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角道:“老爷子没事,只是被气晕了。”
龙汐蓦然侧头,盯着孟隆宴,眼中疑虑:你怎么知道。
明明两人是一起上来的,祖宅的隔音效果极好,连他都听不完全,孟隆宴身覆重伤,是怎么知道楼下的动静的?
孟隆宴长臂一挥,纸巾便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进入垃圾桶。随即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懒散的趴在床上。
见龙汐满眼疑虑的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便明知故问的说:
“想说什么就说,别这样含情脉脉的盯着我。”
龙汐轻抿了下唇,只是潜意识的动作,但某兄的眼里却充满了诱惑。
“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身负重伤,没了内力加持感官直线下降,不应该比他听的还清楚。
孟隆宴看着龙汐张了又合的小小嘴,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就顺着龙汐的话往下说:“知道什么?”
龙汐眉头一皱,不想再问第二遍,低头开始收拾银针。
与其在这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还不如去看看老爷子到底怎么了。
毕竟老爷子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经不起什么折腾。不了解情况,先下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孟隆宴见龙汐两句话就被惹恼了,无奈的叹口气。
人小小的脾气倒不小。
“我有我的办法知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别说这几句对话,就连龙汐在花房待了两三个小时,他都清清楚楚。
啧,从拥有以来还是头一次发现了好处。
龙汐一听就知道孟隆宴在敷衍了事,所以他也敷衍的嗯了一声。
然后将银针收好,转身就走。
不说也罢,事关别人的隐私,他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只是这坦然的举动,在孟兄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孟隆宴心里直啧啧,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还爱记仇。
闷不吭声的生闷气,看似豁达实际上心里早就把这事记住了。
下次再出现同样的问题,小家伙估计连问不会问一句了。
突然发现跟宝贝弟弟交流起来好困难,又闷又高冷。
孟隆宴伸手拽住龙汐的小手,把人拽了回来:“好嘛,我说。”知道的人多了去,也不是什么秘密。
龙汐伸出另一只手,将孟隆宴的手拨开,淡声道:
“我先去看爷爷。”
虽说楼下已经安静下来了,但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好,毕竟他现在是隆玺,孟家的次子。
说完脚步一转,没走两步就又被拽了回来。
“老爷子已经休息了,有孙医生守着,那家伙死心眼的很,老爷子没醒之前不容许任何人靠近,你去也见不到。”
孟隆宴见龙汐又准备拨开自己,便自觉的放开,懒洋洋的趴回床上,任由宝贝弟弟朝自己投射好奇的眼神。
以前龙汐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他都会很烦躁,因为太容易牵动他的思绪,而现在兴许是看清了自己。
明白了一见龙汐就烦躁,不见更烦躁的心情是什么。
孟隆宴拍拍身侧的空位:
“说来话长,你坐下,不然我抬头看你很费劲。”
龙汐垂眸看了眼深蓝色的床单,因为刚刚孟隆宴喷出的淤血都还没清理,深色的床单上有几块不明显的印记。
睥睨一眼笑的像个狐狸般的某人,轻出口气便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