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远脑袋发僵,已经转不动了,现在脑袋一片轰轰的乱,连怎么离开的杜家都不知道。
……
……
凌墨远去找杜首长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萧云卿。
即使没有人去跟着查凌墨远的行踪,他会去找杜首长,也是在萧云卿的预料之中。
“萧少,这一次杜首长要保下凌孝礼,我们要对付他恐怕不可能了。”罗毅皱眉说道。
眼看都要走到这一步了,却又出现了这种差池,心里实在是憋闷。
萧云卿靠在椅子上,左手的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
拇指撑着下颚,食指和中指贴在唇和下巴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嘴唇。
“如果杜首长要保下凌孝礼,必定要牺牲褚含玉。”萧云卿撇撇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也好,让他们挣扎去吧,我们就一点一点的下手,慢慢的,一个一个的除掉凌墨远身边的人!”
罗毅双眼一亮,就听萧云卿说:“那个邓海岳和刘新起,没人会保他们,就让他们在牢里慢慢过吧!”
“是!”罗毅激动地应道。
……
……
最终,凌墨远和凌孝礼商量之后,即使不愿,可还是不得不牺牲掉褚含玉。
而在上庭之前,褚含玉和邓海岳,还有刘新起都是不能保释的,只能暂时关押。
在探监室内,褚含玉穿着藏蓝色的棉布狱服,看上去老了很多。
过去一直染着黑发,现在黑发间掺了不少的白色发丝。
在这里面,哪里有什么条件保养,一向保养得很好的皮肤也变得粗糙,皱纹特别的深。
甚至,她泛黄的脸上还露着斑斑点点。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老的不像样子。
尽管有凌家在打通关系,给褚含玉你弄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可是这到底是在监狱里,没有自由,单间又怎么样?
里面打架闹事也是常有的事情,褚含玉养尊处优惯了,又是个骄傲性子,凌墨远真怕褚含玉在里面,不经意间就得罪了人,受了欺负。
“妈……”凌墨远眼睛湿润,颤抖的叫道。
褚含玉双唇也在抖着,手颤抖的抚上他的脸颊。
“傻孩子,没事!能让你们父子俩好好地,妈心甘情愿!”褚含玉哽咽道。
“妈,都是我不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最无辜的就是你啊!”凌墨远反手扶住褚含玉的手。
原本细腻的手也变得粗糙,本来留着指甲,现在也都剪短了。
“别这么说!为了这个家,妈也该尽一份力了!”褚含玉含泪说,“妈在里面挺好的!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在里面老老实实的,不得罪人,一晃眼也就过去了!而且这里有你们打点,这些狱警啊,对我也客气,都挺照顾的!”
“妈,还没上庭呢!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减免你的刑期!努力给你争取到缓刑,这样你也不用在里面受罪了!”凌墨远说道。
“嗯!”褚含玉不停地点头。
她一向没遭过罪,跟凌孝礼的结合也是商政联姻,凌孝礼从政,需要她们家的资金支持,于是就这么走到了一块。
从一个富有的家庭,走向另一个更富有的家庭。
她一向享受惯了,真要在这种地方呆着,怎么可能习惯。
她嘴上不说,可心里也一直在害怕。
凌墨远出来,就接到了电话,说是邓海岳要见他。
凌墨远应下来,便去了邓海岳那里。
刘新起并没有跟邓海岳一起出来,俨然邓海岳是代表,一起传达两人的意思。
邓海岳看着也很疲惫,眉心一直拧着,中间的川字被他堆积的再也舒展不开。
他比刘新起还要愁,外面还有个生病的邓沐紫需要照顾。
他要是坐了牢,女儿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他清楚得很,邓沐紫根本就不是打理公司的料。
只是他听说,褚含玉也被抓了起来,忽然觉得或许他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凌墨远坐在邓海岳的对面:“邓叔,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放心,外面邓沐紫和刘莉月,我会帮二位照顾好。”
“别跟我说这个!我们要的不是由你来帮我们照顾女儿!”邓海岳也懒得跟他客套,厉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凌墨远也直接问道。
邓海岳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凌墨远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
“好歹我们也是合作一场,不管怎么说,你们凌家没事,也得拉拔我们一把吧!”邓海岳说道,“我们一直绑在一条船上,不管是狙击,还是洗钱,你们也一样都没落下!”
“而且很大一部分,其实都是为了帮你们凌家的忙!真要说起来,我们也是被牵连的!”邓海岳冷笑,“所以我们要的很简单,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我和老刘都是有事业的人,不可能在牢里呆那么些年!”
“否则,我和老刘会把我们之间合作的一些事情都说出来!”邓海岳说道,“我知道,你们家上面有人保着,可是一旦我们翻了口供,就是上面那人面子再大,也保不住你们!”
“我们至今一直紧守着没说话,就是向你们证明我们的诚意!可如果你们没有诚意,那就别怪我们撕破脸,要落马,大家一起!”邓海岳冷声说。
却不料,凌墨远却是冷声一笑:“果然,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邓叔你不亏是商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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