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决定支撑太子了吗?”
下午出宫,林平之不禁问出了这么个问题来。
“我谁都不支撑,只要不妨碍我的事情,谁当皇帝都一样。”
江白骑着一匹白马,优哉游哉的出了五凤楼,身边只有林平之一个人。
何玉手被他放出去有了新的任务。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撬汉王的墙角?”
对于这一点,林平之很是不理解。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看他不爽而已。”
江白环视了一眼,出了午门时正下起绵绵细雨,门楼前面的集市也变得冷清起来。
!!!
看朱高煦不爽?
就打算找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的麻烦?
这个理由好任性,不亏是他选的主人。
“上次叫你清理掉皇太孙的尾巴,干净了没有。”
不在执着与这个话题,江白转而向林平之查询差事。
“建文余孤三六十二人,清除过半,还有一半人以押入黑牢。”
林平之回答。
“那名女子现在哪里?”
江白口中的女子,既是大明风华中历经五帝六朝的孙若微。
也是胡蔓姝,与胡善祥为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
“皇太孙将她藏在一艘花船之中。”
林平之驱马上前说道。
“带路。”
见过了胡善祥,江白今日便有了兴致,想要看看她的姐姐。
能够把持后宫许多年的女人长的什么样子。
话语说完。
两人一前一后,快马奔驰。
在日落之前来到太平湖,这里是夜里花船聚集最多的地方。
京城里最多三教九流的地方。
“哟,两位大人啊,今个还没开船您就来了。”
“小的门连收拾都来不及,姑娘们更是难以见客啊。”
登上确定的花船,迎面而来的老鸨捏着嗓音,说话尖的向个太监。
“我们不是来消遣的。”
林平之穿着一身官服在前对话,而江白整个身体都被黑色披风包裹在里面。
看不出来是干什么。
“啊,不是..来玩的,那那那。”
说道这里,花船的老鸨就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哆嗦。
“西厂办事,听说有一名贵公子将一个女人交给你照顾?”
孙若微的余党是林平之亲自杀的,人也是他赶上花船的,西厂还在里面摆了眼线。
无论那个女人在所什么,都逃不过厂卫的眼睛。
“没..没有啊。”
“啊。”
老鸨刚想否认,林平之的长剑划过,她头上装饰的叉子与一卷头发缓缓掉落地面。
“下一句慌话就是你的脖子。”
白的能照出人影的剑刃搭在老鸨的肩上,在动一下。
她几十年吃饭的家伙就要搬家了。
“大人饶命..在...秀..秀字房..第六间。”
老鸨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捏着兰花指向要移开林平之的剑身。
怎料一道白光散过,他的剑早已回鞘。
“主人,请。”
得到确切的答复,林平之转身恭敬的对江白说道。
行将入内,船中做事的丫鬟伙计看到穿着西厂官服的两人,吓到每个人都低头面壁。
战战兢兢的继续自己的工作,时不时在偷偷瞄上一眼。
生怕江白他们是来抓他们的一样。
碰!
走到房间前面,林平之从来没有叫门的习惯,都是一脚送这些木门去回炉而已。
哼额。
入门之后,除了散门的碎屑,屋中夹杂一股中药和胭脂的混合气味。
不是很好闻,也还能承受。
房中的秀场上,脸色苍白的孙若微睁开眼睛,用虚弱的手臂摸了摸床沿。
应是在找她的佩剑。
“当日她中了箭,所有一直走不了。”
看出来江白的疑惑,林平之主动解释道。
“你..你们”
肩有贯穿伤口,可不是十天八个月可以养好的。
“想不想见你妹妹。”
看明白了事情,江白开口对孙若微说道。
“什么..妹妹。”
孙若微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声音都很微弱。
“她在东宫,现在叫胡善祥。”
江白在屋内拉出了一个凳子,自己坐了上去,还拿起了茶杯倒了一些茶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若微现在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的。
“呵,建文遗孤,姐妹都不敢认了吗?”
江白轻笑一声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花船女子,看来大人是找错认了。”
看起来,孙若微是铁了心下来,要打死都不认账了。
“是也好,不是也好,什么身份对我不重要。”
“我来找你,只想让你替我做事而已。”
江白摊牌的很快,不施加任何压力。
“大人说笑了,风尘女子,能为你们这些大人物做些什么呢。”
孙若微安之若素,镇定的说道。
一道飞光,从江白的袖子里飞出,毫无阻挡的消失在了孙若微的身体。
“从今往后,我可以让你随时死,也可以让你的同伴在你面前每天死一个。”
江白掀开披风,黄金色的斗牛袍脱颖而出,代表他不凡的超然地位。
“你自己选。”
江白对每一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比如胡善祥,她是个聪明又有野心的人。
只有权利和欲望可以完全掌控她,其他的就算是生死符也可能无济于事。
而孙若微不同,她虽然不怕死。
可她怕同伴死。
生死符之能作为一种辅助手段,不能作为全部。
“你是谁...”
很显然,孙若微看到斗牛服后,开始动摇了。
身为前朝御史,当然知道这件衣服的独特来意。
“你不用知道。”
江白抬起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口。
茶叶好次。
难以入口。
“要我做什么。”
看上去,孙若微是妥协了,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你妹妹将获取太子与太妃的信任,而你,就要获得太孙信任。”
太孙,即是朱瞻基。
一家子夺嫡的热门人选,朱棣命不久矣。
江白需要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