,“我不出名吗?”
钟凌风道:“你最出名的就是让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有了身孕,并且还都生的男孩。”
东方珞就伸手拧他,却被他拉到了怀里。
相拥着看落日也是不错的。
东方珞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推开他,“老李来做什么?谁不舒服吗?我就可以给诊治的!”
钟凌风轻点她的鼻头,“医不自医啊!”
东方珞撇嘴,“我没事!不过是晕船了而已。再者说了,我就算对自己的病情判断不出来,不是还有南宫淳嘛!她这两年,医术可是精进了不少。”
钟凌风道:“我只信任我自己的人!”
东方珞眯了眼睛,“那我算不算自己人啊?”
钟凌风在亭边坐了下来,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别跟我较真啊!她只学了两年的医术,让我相信她,绝无可能。明天老李来了,确定你身体没事后,我带你去此地最好的酒楼吃鲈鱼。”
东方珞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了。
鲈鱼好吃吗?她好像对一切吃的都提起不兴趣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东方珞终于见到了所谓的老李。
白发白须,说老吧,脸上又不见皱纹,但走起路来却又是不太稳健。
东方珞见老李有些不自在,才恍然是钟凌风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二话没说,就把钟凌风赶了出去。
老李给东方珞把了脉,得出结论道:“主母是舟车劳顿,累着了。食欲不佳,应是水土不服,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东方珞舒了口气,“要吃药吗?”
老李摇摇头,“暂时不需要!”
东方珞咬了一下唇,再也忍不住的问:“李大夫,我这真的不是害喜之兆吗?我的小日子已经拖了四五天了啊!”
老李没有抬头,自顾自的收拾诊具,“现在的脉象是没有发现喜脉。爷已经安排属下在别院住下了,主母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属下随时恭候。”
东方珞摆摆手,“有劳李大夫了!”
旅途劳累,小日子拖后,倒也是正常的反应。
是她又存了幻想,所以就难免失望了。
东方珞的小脸就皱成了十八个褶的包子,其实她潜意识里还是盼着怀孕的。难不成是她这愿望太强烈了,以至于把怀孕应该有的呕吐都勾出来了?”
在现代医学上,这应该叫假孕反应吧!
钟凌风进来的时候,东方珞还坐在桌旁发呆。手按在她的肩头,“怎么了?老李说你需要好好休养一下,没什么大事的。”
东方珞深吸一口气,冲他笑笑,“放心了吧?我早就说了嘛!你非得多此一举。”
钟凌风揉揉她的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东方珞靠到他怀里,“好吧!我们去吃鲈鱼吧!”
心里却还是不释怀,他年龄大了啊!在古代近三十岁,算是高龄了,都该是抱孙子蓄须的年龄了。
濋州最大的酒楼居然也叫醉香楼,而且居然比京城的还要气派。
清蒸鲈鱼的确香嫩可口。
没吃了几口,南宫淳就从雅间外面急急的走了进来。
钟凌风扫过去一眼,“什么都别说!等着珞儿吃完了再说!”
南宫淳就站在门口,咬着唇,几乎将一条帕子绞出水来。
东方珞又吃了几口,最终还是因为太腻放了筷子。
钟凌风就蹙眉。
东方珞忙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夫君,别恼!这么好吃的鱼,当然得慢慢品。容我休息一下。”
看向南宫淳,问:“怎么了?可是外面出事了?”
南宫淳看了钟凌风一眼,却不敢说话。
东方珞叹气,“夫君不是老虎!快说!说完了,我还得吃鱼呢!”
南宫淳道:“外面有人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了,正好卡在喉咙里,吐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徒儿请教师傅,当如何解救?”
东方珞道:“依你之见呢?可曾从医书上看到了解救的法子?”
南宫淳道:“徒儿已经给他灌下了米醋,却不管用。”
东方珞看向钟凌风,道:“夫君觉得,是该我出手,还是你信任的那个老李出手?”
钟凌风神色不动,“老李眼下只负责给你诊脉。”
他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妻子在面对治病救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手痒痒的。
东方珞嘴角抽了抽,就当他是默认了。随即对南宫淳道:“你现在即刻去厨房,找韭菜。切成两公分大小,用丝线绑了,让那人嚼嚼吞咽下去,然后再拽着丝线拽出来,刺差不多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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