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也太美了，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谭雅唱出来之后是什么感觉。”
“嗯，那你就快点把这首歌给她吧，我要继续玩游戏了。”
“为什么是我给她送，你给你女人写的东西，你自己送给她。”
张思成一把将《牡丹江》拍在顾毅面前。
顾毅打了个哈欠，继续用张思成的电脑玩儿扫雷，“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睡一张床是吧？”
“我和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张思成还想说什么，一个工作人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张思成就便头也不回地告辞离开了，顾毅关掉了扫雷，打开了围脖。
显然，沈总的水军们已经出动了，网上到处都是谭雅的黑料。
#谭雅脚踏三条船#
#谭雅卖身上位#
#谭雅曾考虑加入麻都传媒#
“真是没品。”
顾毅摇了摇头，重新关上了围脖。
这次，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大伙儿都说围脖是厕所茅坑了，看看这些人落井下石的样子，实在太丑陋了。
直播间内。
谭雅望着屏幕上飘过的弹幕，尴尬地勾起嘴角。
整片整片的弹幕没有一个是夸自己的，全都是在对自己进行各种羞辱。
【你这个绿茶婊，能不能闭嘴了？】
【夹子音真恶心。】
【还唱歌？赶紧下海拍片啊，我肯定去买你的盘。】
【快滚，看见你就烦。】
“我……我给大家唱歌吧。”
谭雅从身后拿起一把吉他，强忍泪水哼唱起了自己的原创歌曲。
房管不停帮着谭雅拉黑弹幕，但是直播间里的黑子此起彼伏，封了一个，出来三个。
谭雅一首歌还没唱完，直播间就已经被骂人的弹幕挤满了屏幕。
“谭雅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不知道啊。”
两名房管不知所措，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规模的黑粉出动。
张思成来到了两名房管的身后，沉声指挥道：“赶紧关闭弹幕功能吧，这些八成都是水军，禁止消费低于三十的粉丝发言。”
“是，张总。”
房管看见谭雅直播间的数据异常，赶紧设置了弹幕发言门槛。
过了没一会儿，谭雅一首歌没唱完，一个名叫“谭雅头号黑粉”的小号突然来到了谭雅的直播间，连送三架飞机，发送专属的订制弹幕。
【你别唱歌了，滚出娱乐圈！】
【你别唱歌了，滚出娱乐圈！】
【你别唱歌了，滚出娱乐圈！】
不仅如此，直播间里突然涌入大量水友，一窝蜂地全都办了几百张卡，达到了发言门槛。
他们齐刷刷地跟着头号黑粉，刷着同样的弹幕。
谭雅的心态彻底崩溃了，她摇了摇头，直接关闭直播间。
“卧槽，这些水军也太下血本了。”
“谭雅姐到底得罪谁了？”
房管们面面相觑。
张思成摇了摇头，来到谭雅的工作间，却发现谭雅正抱着吉他静静地哭泣。张思成刚想敲门，顾毅却早就站在门边，轻轻拍了拍张思成的肩膀。
“围脖上的热搜太多了，全都是在骂谭雅的，你想办法花点钱把热搜买下去。”
“我知道了。”
张思成想了想，安慰谭雅的事情还是交给顾毅吧，自己帮他们去处理围脖上的事情。
顾毅挑了挑眉，推门走了进去。
谭雅愣了一下，赶紧用手擦了擦眼泪。
“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学校放假，我到张思成这儿玩电脑。”
“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你其实还在读书了。”谭雅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每次我和你相处的时候，都会忘记其实你还是个大学生。”
顾毅拖来一张椅子，坐在谭雅的身边一言不发。
谭雅就这么和顾毅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开口。
“你不是进来安慰我的吗？”谭雅忍不住，率先开口。
顾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会安慰人。”顾毅开口道，“比起说话，我觉得行动更重要，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你……”
谭雅望着顾毅，眼中闪烁着充满爱意的光芒。
这个男人明明比自己小，却偏偏给了她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哪怕顾毅就是这么坐在自己身边，一句话不说，她也感到十分安心。
谭雅脸颊微微泛红，身体不自觉地往顾毅那边靠。
她微微侧过头，想要把脑袋放在顾毅的肩膀上。
“哦，对了。”
顾毅突然一耸肩，正好撞在谭雅的脑袋上。
“哎哟！”
谭雅痛呼一声，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太阳穴。
顾毅一脸茫然地看着谭雅，“你干什么？”
“没什么。”
谭雅摇了摇头，刚刚才生起的暧昧情愫又重归平静。
“哦。”
顾毅不甚在意，伸手揣进裤兜，他一通翻找，终于拿出了那张已经被揉得稀巴烂的纸条。
“这是我写的一首词。你不是喜欢创作国风歌曲吗？我觉得这个词刚好附和你的要求。”