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聪只是被象征性的罚俸半年,其实这只是刘纯生气于陈浩聪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没有被杀的消息。
还有一点就是陈浩聪竟然把消息隐瞒的如此之好,这对于一个想要掌控局势的帝王来说,陈浩聪的这种“小聪明”无疑是打了皇帝的脸当然还有皇帝直属的“暗卫”的脸面。
被打脸最狠的和最直接的当然是范忠立父子,刚刚布好的局就这么被打破,这也让他们父子非常地不甘心。
李继辉则是老神在在,他也总算明白了范忠立的用意,同时内心对陈浩聪也多了一分警惕。
“陛下,如今南方诸镇施行屯田,但是荒地甚多,微臣听闻陈监正素有奇才之称,不知能否让陈监正为南方屯田提一些建议。”
范正平内心还是不想这么快放过陈浩聪,所以在大殿之上直接给他出道难题。
“范爱卿所言甚是,屯田制原本就是陈爱卿提出来的,想必他对屯田这方面的事宜也颇有研究。”
刘纯自然也是想“物尽其用”,虽然他也听出了范正平有些故意刁难陈浩聪。
听到范正平的话,陈浩聪也是一阵无语。
不过依陈浩聪掌握的现代思维,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解决屯田的难题,一个是要有足够的土地和施行屯田的兵力,另一个就是有提高屯田效率的工具。
根据明汉王朝现在的生产力以及国力来说正处于“农耕文明”的繁荣发展阶段,所缺的正是带动农耕的“生产工具”。
想到这里,陈浩聪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工具——曲辕犁。
现在的明汉,主要的耕种工具还是一种叫做“耒耜”的工具,这耒耜形状有些类似于铁锨,但是却是“犁”的原型。
陈浩聪脑海里还不断回忆着明汉王朝现在的耕种工具,他发现此时的明汉竟然也有了类似于“播种机”的工具,但是工艺上也没有成熟。
“微臣不敢当这奇才之名,但是微臣的确是研究过能提高耕种效率的工具。”
“陈爱卿不用妄自菲薄,你快与朕说是何工具能提高耕种效率,诸位爱卿也仔细听着。”
“请陛下赐微臣笔墨纸砚,微臣边说边给陛下和诸位大人画出它的图形。”
“朕,赐你御笔还有黄纸,爱卿就在这大殿之上画出来吧。”
刘纯还是比较重视陈浩聪的话。
“陛下皇恩浩荡,但是让陈监正用御笔和黄纸是不是有僭越之嫌。”
御史大夫刘洪不合时宜地进言道。
“正是,于礼不合。”
其他大臣也是应和道。
“哎,这些大臣真是会泼冷水,皇帝都特许了,你们非得弄个什么僭越之嫌,难道就不顾虑皇帝此时的心情吗?”
陈浩聪心里想着。
“御史大人此言差矣,用御笔和御(黄)纸画出来,那就是天赐之物,这也更加证明陛下励精图治之决心。”
这时右丞相李继辉出言反驳刘洪的说辞。
“朕,特许陈爱卿用御笔就如李相所言,诸位爱卿就不用多言,此后更不要用今日之事来说陈爱卿的不是,违令者依欺君之罪论处!”
“是,陛下!陛下心怀天下,我等不及万一。”
刘洪赶紧转变话锋。
“退下!”
“诺!”
接下来,陈浩聪边说边把之前在蓝星初中历史上学过的曲辕犁的模型花了出来,紧接着又把播种机的模型也画了出来。
“此物名为曲辕犁,可借助蓄力耕种开荒之地,有了它微臣相信比之用耒耜肯定是事半功倍。”
“此物真乃是上天让爱卿赐予明汉,赐予朕!”
刘纯看着陈浩聪所画的曲辕犁和播种机激动地说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物真乃巧夺天工!”
范忠立率先开口道,身为首辅他的“眼力”自然是个中翘楚。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群臣也开始齐声向刘纯道贺。
“李温,李幼安两位爱卿。”
“微臣在!”
“朕命你二人依照陈爱卿的图纸马上赶制曲辕犁和播种机,若是其中有什么纰漏和改进的地方你们要尽快完善!”
“遵旨!”
李温父子欣然领命。
“陛下!陈监正如此奇才,微臣建议何不让陈监正和微臣一起去往南方屯田,微臣相信有陈监正的帮助屯田的施行会更加顺利。”
这时候范正平又开口说道。
范正平说完大殿之上顿时陷入安静,谁也没有想到范正平会向刘纯提出这样的建议。
“糊涂,糊涂啊,平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范忠立内心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为了维护儿子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向刘纯进谏。
“陛下,陈监正之才老夫也是钦佩,屯田之事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范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老臣以为让陈监正和范将军一同去往屯田,可行。”
“老狐狸啊,这是阴谋不成玩阳谋啊,要是和范正平去屯田还不分分钟用军法置我于死地!”
陈浩聪心里骂道,同时内心在飞速地想着对策。
刘纯此时也不好立即拒绝,毕竟范正平此时对屯田还怀着满腔热情,若是断然拒绝肯定会浇灭这股热情。
刘纯在等,他在等着其他大臣开口或者是陈浩聪自己出来拒绝。
“陛下,老臣认为不妥。”
右车骑将军卢携这时候开口道。
“卢老将军但说无妨。”
“陛下,陈监正乃是司天监主事之人,若是让他去南方屯田,那么司天监内的事情由谁处理?还有这屯田之策也已经完善施行,所缺只不过是而已,相信依范将军的才能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卢老将军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司天监内人才济济,副监正南宫景也是名声在外,再者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让陈监正和范将军一起去屯田也不是说让陈监正一直待在军中,等屯田效果显现再召回陈监正就是。”
这时候御史大夫刘洪开口说道。
“好了,诸位爱卿朕想听听陈爱卿自己的意见。”
刘纯带着不悦的口气说道。
陈浩聪内心在飞速思考,他在赌刘纯对他的态度。
去或者不去本身就不是问题,但是“拒绝”才是最大的问题!
想通事情的关键陈浩聪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